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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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災發生時,你也在抽?” 男人一愣,把剩下的煙屁股往地上一扔,腳尖踩滅,抬手指向江瓷,“你他媽什么意思啊,我說沒說這火災跟我沒關系,它自己著的,我他媽說幾遍了,你們一個個都聾了?” 江瓷沒理,抬眸朝李建民身后的樓房瞥了幾眼,邁步要往前走,被他一把拽住胳膊拉扯回去。 “我他媽問你話呢,你什么意思啊?” 舒環嶼和路延見狀上去攔那男人,只見江瓷胳膊用力一甩,反倒將男人甩地后退兩步。 她眸里泛上冷光,抬手拍拍胳膊被他碰過的地方,仿佛有臟東西。 “李先生,我練過散打,好自為之。” 舒環嶼心里“哇”了一聲。 李建民面上不服,嘴里仍罵罵咧咧,卻沒再上前,側眸瞧見物業的人來了,抬手指著江瓷大喊,“你們可算來了,這女的打人,剛剛把我都甩出去了!” 物業派來的是位約莫著四五十歲的女人,有些微胖,穿著物業的深藍色制服,紋了經典的眉形,看看江瓷看看他,皺起眉頭。 “真不害臊,人家姑娘苗苗條條的,你這肚子頂她五個,說她欺負你?” 男人有口說不清,干脆指著江瓷又罵起來,江瓷充耳不聞,聽得舒環嶼心里來氣,想著鼓起勇氣反駁幾句,剛上前兩步,就被江瓷抬臂攔了下來。 她抬頭看到江瓷的側臉在昏黃的路燈之下映著流光,眼眸堅定。 “你好,我姓江,著火被波及的樓上住的是我身后這位,舒小姐。” “江小姐,舒小姐,你們好,”物業態度熱情,殷切地打招呼,“是有需要幫助的地方嗎?” 江瓷點頭。 “我們了解到晚上失火時有路人經過打了消防電話,但由于這個單元樓的通道前面堆放了雜物,近幾個月都沒有搬走,導致消防車在這里耽擱了一段時間,所以我認為物業對火勢擴大有責任,希望和你們協商。” 物業倒是點頭答應,稱有責任就好商量,樓下的男人又“切”了聲,“你看見了嗎,這女的就到處要錢!” 江瓷全程無視他,只在臨走時輕描淡寫地留了句:“后續我們會繼續取證,協商不成就起訴。” 舒環嶼以前只覺得江瓷走起路來像女明星一樣優雅搖曳,今晚莫名覺得她走路帶著風,像凱旋而歸的戰士,走在她身后,舒環嶼仿佛看到她的頭頂有光環,手里拿著銅色的盾牌,好像某個女神明——喔,雅典娜。 她顛顛地跑上前去和江瓷并排,“江老師,你懂得好多。” 江瓷勾起唇角,“現在你也懂了,我也只是比你早懂一陣子。” 路延將車開到樓下,舒環嶼打包好了必要的物品,背著旅行包跟在江瓷后面,回頭朝黑漆漆的陽臺望了眼。 晚上的小區燈火通明,唯有她家那一塊是漆黑的,仿佛一個可以吞噬萬物的黑洞,夜里的風吹著她的頭發貼在臉上,撓得有些癢,她邊撥著頭發邊跟上江瓷的腳步,看著江瓷的風衣在風中隨著她的步伐晃動,好像英雄的斗篷。 她今晚家被燒了,但好像事情也沒有特別糟糕。 第 15 章 或許是因為江瓷潛心做學術,想住得離學校近一些,江瓷的家竟然在楊湖大學城旁。 大學城噪雜繁華,整整前后兩條街都布滿了各種小吃與餐館,以前學習不忙時,舒環嶼有時也會叫談嘉陪她來這里逛逛,從火紅夕陽掛在天邊一直吃到整條街都張燈結彩布滿流光。 沒想到江瓷的家就在鬧市正對的馬路另一側。 一條寬闊的馬路將兩側分開,好像明晃晃的分界線,襯托得另一側的小高層居民樓仿佛像守護著嘈雜鬧市的沉默巨獸,在黑夜里閃爍幾盞燈光,用偉岸的身軀凝視繁華人間。 江瓷住23層,足以隔絕樓外的鼎沸人聲,沒有舒環嶼想象中的吵鬧,竟反而是個靜下心來的好地方。 她家的裝修風格與她的為人極其相似,入目簡潔,仿佛只有黑白灰的線條,可棱角分明的桌椅下是毛茸茸的原型地毯,在不常注意的地方,總能在極簡和淡然之間尋找到一些她熱愛生活與內心溫暖的痕跡。 比如長條茶幾上的純黑色藍牙音響旁,擺放了一只棕色的小熊玩偶,玩偶的圓耳朵上分別戴了一只有線耳機,線彎彎曲曲延伸到音響的插孔中。 江瓷將她帶到二樓客房,舒環嶼才反應過來怪不得她家的天花板這么高,原來是上下兩層在客廳這里打通,又在一側建了階梯延伸上去。 江瓷難得的看上去有幾分拘謹,略帶歉意地笑笑。 “這里不常回來住,我通常是看近期的工作在哪里,去我就近的房子里住,我昨天才回這里,許多地方沒來得及打掃。” 舒環嶼受寵若驚地擺手:“不不,是我打擾你的,有空我自己收拾一下就好。” 房間偏大,看得出來是沒打算有人住進來的,除了床與桌椅幾乎沒有其他任何東西。連被褥都是江瓷從柜子中找出來的。 鋪好床,舒環嶼撲上去深吸了口氣,或許是在柜子里放太久,只有被子本身的味道,卻沒有江瓷身上常常出現的淡淡香水味。 好吧。 舒環嶼撇撇嘴。 她把從出租屋里帶來的那本《迷霧》與江瓷送的手鏈擺在桌上,與當時在出租屋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