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書迷正在閱讀:苦水、碰瓷gl、穿書的我變成了惡毒女配、大佬手撕渣女劇本[快穿]、成為替身文渣女主她媽后、穿成太監后我成為后宮紅人、你怎么還有這一面、亂世倒計時游戲[全息]、太子殿下的追妻之路、隱秘(破鏡重圓 1V1 H)
舒以情湊過去看,用滲著寒意的聲音,念出那個名字,埃蒙科夫。 這位是老熟人了。云婷哼笑。 沈霏微側耳去聽。 早料到他好日子不長,幾年不見,竟然在這里碰到了。云婷說。 這是誰?沈霏微不愿放過任何可能性。 云婷把資料還到沈霏微手里,說:以前海外某個地方的地頭蛇,我因為他差點沒命。 沈霏微忙不迭看向云婷。 那次是十六救了我,我是活了,十六卻陷入危險。云婷冷笑,其他的不能再聽了,十五。 沈霏微頭皮發麻,當即閉嘴。 這個人極陰險。舒以情難得出聲評價。 那一年入獄的人也太多了,這不就巧了。云婷彎腰,發梢掃在紙上,誰是被拉去墊背的幌子,誰又在隱藏自己? 舒以情連同著檔案袋,把東西全部拿走,時間太久,不一定查得到。 那零星因檔案袋生起的火苗,也隨檔案袋熄滅。 沈霏微覺得希望應該不大,畢竟那地方不是她足下的土地,它隔了汪洋。 果不其然,后來舒以情一直沒能帶回來消息,真相甚至沒有浮出水面,又咕咚沒入海泥。 兩個月后。 在一個平平常常的周末,沈霏微正薅著阮別愁的頭發,一邊寫作文,余光瞥見云婷神色凝重地接了個電話。 沈霏微只瞄了一眼,手中薅得盡興。好端端一個小孩,平時營養沒少到哪去,不知道怎么就頻頻長起白發,她總能在黑發中翻到那么兩三根。 小孩無動于衷,也在寫作文,筆下的字跡有幾分像沈霏微,似乎是照著寫的。 十一啊。沈霏微喊習慣了。 尤其小孩自己也認可,還巴不得沈霏微只這么喊,否則也不會在夜里時,悄悄在沈霏微耳邊說:jiejie,以前的名字就當成我們不能說的秘密,好不?只有我們兩個人知道的秘密。 當時沈霏微還挺納悶,怎么,云婷和舒以情的記憶被挖走了,其他人也失憶了? 不過她還是答應了,她經歷過這個年紀,知道這個時期的小孩,總喜歡掰扯出一些不存在的秘密,來博取愛和親密。 她總覺得阮別愁像離群的幼獸,基于這一印象,她常會將阮別愁的細聲細語當成撒嬌,會覺得對方可憐,也會別別扭扭地答應請求。 書桌前,阮別愁的頭發被薅得很亂,顯得略微毛躁。 沈霏微不由得笑出聲,隨便捋了兩下說:頭發長了。全不提白發的事。 她估摸阮別愁心里還壓著事,年紀小又不懂疏解,所以年紀輕輕的,白頭發都長出來了。 那。阮別愁停頓了一下,去剪嗎。 沈霏微尋思著自己也很久沒修發尾了,就扭頭朝正在通話的云婷打了個手勢,示意自己要帶十一出去。 出門不到百米就有家理發店,老板手藝應該還不錯,畢竟云婷就是在這剪的。 沈霏微坐下就說自己要修發尾,阮別愁卻悶聲不響,好像沒有主意。她歪頭打量阮別愁好一陣,在腦海里搜羅適合對方的發型,說:給她剪個meimei頭? 老板撩起阮別愁的頭發撥弄了兩下,看著鏡子里還顯稚嫩的女孩說:剪個一刀切吧,和這臉蛋更搭,很酷。 阮別愁不吭聲,就單看著沈霏微。 沈霏微想不明白,老板怎么能在這麻煩精的臉上,看出酷這個字。 不過一刀切還是剪了,切得夠平夠齊,跟鐮刀砍下去的一樣,只是落在沈霏微眼里,還是酷不起來。 阮別愁根本不追求什么酷不酷,只要沈霏微點個頭,她就把圍布揭了。 大概因為十一臉上還未脫稚氣,切平且厚重的發尾又增添了不少鈍感,使她整個人看起來,有種裝模作樣的拽。 多看兩眼,沈霏微哧地笑了。 沈霏微付了錢,走出店門時似乎就看順眼了,瞅了阮別愁好幾次。 不拽了,又乖又呆。 不好嗎。阮別愁低下頭撥弄劉海。 沈霏微拿開她的手,不給她撥亂,笑說:挺好的呀,以后就保持這樣吧。 不過是更了個名,里子是一點也沒變。 阮別愁偶爾沒有情緒的時候,眼黑沉沉的,會有少許怵人,偏目光一集中,又變得懵懂澈亮。 眼底的死寂,也就成了寧靜。 聽jiejie的。阮別愁說。 回去了,十一。沈霏微下頜微抬,修得很漂亮的頭發在身后甩著。 回去的這百米路,兩人走得格外慢,是因為沈霏微一邊在掂量時間,省得回去的時候,云婷的電話還沒打完。 所幸到家后,云婷掛斷電話已經有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