第25章
冉夫人完全沒了那一副裝出來的貴婦模樣,不敢相信的后退幾步。 冉冽不明白母親為何會這樣,但她同時也小心的覷著父親的表情。 下面的同學(xué)不明所以但看這畫面,顯然是哪個豪門的密辛,紛紛探頭探腦。 林圻言安靜的站在一旁。 視頻還在繼續(xù)。 躺在床上的女人虛弱的咳嗽幾聲,微弱的搖了搖頭:“他不會的。” 冉夫人輕蔑:“不管你信不信,以后冉家夫人的位置,你必須要讓出來,實(shí)不相瞞,我已經(jīng)給冉雄生了一個孩子,” 說到這兒,她臉上不免得意,“還是個alpha,哦,對了,只比你兒子小一個月。” 夏依安顯然不敢相信,本就虛弱的她更是直接頭昏腦漲,咳出幾口血,重新躺回床上,眼角流下一滴淚。 她根本不知道冉雄竟然有個私生子,甚至和他們的孩子一樣大。 這個打擊明顯讓她苦苦支撐的虛幻崩塌碎裂。 冉夫人心情愉悅,“好歹做了那么久的夫妻,枕邊人是什么樣你比我要清楚,這么多年,你都沒有給他生下一個alpha,現(xiàn)在夏家倒了,你還有存在的必要嗎?” 她不緊不慢的刮了刮指甲,輕吹一口氣,笑的春風(fēng)得意:“識相點(diǎn)現(xiàn)在自己死了一了百了,別占著冉夫人這個位置,惹得周圍人厭煩。” 夏依安扭過頭,不去看她,心如死灰。十幾年的丈夫一直跟另一個女人糾纏不清,而她始終被蒙在鼓里,直到第三者找上門血淋淋地揭開真相。 冉夫人還嫌不夠,繼續(xù)慢悠悠的戳刀子:“你知道你為什么生下第一個孩子后腺體會受損嗎?” 夏依安把頭轉(zhuǎn)回來,悲傷如注:“是你?” 冉夫人笑:“看來也不是很蠢。” 生完孩子后腺體受損,她沒辦法安撫冉雄的易感期,為此愧疚了十幾年,每次看著冉雄注射藥劑,都悔恨不已,也正因此,她才會始終堅(jiān)信對方是深愛她的。 幻想破碎一地。 夏依安連問責(zé)都做不到,她痛苦的咳嗽起來。 冉夫人端起放在桌上的藥碗,笑意款款:“夫人,生病了要吃藥啊。” 她這樣的做法,讓夏依安怎么不明白。這半年的纏綿病榻,無論多少藥都治不好的病。 夏依安一雙眸子含淚看她:“你就不怕冉雄知道?” 冉夫人掩唇一笑:“夏依安,你覺得我都這樣堂而皇之進(jìn)了冉家的門,他會什么都不知道嗎?” 這一句話,徹底擊潰了夏依安。 苦澀的藥汁入口,夏依安心底一片蒼涼,她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自己的孩子,卻只能悲傷的喚一聲:“熠然……” 最后死不瞑目。 臺下一片安靜,接著是討論聲。 誰都沒想到,原來冉家還有這樣一段。 冉雄在看到這段視頻開頭就憤怒的去討說法,直接被牧云歌安插的人堵在后面。 冉冽都顧不上自己在父親面前形象坍塌,茫然的看著崩潰的母親。 她不知道這段往事,母親只告訴她是父親當(dāng)年被迫拋棄了她們,在夏依安去世后,父親馬上給了她們母女名分。 冉冽不知所措的時候,驀地看到門口的少年,本能的喚:“哥……”隨即,覺得自己沒有臉面去叫他,抿唇閉上了嘴。 怪不得,怪不得冉熠然從不愛搭理她,她還怨過對方不尊重她的母親。 現(xiàn)在想想,憑什么呢。 冉冽母親想起什么,慌張的要往外面走,正巧碰上幾個警察滿臉嚴(yán)肅的進(jìn)來。 這是冉家提前安排的,本想讓林圻言被當(dāng)場帶走。 這次有人注意到后面的情況,喊了一聲,頓時吸引所有人注意。 臺上的林圻言看過去。 這段視頻是牧云歌給她的,她好奇的問里面是什么,對方只笑著說是有用的東西。 警察利落的收集了證據(jù),直接把冉夫人帶走,也沒有落下后臺焦躁的孫禮。 直到現(xiàn)場開始混亂,才有人發(fā)現(xiàn)趴在地上的孫主任。 那個學(xué)生疑惑的撓頭。 孫主任這么困,趴在這里就睡著了。 …… 處分最后不了了之。 萬眾矚目的開幕式鬧了個笑話結(jié)束。 學(xué)生們卻看了一場好戲,意猶未盡的有序離場。 冉雄臉色陰沉的跟著警察走出去。 冉冽反應(yīng)過來,忙趕上去。 后面的少年一動不動。 垂在身側(cè)的手緊緊握成拳。 * 偌大的辦公室里坐著方才幾個高層領(lǐng)導(dǎo)。 最上頭的就是那位鶴發(fā)童顏的老人——現(xiàn)任燕京教育廳廳長。 他目光冷厲的劃過幾人,下面的人瑟瑟發(fā)抖,不明白這位大人物怎么會突然想要來觀禮,還讓對方看到了這樣一幕。 正猜想著自己烏紗帽能不能保住時,一道有節(jié)奏的敲門聲響起。 他們循聲望去。 身形高挑的女生目光淡漠,看到頂上的老人,才微微柔和:“外公。” 何累累笑起來,臉上的褶子都是溫和的。 “云歌來了。” 那幾個人也在第一時間認(rèn)出了人。 牧家未來掌權(quán)人,牧云歌,真正的天之驕子。 牧云歌對幾個領(lǐng)導(dǎo)稍稍頷首,走到老人身邊半蹲下身:“今天辛苦外公跑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