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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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角度,看到的是酒店新換的盆栽綠植,像琴葉榕,從前外婆家有,這植物不抗風不耐瘠薄,果實卻鮮紅。 毛衣礙事,徐思敘將其脫掉,幾乎是來年再次觸到床單的下一秒,她人與手就一起貼上來。 那一瞬,聽到的只有自己的喘息聲。 她哭,她又哭。 徐思敘親親她,從臉頰到嘴唇,一下又一下,不厭其煩。 她問她是不是噴香水了。 來年氣都喘不勻,斷斷續續地答:“好,好聞,嗯,嗎?” 她手下動動,說我挑的能不好聞嗎。 臥室熱氣彌漫,到處都是甜膩,徐思敘手指撥一撥,分開幾寸,說:“你去把床頭燈旋鈕開大一點,我想看看你。” 來年累極,抿了抿唇,心想她的位置不是更方便么。 但她還是趴著,用手肘撐起上半身,整個人向前抻,費勁地抓那顆金屬按鈕。 三厘米、兩厘米、八毫米,在她剛碰上時,徐思敘忽然在她耳旁呼氣,交纏著磨她,直沖著一點。 來年一酥,哼唧半晌后聲音不穩地責怪道:“你、干嘛啊…” 她笑一笑,說:“偷點光。” 來年徹底癱了。 后來來年總覺得這個周末是她過得最窒息的兩天,回憶里的歲末,是數不清的霧氣和濕吻。 徐思敘忽然很黏人,作為大老板她一點班也不加,也沒了時間觀念和生物鐘,兩人窗簾一拉就是昏天黑地,不分晝夜。 周六那天,徐思敘沖完澡,趿著拖鞋進房間時手里端著一杯熱牛奶。 來年睡暈過去,肩膀從被子里滑出來,手臂與半角珊瑚絨被子一起垂在床邊。 徐思敘蹲下身看了她半晌,笑得有點幼稚,還上手戳了戳她的臉頰,“趴著睡對心臟不好,你翻個身唄寶寶?” 來年輕哼一聲,條件反射般抓住臉上作怪的手,說:“困…” 徐思敘蹲得腿都麻了,站起身緩了一會兒。 她把牛奶放在柜面上,撈起人手臂將她放正,檢查了一下被子里確定沒有遺漏的東西,這才離開。 臥室門拉到一半,她又想到什么似的停住動作,把門再次打開,將空調調上去兩度,然后出去坐在沙發上回工作郵件。 看了眼時間,半夜三點鐘。 屋里那姑娘上次進食,已經是十二個小時之前了,當時還只是喝了點粥。 遂扣上電腦起身,走出兩步后又抱起沙發上的筆電和靠枕,進臥室,上床。 夜間工作費眼睛,她戴著從來年包里翻出來的一副防藍光眼鏡,金絲的鏡框,為她那樣漠然的面相添幾分矜貴。 來年迷迷糊糊醒來,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面。 她瞇眼看了一會兒,然后挪著往她身邊湊。 徐思敘分出一只手撫摸她鬢側的發,問道:“喝點牛奶?” 察覺到她頭發還有幾分濕意,便合上電腦身子下滑,打算陪她一起睡會兒。 來年搖搖頭,說等我醒透。 四處都是靜謐,只有空調作業,熱風掃到她們相擁之處,帶來溫暖。 ——“徐思敘,你愛我嗎?” ——“黃矩他們組團去維港看煙花了,你想不想去?” 一起出的聲,彼此在聽到對方問的問題后都默住了。 來年反應了三秒,在被子底下抓住旁邊人的睡衣衣衫,正準備開口時,徐思敘說話了。 她摟著懷里的人,下巴抵在她發頂,措辭不再輕飄飄,甚至少了點顧左右而言他的敷衍,頭一點一點,鄭重地回——“我愛你。” 來年鼻子一酸,她在她懷里深深閉上眼睛,說:“你陪我回趟學校吧。” * 學校有元旦晚會暨研究生迎新儀式,作為宏大的娛樂活動,自然占據了校內最大的禮堂。 但其實大多數人都去了大cao場,那里有各個小組織聯合開的元旦慶禮,氛圍更自由更放松。 31號這天晚上,來年收拾好自己,駕輕就熟地從徐思敘那個小小的、修有折射光鏡的衣帽間找出幾件合身的套上,還找出了毛線帽和圍巾給自己戴上,包裹得嚴嚴實實。 徐思敘看她笨拙地穿鞋,看了半秒后故意嘆口氣,蹲下身子熟練地幫她穿鞋,說:“可怎么辦啊,你看你這么怕冷,每次要穿這么多,以后冬天沒我,你連給你穿鞋的人都沒有。” 來年眉眼盈盈,待她站起身后賞她一個吻,“今年冬天是有你啊,我多幸福的。” 徐思敘垂下眼眸,攥起車鑰匙,說:“幸福就好。” 一路驅車直到j大,她們出門晚,到地方的時候已經快要十二點。 來年走在再熟悉不過的校道上,在拐出路口時給旁邊人指:“徐思敘,我上次就是在這條道上逮到你抽煙的,你還記得嗎?” 徐思敘瞇起眼看了一眼,“宜春路”,名字不錯。 她將人扯回她身旁,笑意淡淡的:“誰逮誰你說清楚。” 來年不回話,她正在認真聽遠處主持人報幕的聲音。 ——“朋友們,又一年過去了,現在距離零點還有最后十分鐘!” “嗚呼!” 傳來一陣歡呼。 徐思敘將手從口袋里取出來,摸索著找到來年的手,細細揉一揉她的指節,然后將五指從指縫插進去,與她十指相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