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書迷正在閱讀:碰瓷gl、穿書的我變成了惡毒女配、大佬手撕渣女劇本[快穿]、成為替身文渣女主她媽后、穿成太監(jiān)后我成為后宮紅人、你怎么還有這一面、亂世倒計時游戲[全息]、太子殿下的追妻之路、隱秘(破鏡重圓 1V1 H)、緋聞俱樂部III(收養(yǎng)、年上)
icu的門被打開,母女倆心都提起來一點,走上前意欲詢問。 徐思敘越過徐薈,輕輕撂下一句:“那我也是這么跟褚女士說話的,怎么沒見她訓(xùn)我。” 剛從椅子上站起來的人被這句話震得僵直,半晌都沒什么反應(yīng)。 “手術(shù)很成功,徐老先生這是老毛病了,針過兩年就得打一次,危險系數(shù)還是很高,得再留院觀察一陣子。”醫(yī)生說。 徐思敘點點頭,道謝后安排人走手續(xù)。 西城降溫降得厲害,北邊的一些城市都開始下雪,剛開始是鹽粒一樣的顆狀物,大概一個小時后才飄成鵝毛,天地寂白。 第二天一大清早天還沒亮透,徐薈早已經(jīng)回去,徐思敘坐在病房里的沙發(fā)上閉著眼睛養(yǎng)神。 七點鐘,口袋里的手機輕震,她被鬧醒,掏出電量僅剩百分之三的手機,看到來年接連傳來幾張雪景照片和視頻,配上一句獨獨帶著她天真的驚嘆發(fā)言: 【今年的雪來得好早啊(o゜▽゜)o!】 徐思敘瞧到那個顏文字時都笑了,她驀地想起來小姑娘說過自己老家是江南的,從小到大沒怎么見過雪。 她從沙發(fā)上站起來,走到窗邊掀開厚重布簾的一角——樓下的花壇干干凈凈,地面干透,冬天的肅殺氛圍露出一點,但毫無一點下雪的痕跡。 下一秒對面人發(fā)來消息:【不是西城啦,我有朋友在冰城上學(xué),是她們那里下雪了。】 徐思敘勾了勾唇,一晚上沒睡好的煩躁情緒被壓下去一點,她看了眼左上角的時間,問:【起這么早?】 里屋出現(xiàn)響動,劉姨的聲音響起:“您醒了啊,喝點水么?” 將手機靜音打開,她敲了兩下里間的門,將襯衫的袖子折上去,叫了聲:“外公。” 徐定德面色滄桑,看起來比上次見面還要蒼老幾分。 他抬了抬手臂,招呼徐思敘過去。 “你mama來過嗎?”老人聲音粗啞,那根針的作用太強,且由于時間太短,他連目光都是滯澀的。 徐思敘手撐著他的,輕輕點頭:“天亮才走的,她也撐不住,換了劉姨來。” “好,好,好。” 就這點交流,就已經(jīng)耗去了他所有的精力。 放手后,劉姨幫他擦了擦臉,又喂他喝了點水。 從衛(wèi)生間出來后,她看到徐思敘還在屋子里,訝然問道:“小姐,您還不走嗎?” 站在窗邊看街景的人肩膀略微動了動,說:“這就走。” * 來年盯著手機屏幕上回過去的那句“睡不太安穩(wěn)”,等了好半天都沒見對面再理她。 雪景是任瑜發(fā)來的,兩人從初中開始就是同學(xué),又一起考入同一所高中,只是高考后報志愿,由于差幾分的緣故,她離家北上去了祖國最北的地方,而她陰差陽錯來到西城,在這座古城里度過自己的大學(xué)生活。 算一算,兩人也好久不見了。 來年下床洗漱后去酒店二樓吃了早餐,背著昨晚從學(xué)校里拿出來的帆布包,坐上了回校的地鐵。 旁邊的小姑娘背著書包靠在透明的擋板上,頭一頓一頓,似是要睡著。 她下意識伸手,結(jié)果手機屏幕一亮,是司機發(fā)來的消息:【小姐,酒店那邊說您已經(jīng)走了?】 來年收回手掌,朝因?qū)擂味啾亲拥呐⑿πΓ兀骸臼牵量嗄恕!?/br> 【不辛苦,應(yīng)該的。】 二十分鐘的車程,其實也就四站,出站時地下通道人少地可憐,大學(xué)城附近也就十點多才會熱鬧起來。 她的目光掃過早餐鋪,在心里數(shù)了數(shù)日子,發(fā)現(xiàn)月經(jīng)還得大半個月,這才徑直走向便利店,挑選冰淇淋。 最近嘴饞得很,老想吃點冰的,也不知道為什么。 徐思敘的電話就是這時候打來的。 彼時來年正從冰柜里拿出一盒十八塊的小奢品牌,看到來電后,她人也像手里的東西一樣,被凍住了。 但還是滑動接聽。 對面安靜了好一會兒,間或傳來“打回去”“李總”這樣的字眼,想必是在談工作。 來年結(jié)賬后出去,將耳機戴好,坐在小廣場的長椅上,挖著一盒冰淇淋,看大爺大媽們跳舞。 早上她在那間看起來就很性冷淡的衣帽間里瞥到了一串五顏六色的衣服,大多是她的碼數(shù),款式也不像徐思敘多穿的商務(wù)風(fēng)和成熟風(fēng),反而有許多休閑的衛(wèi)衣和牛仔褲。 是誰安排的不言而喻。 所以她洗完澡出來后,當即就很沒臉沒皮地換上新衣服,腦子里的小人打架,但還是情感占了上風(fēng)。 這會兒被冷風(fēng)吹著,反而有點想電話對面的人。 “年年?”徐思敘終于開口了。 來年牙齒輕顫,哆哆嗦嗦回一句:“怎么了呀?” “你還沒到學(xué)校?冷?”她的語氣漏出一點點擔心。 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聽出來的,來年覺得自己真的很好哄,但不想被她知道自己在這樣冷的天氣里偷吃涼東西,遂喜滋滋地撒謊:“到了,在路上走著呢。” 徐思敘“哦”一聲,耳機里有一聲沉悶的摔車門聲,她再問:“陳叔說你沒接著你,怎么自己就走了?” “起得早嘛,你又不在,我待在那里干什么。” 最后一句是陳述句。 音樂聲忽然停了,好像是音響壞了,為首的組織者連忙跑上去看,一會兒那個音質(zhì)很差、體量卻極大的黑色音響旁邊便圍滿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