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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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了補一句:“閑聊而已,哪有你這樣催人的?” 徐思敘心口鈍鈍的,話里藏著不自知的刀:“你媽一向避免與徐老師來往,往常逢年過節還去看看老爺子,這幾年都少走動了,又怎么會知道我在紐約?何況聊天在哪里不行,就非得挑這個地方這個點。” 對面人神色淡下來,眼眶微闔,眨得極慢。 她盯著杯子上的英文字母,緩聲道:“在國內你忙成什么樣子,我哪里敢找你,前陣子在ing,黃矩那幫人不是還說你包了個女大學生,年輕小姑娘多能鬧的,要知道你見我——” “你別用那詞說她,”徐思敘凝眉打斷她,厲聲糾正,“她不是你想的那樣,人姑娘堂堂正正跟我在一起,怎么就成你嘴里那么難聽的詞了。” 蕭瀟垂眸,她雙手緊緊攥著杯壁,輕聲問一句:“是嗎?堂堂正正在一起了嗎?” 司機來電話了,徐思敘側頭看了眼屏幕,將其摁滅之后,她抬頭認真道:“蕭瀟,你別給自己找借口,我剛創業那會兒忙成那樣都能騰出時間陪你,要放在幾年前,愿不愿意都在你。但今時不同往日你懂嗎?事到如今你也別把自己想得太重要。” “我們是得向前看的,過去無論如何都過去了。” 咖啡廳是棕色調,昏黃的燈光打在蕭瀟側臉上,徐思敘就這么看著她落了滴淚混進陶瓷杯。 她撈起自己的外套,從里面掏了紙巾出來推到她面前,站起身時看到遠處有幾個華人在望向她們這邊。 她抿了抿唇,說:“擦擦淚,別失了體面,那邊有人認出你了,可能會過來要簽名。” 蕭瀟不說話,只有細細的抽噎聲。 徐思敘在她身旁站了幾分鐘,等到覺得座椅上的人差不多控制好情緒了,這才抬腳準備離開。 誰料剛起步,毛衣衣角便被人拉住了—— “再坐會兒都不行嗎?這么著急?” 徐思敘不想把場面弄得太沉重,她的解釋也毫無任何愚弄:“你回去后要是不怕你婆家那邊苛責,大可以再去ing玩。但我今天陪不了你,我晚上十點的飛機,有人還在家里等我,我不愿意讓她孤單失望。” 時間溫溫吞吞的,徐思敘的心也很平靜。 良久,她聽到一聲很微弱的懇求:“真的就這么錯過了嗎?我怎么這么不甘心呢?” 那是遲來的海浪,拍打在徐思敘心理防線之上,一字一句都是切切實實的坦白與挽留。 但她發覺這句遲到的詢問好像并沒有引發任何波瀾。 徐思敘胳膊向下滑,撥開旁邊人的手,然后在她手指滑落時點了點她的肩膀,說:“你不是一向都擅長妥協嗎?” 蕭瀟愣住了。 徐思敘沒管,她把臂間掛著的外套換到另一邊,隨后自顧自接起電話,將裝著電腦的大托特往肩上扶了兩下,闊步向外走,向電話那頭的人說:“好,我馬上出來。” 在推拉門緩緩彈上時,她站在咖啡廳裝有傾斜篷布的門頭之下,回了個頭。 蕭瀟在給那兩位華人女孩簽名,末了還站起身與她們合照。 許是已經習慣逢場作戲,她的表情已然恢復,歪頭輕笑的樣子依然是云淡風輕又矜貴溫柔的舞蹈演員,家境優渥,精神富足,人生每步路都踏在云端。 天地間洋洋灑灑飄起雪來,柳絮般的雪花落在徐思敘肩頭,刺骨的寒風揚起她的發。 她呼出一口氣,頗有“往事隨風”的豁然。 路過的人朝她揮手,歡喜又浮夸地祝福她“merry chiristmas”,到處都是喜氣洋洋的景象。 但徐思敘有點遺憾,她望著滿目的琳瑯,想這么溫馨的場景,小姑娘要是也在她身邊就好了。 想到這里,她傾身鉆進了車廂。 身子逐漸回溫,商務車平穩地駛往機場。 徐思敘這段日子汲汲忙忙從未停歇,直到事情結束,對方簽完字與她握手后她才得以喘口氣,當下徹底放松下來,整個人著實疲倦。 副駕的andy扭身匯報:“徐總,老太太那邊打電話過來問您今年生日打算怎么過。” 徐思敘算了算時差,說:“一大清早就撥國際長途,不是還有一周多么,急什么。” 她其實是不太喜歡過生日的,因為她一直知道自己的降臨從未被希冀。 andy的表情有些難看,徐思敘等了半晌后沒聽來回音便懶怠地抬眼皮,“有話直說。” “老太太話里話外都是在提醒,讓您務必得把五號當天留出來,好像是有飯局。” 徐思敘心一緊,問:“和陸家?” andy點頭。 她思忖一會兒,忽然無端端想起來年,遂學著這人平日在她車上的行徑,偏頭望向窗外的風景。 其實夜已經很深了,沒什么好看的。 但她還是盯著那樣模糊的仿佛失焦的景色,人有點恍惚,只淡聲說:“知道了,那天的工作都推一推吧,晚上別安排事情了,我回家一趟。” “好。” 這樣一打岔,徐思敘好不容易因“工作完成可以回家”而得到的好心情也丟了個七七八八。 胃是情緒器官,也因此第一個向她提出抗議。加上飛機餐又難吃得要命,所以二十六號在北城轉機的時候,她痛得直冒冷汗,andy匆匆問工作人員要了胃藥給她。 在仰頭吞咽那粒奧美拉嗟之前,徐思敘的動作忽然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