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現在林家破產,這個勢力眼的老師也必然不會對她假以辭色。 冉冽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斜斜瞥向林圻言。 林圻言不是很明白她在得意什么,語氣平靜道:“是冉冽先破壞了我的東西。” 冉冽立刻辯解,“老師,你也看到了是林圻言在教室破壞公物,我的桌子都被她踹倒了,應該讓她賠償,如果老師你沒來,她說不定還要上手揍我。” 這段話配上林圻言還在滴水的頭發莫名有點可笑。 林圻言:“你先把我的位置打掃干凈,該賠的我會賠。”她奇怪的看向對方,“而且我不會揍你。” 冉冽還想說什么,老師直接打斷。 “別吵了。這件事算你們斗毆,林圻言,給你個處分不過分吧?” 林圻言:“那她呢?” 班主任嫌惡的看她:“她是受害者。” 林圻言又在心里嘆口氣:“老師,你可以查監控。” 班主任不耐煩:“行了,不用廢話了,就這樣決定,我還有事,你們趕緊回去上課。” 冉冽一副旗開得勝的模樣,對著林圻言不屑的哼了一聲,轉身離開。 林圻言站在原地垂著頭。 沒有人理會她,男班主任已經在忙工作了。 良久,她緩慢的抬腳,走出辦公室。 濕透的衣服貼在身上,被風一吹,在夏日竟也冷的入骨。 林圻言沒有回教室,她順著樓梯下來,漫無目的的走著。 燕大附中校園很廣,占地一千多畝。 現在這個時間,沒有幾個人出來。 七月末的夏季,干燥的空氣滿是熱因子。 林圻言走了沒多久,衣服和頭發就差不多干了。 學校的四角是園子,各種昂貴花樹不要錢似的種滿,鋪著石子路的地方放著長椅。 她走過去坐下來。 林圻言并沒有難過,只是在思考以后應該怎么辦。 按照系統的說法,她需要得到被霸凌者的原諒并且扭轉在學生心中的形象,或者還清債務。 后者暫且不用著急,她了解過,債務是通過銀行索取,并且經判定,因為暫時沒有償還能力,在高中畢業之前是受到保護的。 也因此,那些債主不能找她的麻煩,后面原主的結局,也只是因為得罪了牧云歌,對方有錢有權,破個銀行的屏障而已,易如反掌。 只要林圻言不去主動招惹,她起碼能茍到高中畢業。但是畢業之后會怎么樣,不言而喻了。那么多的債務,賣了她也還不起。 現在只剩下唯一一種方法了。 得到霸凌者的原諒和扭轉形象。 林圻言惆悵的嘆氣。 風吹花動,清新的香在酷暑中蔓延的更快。 一個人影停在她面前。 “你怎么在這里?” 熟悉的聲音,一如既往地好聽。 林圻言抬起頭。 面前的女生和第一次見面時一樣漂亮,高馬尾束起,帶著點強勢凌厲的颯。 對方半垂著眼簾,視線落在她身上。 “牧云歌?”林圻言問,“你逃課了嗎?” 牧云歌在她旁邊坐下:“幫老師送點東西,經過這里看到你一個人坐在這兒。” 她溫聲,“現在還在上課,為什么要坐在這里,發生了什么?” 雖然這樣問,但她大概能猜到原因。 向來囂張跋扈的大小姐一朝破產,先不說曾經被欺凌過的人,就只是那些最擅長落井下石的人都不會讓她好過。 林圻言不知道這是今天第幾次嘆氣了。 【都是原主做的孽啊。】 她笑了笑:“教室太悶,出來透透氣。” 牧云歌眼眸略沉。 她一無所知的笑著點頭:“那你要是遇到什么困難,一定要告訴我,我來幫你。” 林圻言看著這個漂亮到不可思議的女生,想起系統的忠告,猶豫片刻,開口問:“你說你叫牧云歌,是我知道的那個嗎?” 牧云歌眨了眨眼,明知故問:“哪一個?” 林圻言遲疑。 牧云歌彎起唇角笑:“你覺得呢?我是嗎?” 林圻言誠實的搖搖頭:“我不知道。” 【原主記憶中沒有牧云歌,根據傳言,她好像也不是這種性格的吧,但是名字是巧合嗎?】 牧云歌笑意不減。 她討厭虛與委蛇的交往,沒有任何意義,也不會帶來價值,索性用冷漠去拒絕。 但當她有了目的,偽裝自然而然。 無由來的善意伴隨著的通常是巨大陰謀。 特別是,對于那種真正善良的人來說,示弱和恰到好處的關懷,最致命。 兩個人離得很近,淡淡的米蘭花香彌漫。 牧云歌嗅著這個味道,連日被易感期折磨的痛楚消失不見,整個人都心曠神怡。 她伸手撥開林圻言一縷黏在臉上的發絲,聲音低且輕:“如果我說是的話,你會怎么辦?” 林圻言愣了一下,認真思考。 【跪下來唱征服,求求她不要害我?……好像有點奇怪。】 牧云歌壓住上揚的唇角,同時,點點疑惑冒出來。 林圻言抬頭,真誠的看向她:“我們,裝作不認識?大路朝天,各走一邊?” 牧云歌笑起來。 “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