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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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家伙就是欠嗖嗖的,非要鬧騰一下。 但鐘覺予好哄,這才兩句話就沒了氣,再一次將對方抬手抱住。 她兩都穿著淺色的道袍,木簪扎起發髻,看?似一模一樣,可在細節處卻大不一樣,以至于給人?不同?的感覺。 比如洛月卿,她性格略微散漫,扎起的發髻便松垮,留了兩邊鬢發,道袍用腰帶松松垮垮綁起,衣領便敞開大半,幸好她容貌姣好,一雙杏眼?清亮而澄澈,不僅不覺得?邋遢,反而隨性自然。 而鐘覺予則儀態端正,發髻整齊、衣袍規矩,腰帶上還掛著個白玉佩,脊背挺直如松竹,五官深邃,艷而矜貴,一雙鳳眼?自帶貴氣。 兩個氣質感覺完全不同?的人?,偏就如此地融洽地粘在一塊。 鐘覺予拿她沒辦法,將人?攬在懷中,低聲道:“你不是鬧著要看?雨嗎?” 現在偏頭在她懷中,哪能瞧見半點雨絲。 “現在不想看?了,”洛月卿立馬回道。 “不看?就回去,”鐘覺予接話,外頭風雨大,洛月卿身子薄弱,總讓人?擔心不已。 洛月卿卻不肯,抱著對方耍無賴,哼哼道:“再抱一會?。” 鐘覺予不吃這一套:“屋里也?可以。” 洛月卿便仰頭瞧她,嘀咕道:“不一樣。” “什么不一樣?”鐘覺予疑惑。 還沒有等她反應過來,這人?就勾住她脖頸,仰起下顎,吻住她薄唇,低聲道:“親起來的感覺不一樣。” 鐘覺予猝不及防,卻下意識配合,抬手覆住對方的后腦勺,以防這人?太累。 旁邊的屋檐掛著銅制蓮花雨簾,積水隨著鏈子落下,在銅蓮花中停頓,開出白浪似的花,落下時發出噼里啪啦的響響,院里的積水淹出一指的高?度,將掉落的衣袍浸濕。 臺階上的兩人?并?未察覺,勾著脖頸上的手越來越緊,拉扯的衣袍露出纖細手腕,隨著熱度上升,指尖便被熏紅。 鐘覺予不耐,偏頭想躲到另一邊,卻被另一人?緊追不舍,咬著唇瓣以示懲罰。 洛月卿平日看?著懶散好欺,在這事上卻霸道,撬開唇齒后就往里頭探,仗著這人?縱容,占領每一處。 “唔……”鐘覺予悶哼一聲,拽住她衣衫,寬松的腰帶很輕易就被扯開,露出僅著白色單衣的肩頸,側邊處有一紅痕,是兩人?胡鬧之下的產物?。 另一人?向來不肯吃虧,既被鐘覺予扯下衣服,就報復地咬住對方舌尖,同?時,手往下滑落,熟練地往衣領里鉆。 她輕笑,聲音暗啞道:“手冷,殿下幫我捂捂。” “還在外面,”鐘覺予低聲斥道,拽住她手腕,不準往里。 忽有風起,將雨絲吹得?七零八落,飄在兩人?發間、臉頰處,染上零零碎碎的水珠,不過很快就撫過去的手給碾碎,只剩下淡淡一片水痕。 不知過了多久,屋外忽有青衣人?打?傘走來,因白日的緣故,房門未全部?合上,留著巴掌大的縫隙。 那人?剛走到門口,還沒有來得?及抬手,就瞧見里頭場景,表情一怔,繼而連忙退后一步躲到一邊,踩破的水花頓時沾濕衣角。 屋里人?聽到動靜,只能停下。 須臾,鐘覺予啞聲喊道:“進來。” 阮鶴這才推門而入。 這兩人?已站起身來,雖極力掩飾,可貼在一處的寬大衣袍,還是將她們牽在一塊的手暴露。 阮鶴垂眼?,抱拳行禮道:“殿下。” 鐘覺予揮了揮手,旁邊的洛月卿恰時開口:“我先回去了。” 阮鶴比李時歸穩重,此刻冒雨而來,必然是有什么事,她還是避開得?好。 鐘覺予沒強留下她,只是對阮鶴招了招手,拿過她手里的糕點,遞給洛月卿,又囑咐道:“少吃些。” 上回小道士一天吃太多,晚上積食,翻來覆去睡不著。 洛月卿得?了甜食,便笑盈盈點頭,也?不管自己?會?不會?聽,總之先答應下來再說。 鐘覺予看?出她所想,無奈道:“我等會?過來檢查。” 洛月卿就知逃不掉了,表情一下子變得?苦兮兮的,心不甘情不愿地答應。 拿起的紙傘換了人?,鐘覺予眼?看?著洛月卿走出庭院,才扭頭看?向阮鶴,說:“如何?” 語氣驟然肅穆,除了過分紅潤的唇外,再難窺見之前的溫情纏綿模樣。 阮鶴將下山之后的事一一回復,便總結道:“之前跟隨殿下攻打?楚國的人?都發下誓言,必會?歸隨殿下左右,而文臣那邊,我和時歸按照殿下給的名單拜訪,只有三分之二的大人?同?意,剩下的……” “連門都不肯開,”阮鶴冷聲接道。 鐘覺予對此結果早有預料,擺了擺手,輕笑道:“你和時歸已做得?很好了。” 阮鶴只能收起情緒,又問:“殿下,那我們接下來要做什么?” 昨日豪情還在心頭,夜里又受到一群人?的支持,阮鶴雖沉穩,卻也?忍不住雀躍,著急進行下一步。 鐘覺予卻鎮定,只說了一字:“等。” “等?” 鐘覺予未先解釋,反而問道:“楚國國君性情如何?” 阮鶴脫口而出:“睚眥必報。” 兩軍交戰多年,阮鶴對楚國國君自然十分了解,那人?雖為皇帝,心眼?卻極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