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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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金流初見時,這人明明還是矮墩墩一個。 沈霏微坐到床沿看著談惜歸,忽然拿開了對方遮臉的手,將那根根發(fā)絲慢騰騰撥開,像在抽絲剝繭的,找出那個令她心潮升沉的緣由。 找到了。 談惜歸一雙清潭般的眼,很輕微地眨動了一下,睫下陰翳陡然晃曳。 是蝴蝶振翅。 蝴蝶即使在千萬里外扇動翅膀,也能引得風(fēng)暴堂皇生成,看似是毫無牽連的偶然,實則必然。 沈霏微想,在很久很久以前,她就注定要溺在十一的優(yōu)待中。 是愛嗎,是愛吧。 她時常不敢確定,年少時因依戀而生的情意,足不足夠維系到今,她不得不小心謹(jǐn)慎,不敢更加直白,唯恐失去。 所以試探,無盡的試探。 沈霏微又把談惜歸的頭發(fā)撥亂了,將那雙清醒好看的眼重新遮起。 在她正想給躺著的人擦拭脖子時,這人驀然起身。 一個帶著繾綣潮意,又極輕柔的觸碰,從她手背上掠了過去,滲透進(jìn)毛孔深處,就此扎根。 是談惜歸的嘴唇。 沈霏微動作一滯,隨后輕捻手指,將溫?zé)岬拿韷涸谡勏w的脖頸上,按捺住想去揉摩手背的沖動,說:不要就算了。 說著,她干脆把毛巾蓋到談惜歸的臉上,翹起一條腿,悠悠閑閑地坐著。 談惜歸自己拿下毛巾,像真正醉酒的人那樣,行為邏輯完全斷裂。 明明她剛才還是躺著不動的那一個,如今卻按住沈霏微的肩,迫使沈霏微往后仰身,倏然躺落在柔軟的被褥上。 若非沈霏微完全配合,定也不會輕易就陷在這片孔雀藍(lán)中。 沈霏微仰躺不動,驀地勾住談惜歸系在脖頸上的黑色緞帶,手部一轉(zhuǎn),便令之在自己腕上纏了兩圈。 就在這時,她忽然施力,使得談惜歸低下身。 談惜歸不得不將手撐在絨被上,才不至于突然跌近。 沈霏微笑了起來,熏黃燈光映入眸中。 她晃晃纏了兩圈緞帶的腕子,說:是我做得不夠好,想教我么,十一? 談惜歸的確想說步驟錯了,她不是完全醉到不能自理,其實可以先在浴缸中蓄水。 但她沒說,將錯就錯。 這場醉酒,是談惜歸最后的試探,她要在這天過后,天平徹底成定局。 她也不擔(dān)心自己的行為太過突兀,畢竟醉酒的人,本就不該完全理智。 談惜歸的注視過于綿長,落下的影子將沈霏微遮了大半。 她一只手上還拿著那溫?zé)岬拿恚砑词箶Q過,也依舊濕潤,將孔雀藍(lán)的被套洇出了大片暗色痕跡。 沒聽到回答,沈霏微又將緞帶收了一圈,毫不介意自己手腕上又將多出一道勒痕。 她明知自己皮膚薄,容易勒出痕跡,她是徇情枉法。 談惜歸將言語寓在舉止中,她繼續(xù)了方才沈霏微自行打斷的擦拭,只是如今角色互換。 還帶著隱約溫意的柔軟毛巾,落在沈霏微的脖頸上,擦過沈霏微的下巴尖,又沿著側(cè)頸徐徐下滑。 沈霏微順勢仰頭,落在對方眼中,就像是一只微微瞇起眸子的狐貍,愜意而安然地犯著懶。 談惜歸想看得久一點,所以擦拭得很慢。 那款緩的濕意,像溫泉般流經(jīng)沈霏微的鎖骨,試探般沒入她稍寬的衣領(lǐng)邊緣,又倏然退回。 數(shù)秒后,沈霏微伸出未纏上緞帶的另一只手,纖直的手指微微搖動著示意。 于是,在溫?zé)嵬耆魇埃砗茌p地擦過她的手心和指縫。 手心的癢貫穿至心,像一根輕盈的羽毛,撼動著她的神思。 沈霏微不由得想,如果去掉毛巾,又會是怎樣的境況? 談惜歸停住了,脖頸上的緞帶還被緊緊牽著,她根本退不開。 門突然被叩響,有人在門外說:小姐,談總讓我送衣服過來。 聞聲,談惜歸往后微仰,脖頸處被勒得太緊,她忍不住輕吸一口氣,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沈霏微。 沈霏微噙著笑,一圈圈把腕上的緞帶松開,果不其然,只這么短短一陣,她腕上便已有三道勒痕。 她朝手腕吹氣,倦慵地瞥了談惜歸一眼。 脫離約束,談惜歸才得以走去開門,接過了談知韶喊人送來的衣物。 門外的顯然是一直在這里工作的阿姨,和談惜歸相熟。 阿姨溫溫和和地說:早些時候談總就讓我打掃過房間了,里面的用具都是才換新的。之前我尋思著光線太暗,還問談總要不要把燈也換了,但談總說不用。 談惜歸頷首道謝,說:不用換,我喜歡這樣。 看似黯淡,實則有著和日出仿若一脈的燦爛,還有幾分像春崗的記憶,因為年代久遠(yuǎn),而微微泛黃。 阿姨又說:給沈小姐的客房也打理好了,是樓下走廊盡頭那一間,酒宴不知道什么時候散,那一間要安靜些。 好,我會轉(zhuǎn)告她。 談惜歸再轉(zhuǎn)身回屋時,床上已空無一人,而浴室里正傳出淅瀝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