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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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之妍驕矜地說我知道,我肯定可以找到另一半的,我還要和她手牽手上街,用洗衣凝珠不用知會,親她不用割傷手指,打電話二十四小時在線...她列舉了許許多多過往的錯事,就在來年笑到最濃處時,她話鋒一轉,問了句:“你呢?” 來年倏然回過頭,迎著街口的冷風說:“我啊,我再看吧。” 石之妍搖搖頭,“你不知道剛才在咖啡廳我們說到徐思敘時你臉上的笑有多僵硬。” 她淡淡一笑,說有嗎? 石之妍深深看她一眼,正了正神色后說道:“年年,其實我真正放下你不是因為徐思敘那通電話,而是接完電話后的某一天我去學校對面的超市買酒喝,那天超市里的人特別多,我大老遠看到你和她的身影,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當時你正在挑蔬菜,她站在你旁邊,有老奶奶推車從你們背后經過,她下意識伸出手臂護在你的腰后,推車扶手與金屬制的籃筐邊擦上她的手背,我與她時隔很遠都看得到幾道暗紅,而她竟然還在笑著跟你談論今天的菜是否新鮮。 “當時我就想,我是做不到這樣的。不是說做不到為你受傷,而是做不到這樣細心。” 來年知道石之妍今天跟她說這些絕非是為了當一個說客,她只是為了講出積壓已久的心上重擔,是給自己陳年舊事的交代,也是對青春期動心之人的鄭重告別。 來年不合時宜地走了半分鐘的神,她想徐思敘那只夾煙的手受傷會是什么樣子,她被寵愛著的一個冬天里她是否有其他的傷口?難道徐思敘真的有做到如父母一般待她嗎? 而后又想到,自己懷揣著的故事真的是一個季節流轉所歷經的全貌嗎?我們在愛與被愛的時候,深夜為一句話一個眼神心酸慟哭咒罵的時候就一定是無辜的嗎? 石之妍繼續說:“你是該被人好好照顧著的女孩子,最好要完完全全地護在懷里,任何風刀霜劍都不要接近你,所有生活的苦楚都不要降臨于你,細數的話還真的只有徐思敘可以做到。我不說祝愿你可以跟某人執手偕老這種話,只希望你可以放下心里的桎梏,獲得真正的自由,這也是我最最最真誠的祝福。” 說到這里,來年已經可以完全領悟她的用意,微末被動的這一環里,她有體本分地做傾聽者,幸福地接受來自于舊朋友的希冀。生命的長卷里,這一定也是厚厚的一筆墨。但她不知道出現過尖銳裂痕的鏡子可不可以再復原,更不知道久別重逢的相知相愛是否輕易廉宜。 她想答案可能取決于時間、巧合、機緣等等不在她手掌心的天賜之物。 來年的酒店就在前方,大廳處燈火輝煌,隱約與東區宿舍重疊。 石之妍在臨別前擁住她,這與八年前在學院樓連廊處逼迫她的行徑不同,僅僅是一個溫暖的、解脫一樣的擁抱——“我很愛你,年年,這種愛并非愛情。我的學生時代少有缺憾,你算一個。但我很喜歡我的青春遺憾,因為它反向證明了細膩、敏感又擰巴的來年是一個很棒的、值得別人喜歡的女孩,我衷心祝愿她被老天厚待、得到世間難得的圓滿。” 【??作者有話說】 巧合事情是日推有鄭宜農的《深深地》,很配。 56 ? 56 ◎我們寂寞又高興。◎ 「我不是一個好學且愛湊熱鬧的人,本科時跟全民編程的風學java,學到打出hello world的那一刻就覺得這門語言掌握到這里就差不多了。我知道自己對真正不喜歡的事物的耐性不多,因而很自然地在第二節課就默默退場。 所以當別人問我那天為何要去余又的時候,我答不出個所以然。」 56、 在余又一方的堅持下,采訪的地點定在他們公司頂層的會議廳,是徐思敘踩著高跟走幾步路就可以到的地方。來年得知這個消息時已經是采訪當天的下午四點鐘,采訪已經開始,她還沒有從酒店出發。 本來她去或不去對這項工作的進程都不會有影響,只是在現場“監工”的石之妍小姐接連發了好幾條消息,內容諸如以下:來不來呀?真不來呀?附贈一大堆現場的雜碎圖片,偏偏不拍主角。 來年正在搜羅幾所高校的博士后流動站申請信息,手邊的手機亮個不停,她一咬牙就叫了車。 數起來這是來年第二次來徐思敘工作的地方,第一次是個冬末,她向父母撒謊自己學校里有事情提前一周從家來西城,訂好公寓后來到這座大樓,前臺帶她直奔總裁辦公室。 有些待遇和運氣是限定的,比如這次她就不會再受到那樣高調的優待,不出意料地在樓下被攔住。 求助后石之妍派人帶著卡下來接她,來年踏出電梯時忽然就開始害怕,她攥著包帶跟著前面人穿過走廊,十步遠處的玻璃結構的會議廳里影影綽綽,攝像機與幾名工作人員完完全全擋住采訪對象。 她驀地伸手拉住前面的人,在對方詫異回頭時有些不好意思地問了聲:“你好,你知道衛生間在哪里嗎?” 看著就像實習生的女孩揉了揉鼻子,還未出聲來年便松開她,擺擺手說:“沒事不用了。”語調有自嘲的意思。 來年是悄悄從門縫里溜進去的,沒驚動任何人。說悄悄其實也不太恰當,因為壓根沒人會注意到她。當時采訪正處于中場休息階段,化妝師從包里掏工具上去給徐思敘補妝,攝影師一邊調整參數一邊觀察拍攝對象哪邊臉更上相,而幾人中心的徐總倒是氣定神閑,隨手拎了支鋼筆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