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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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路上干干凈凈開起來還算順利,西城前幾年有次上了熱搜,原因是冬日下雪路況不好導致許多人上班遲到,自那之后政府便撥款,在雪盛的日子里著重積雪清掃。 即使車速緩慢司機沉穩,副駕也是有責任在的,徐思敘哪怕困極也不敢闔眼,一邊瞄著儀表盤一邊跟開車的人聊天:“怎么忽然想起來學車?” 聽她這樣問,來年沉默了一會兒,暖風熏得徐思敘迷迷糊糊,在意識徹底失去的前一秒,她聽到旁邊人說:“之前有次你來學校找我,我本來還擔心你疲勞駕駛,誰料你直接將車開去找褚老師,你還記得嗎?” 徐思敘沒回應,像是睡過去了,來年最后一句話被堵在喉嚨口,這對二十歲的她來說或許是常態,但對現在重新戀愛的她來說有點難受。 其實她想說當時在車后座,那本《壇經校釋》自己一點也沒看進去。 可說與不說似乎都不重要了,誠實與好奇是愛情里最優秀的品質,她們還有此后漫長多年的時光去詢問去探索。 遇到紅燈時車子緩緩停在車海之中,來年返身從后座撈回自己的外套,將其輕輕披在徐思敘身上,像多年前她為在暗夜里伶仃行走的自己送來一盞車燈一樣。 來年的動靜極小,卻還是驚醒了睡覺警覺的人,徐思敘瞄了眼路邊的景色,發覺車子并未駛出太遠,然后接著回話:“記得,我都記得呢,在你們學院樓是不是?你當時還覺得是我走錯了路。” 來年按住眼角,笑著說:“哲學學院在外人看來是個蠻神奇的學院,我讀了十年這個專業也仍舊這樣認為。在j大讀本科時有位講佛學課的老師在南山也是有名有姓的的人物,后來我加上他的聯系方式,在社交動態里看到有好多商人去聽他的課,他往返于各大一節就賺我mama好幾個月的工資。” 徐思敘嗤笑一聲:“費心費力費財做假假儒商嗎?” “你是嗎?” “我是純種黑心資本家。” 來年笑出聲來,斜著眼睛瞥她一眼,琢磨半晌后應了聲“確實”。 車廂里音符在流動,歌曲距今已有二十年,語調輕快,歌手唱法像呢喃。徐思敘看著來年放松開車的側影,她背后一閃而過的街景像是經過了渲染處理,襯得她才是疊疊錯錯的時光的主人。 兩人調換了一下位置,難得還在相愛。 來年放慢了車速,在開車的間隙偏頭掃一眼旁邊人,腦中閃過幾幀從前。 那時候她頂著三十五度的太陽去練車,教練握著瓶礦泉水坐在副駕,面對文文靜靜的小姑娘他罵不出什么臟話,只會在她方向打偏或者忘記按燈的時候偏頭睨她,皺著鼻子張一張嘴,欲言又止。 很多很多次,來年都想對他說“老師您可以批評我的”。您或許可以替我把那些吐不出口的垃圾話統統講出來。 想到這里,她落寞地笑笑,心想唾罵可能真的會讓人心情好受一點,但從今往后她是不需要此物去排泄心中的瘡痍了。 從徐思敘公寓出來,來年先給她助理發了條信息以告知她上司已經安全到家,再提醒她明天讓司機晚點去接她上班。 來主任在家庭群里連著發了許多張葛老師在雪地里的美照,最后一張是兩人貼臉對著鏡頭的大頭照,來年看完后一一存下,手觸屏幕退出大圖,唰地一聲來了條語音。 “年年你還沒有回酒店嗎?我們剛才去敲你房門發現沒人應誒。” 來年方才在打車軟件上約好了車,此時正站在屋檐下等待。花店老板娘端著最后一盆花往進走,詢問她要不要進去躲一躲緊俏的風雪。 她搖搖頭婉拒了這樣的好意,卻買下了店內最后一束洋桔梗。 九點一刻車子在路邊停下,來年坐上車,將車牌號發給父母和徐思敘后回復來主任的信息:“已經坐上車了,大概二十分鐘后到酒店,今晚爸爸mama你們可以睡晚一點嗎?稍稍等等我,我有話對你們說。” 手里的花成色不太好,花瓣邊上已經泛黃,只是今晚事由是求人,總不好兩手空空,她這樣想。 徐思敘自然不知道來年在她們和好當晚就用一捧蔫掉的德州蘭鈴替兩人求來了跨越時空的名正言順和從今往后,只是隔日腦中的鈍痛提醒她cao勞奔波與情緒起伏的后果很難承受。 她在下午員工快要下班的時刻進了辦公室,以公歷為會計年度基準的余又到這個時候一年最忙的時候已經過去,大家手頭上的事情該收尾的收尾,該交接的交接,徐思敘路過辦公區時還招呼了兩位主管讓他們沒事就早點下班,我司效率至上,并不宣揚加班文化。 小助理跟在她身后,剛關上辦公室門就喋喋不休道:“徐總我還以為您今天不來公司了,年會策劃那邊想問您一些問題,看看能不能勻出一個視頻會議的時間。” 徐思敘想到自己在出差前就將預算和主題發給了負責人,此時聽到這問題,揚眉問道:“怎么著?不夠啊?” 小助理撓了撓眉毛:“也不是不夠…就是昨晚andy忽然在大群里說今年或許可以辦更大一些,她說您會極其闊綽。” 徐思敘昨晚追回愛人今日心情相當不錯,甚至愿意在工作時間和下屬開玩笑:“andy姐?小宋你能耐了啊,這么動動嘴皮子就把行政崗一把手賣了?真不怕我打小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