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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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臺頂部幾盞燈開到昏黃檔,平白在這地兒填出幾分溫馨。 她嗤然,走過去坐上高腳凳,隨手端了杯酒,沒說話。 黃矩伺候她伺候慣了似的,又招招手讓小哥點兩份外賣過來,還扭頭問她想吃什么。 徐思敘不吱聲,垂著眸的樣子好像在思考什么。 他癟嘴,隨便點了幾個小食加進購物車,壓壓手腕讓調酒師也隨便點,他來報銷。 “咱仨一塊兒吃。”他說。 末了扭身過來用胳膊肘懟徐思敘的手臂,賤兮兮地問:“秋冬長膘,徐總怎么還食欲不振?” 旁邊人擰眉往旁邊挪,紅唇輕啟,罵了聲“滾”。 黃矩“喲呵”一聲,話沒走心:“今天沒去陪你那大學生?清澈地跟這酒一樣,小臉看著就乖,也不知道著了你什么道。” 說完還敲了兩下玻璃杯壁,里面看著清白實則辣人的蒸餾酒晃動兩下。 徐思敘眼梢輕動,整個人的興趣被吊起來一點,偏頭疑惑地問道:“你見過她?” 他敲著手機屏幕輸支付密碼,聽到這問話后抬頭,歪著嘴角,語氣嫌棄,似乎是責怪她的明知故問:“徐總您真是貴人多忘事,那天您撂下蕭瀟姐載你家大學生回家的事兒這才幾天?” 徐思敘半邊身子都僵住,心口又涼又麻,被這句話震得愣了好半會兒。 不知道喝的是什么破酒,后調回苦,舌根都是澀的。 “那天她來了?” 支付完成,黃矩還領了幾十個小金豆。 他抬頭瞅她,這會兒也意識到不對勁,所以耐著性子再講一遍:“人姑娘那晚不在酒吧門口等你來著嗎,我還問你怎么不帶她來,你說什么你都忘了?” 徐思敘記得。 她什么都記得,從第二面來年站在巷子里捏著打火機笨拙地跟她搭訕,再到周六晚上ing流光溢彩,她呆膩了想回家抱人,她都記得。 當時歌曲放到一首英文歌,男聲低沉,每句詞的最后一個音都卷上去,像是某種暗戳戳的糾纏。 她從門外進去的表情很難看,大家看看她又看看她身后的蕭瀟,全都心照不宣地裝聾作啞。 她從沙發縫里找到鑰匙,不知道是因為掛念家里的人還是單純想離開這個地方。 黃矩追上來要塞她酒,磨她說連生日歌還沒給壽星唱,蠟燭沒吹蛋糕沒來,白瞎了這一通費心思的裝飾,彩帶可難掛了。 她嘲諷一句:“你這地兒改名叫酒底撈算了,成天給人過生日。” “別啊,你今兒怎么這么著急回去?” “有人在等。” “叫進來不就行了,人多熱鬧,也不缺這一個杯子。”黃矩沒心沒肺地答。 她擺擺手,話很輕:“她乖,不適合來這地方。” 時隔很久的回溯,所有巧合聯結成篇變成必然。 徐思敘找到了那夜人跟她鬧脾氣的原因,心頭恍然,一顆重石結實落地。 她忽然意識到,自己不太想就這么和來年斷了。 但不能現在去找,徐思敘生怕來年的氣還沒下去,她突然的出現只會顯得突兀與不珍重。 還是得給彼此體面,要讓雙方都覺得,這就是天賜的緣分。 她就這么熬啊熬,熬到了周五晚上。 小姑娘該上選修課了。 * 來年那天去校醫院的路上差點暈倒,她撐著最后一口氣打上點滴,結束后整個人精神恢復一點,拿著掛號單去內科醫生那里面診。 穿白大褂的女醫生問她有什么癥狀。 她吸了吸鼻子,一項一項列舉:“鼻塞,頭暈,身上起紅點,晚上睡不太好,這幾天腿還有點疼。” 醫生瞥她一眼,目光帶著嗔怪之意:“這會兒才來醫院?” 來年不好意思地笑,笑到一半意識到自己戴著口罩,好像有點呆。 “手伸出來我看看。” 她聽話伸手,將袖子擼上去一半——小臂那塊長滿了針尖大的小紅點。 醫生看了眼之后皺眉,邊開抽血的單子邊問:“有過敏史嗎?” 來年搖頭。 “做個靜脈抽血吧,我先給你開感冒的藥,你燒退了,還想打吊瓶嗎?” 她又搖頭。 那天最后的結果還真是她血小板出了點問題,不過數目倒是無大礙,只是有幾項功能指標比較低,醫生提醒她少熬夜補充營養,其他的倒也沒說什么。 檢查結束后來年先給葛女士打了個電話,安慰她不要太cao心。 鼻音很重,被葛女士和來先生輪番上陣問候了好久。 日子就這么一天天過著,似乎與以前無異。 不過在這段時間里,她不是沒見過徐思敘。 那是早前留下的債,當時這人為了哄人,從應酬場子上下來直奔j大,在她上選修課時聽到老師念“來年”后自發地舉手,由此打下的死結,來年自己沒辦法解。 * 周五那天天氣并不好,天氣預報說會下點雨,公眾號上提醒居民注意保暖,推薦衣物是羽絨服。 來年感冒沒好透,上完下午最后一節課后回宿舍包著睡了一個多小時,鬧鈴響得讓人想罵街,當時她都想耍賴皮不去了,反正老師也不認識她。 她在床上干躺了三分鐘后還是作罷,爬起來頭重腳輕地趕去了明輝32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