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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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覺予便坐到石臺上,水面剛好到她鎖骨下面一些,不?知是巧合,還是認(rèn)真考慮過。 “不?氣了?”鐘覺予沒時間去糾結(jié)這些,低頭柔聲哄道。 懷里人不?肯理她,連伸手勾住脖頸都不?肯,自顧自縮在她懷里,將腦袋埋入肩頸。 溫泉水熱,將整個人都烘得熱乎,便襯得那眼淚越發(fā)冰涼,無比清晰地?感受到它滑落的軌跡。 “我?錯了,”鐘覺予輕嘆了口氣,將她往自己懷里攬,又道:“洛小財神再哭,就要將財氣哭走了。” 聽?到這話,洛月卿終于有了反應(yīng),抬頭就吼:“你才財氣哭走,你個窮光蛋皇帝。” 她哭得厲害,白?凈的臉覆著一層桃花粉,眼周更紅,一雙澄澈杏眼被水霧攏住,盈盈如破碎的寶石,含糊聲音帶著哭腔,分外可憐。 看得鐘覺予心一揪,徹底沒了抵抗,聲音柔了又柔,解釋道:“我?是怕你看了傷心,沒想反倒惹你生氣了。” 洛月卿哭得止不?住,卻抓住重點,抽噎了下才道:“看什么?” 她一下子就反應(yīng)過來,快速道:“你受傷了?” 鐘覺予抬手擦拭她眼角的淚水,只能承認(rèn):“小傷罷了,已經(jīng)好了。” 能被鐘覺予刻意隱藏的,豈是什么小傷,傻子都能察覺不?對?。 洛月卿眉頭一皺就道:“什么時候受得傷?我?怎么不?知道?” 兩人雖然?相隔兩地?,但每月都有信件往來,鐘覺予就連走到何?處、看到好看的日落、何?時下雪都要寫下來告訴對?方,連如此?細(xì)碎的事情都一一告知,卻有意隱瞞了最大的事。 眼尾積累的淚水落下,將燭光反射,比水晶更耀眼。 鐘覺予的脊背緊靠在石壁上,說不?出來的緊張。 她扯著聲音道:“我?不?是有意……” 洛月卿卻不?理會,一時止不?住哭腔,一邊哭一邊氣勢洶洶地?扯出對?方衣領(lǐng),道:“鐘覺予你死定了!” 不?明顯的喉結(jié)滾動?,鐘覺予想說話卻已被拉開衣衫,水波晃動?,映出硬幣大小的傷痕,即便有上好的傷藥,也殘留著極深的凹坑,像是長箭朝心□□來。 指腹撫過那一處,只在心口的斜上方,完全想象當(dāng)時的兇險,若沒有及時躲開,此?刻見的就是鐘覺予的尸體了。 鐘覺予有些不?自在,偏過頭,說:“也不?算嚴(yán)重,只在床上躺了幾?日。” 另一人卻不?信她,這所?謂的幾?日,怕是有半個月才能勉強下地?。 強忍住的眼淚又一次冒出,連成串似的往下滑,在水面掀起圈圈漣漪。 鐘覺予瞧見了她,又趕忙抱住對?方,哄道:“不?疼的,都過去了。” 洛月卿卻眉頭一揚,又氣又惱地?罵道:“鐘覺予你憑什么瞞著我?!” 這話說的太急,甚至氣出了嗝,讓洛月卿一下又一下地?抽起來。 鐘覺予想害怕又忍不?住笑起來,只能攬著對?方,強忍著哄道:“我?只是怕你擔(dān)心。” 另一人自覺氣勢全無,氣得直接不?肯說話。 鐘覺予卻低頭吻住她眼尾,哄道:“別氣了,你不?是說要罰我?嗎?” 她聲音被霧氣熏得嘶啞,無端透出一絲難言的柔媚,說:“小道長要怎么罰朕?” 她這個朕說的自然?,想來是在邊境說了很多次,直到瞧見洛月卿才要改了自稱,眼下重新念起,倒有一種莫名的感覺。 柔軟唇瓣抿過淚珠,印下一個個痕跡。 她又說:“難不?成要哭著罰朕?” 她握住對?方手腕,原本覆在傷痕處的手,被拉扯往下,壓在高聳的起伏。 單薄布料被水浸濕后,便毫無作用,即便隔著在中間,也能讓人清晰感受到下面的肌理。 這人壞得很,發(fā)覺用語言無法哄好,就開始用別的方式,她最擅長也慣用的招式。 洛月卿還在哭,沒有配合,可也沒抵觸。 薄唇挪往上,咬住耳垂,舌尖有意滑過圓潤的軟rou,嘶啞的語調(diào)帶著引誘,說:“小道長難道半點不?想朕嗎?” 接下來的話有些難說出口,鐘覺予停頓了下,露出一絲羞窘,可還要堅持道:“朕很想你。” 想什么?怎么想? 這些話不?需要問出口,鐘覺予就已經(jīng)給了答案。 被握住的手腕,再一次拉扯往下,滑過平坦下腹,落在清水包裹的地?方。 guntang的氣息纏繞住敏感耳垂。 “小道長你難道不?想朕嗎?” 水花掀起,發(fā)出清脆響聲。 有人悶哼一聲,屋外終于下起小雨。 第一百四十六章 屋外下起小?雨, 細(xì)長雨絲被風(fēng)吹得傾斜,發(fā)出淅瀝瀝的聲音,掀起被曬干的泥土。 屋里溫暖, 白?色霧氣填滿宮殿,白?玉砌成?的方池雕著花紋, 不停歇涌來的溫泉水掀起波瀾。 瘦削脊背緊靠在冰涼石壁上, 鐘覺予仰頭, 試圖呼吸又被打斷。 水波被一陣陣掀起,是異常的喧嘩。 鐘覺予想要躲開?, 卻被身后冰涼一遍遍提醒, 她?現(xiàn)在的處境, 不再是高?高?在上的皇帝,或者領(lǐng)兵作?戰(zhàn)的將軍,而是個需要討好乞求的賠罪者。 想要抬起的手再一次沉浸水中, 指尖穿在對方的鬢間, 掌心?貼緊耳朵, 好像在用?這樣的方式安撫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