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快就找過來了，也太效率了。”他心有余悸的厲害，“得給阿醒通個氣才行！”

    他在通訊錄里找到顧醒的電話撥過去，結果聽見：“您撥打的用戶不在服務區內......”

    幸子磊目瞪口呆，“不是吧，連我的電話都不接，真就消失的這么徹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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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天后，軍事備戰部辦公室

    “這份是我解析出來的湯姆斯·凱恩和薇薇安·夏利在衛生間里的對話內容。”虞澄嚴肅的說：“期間有大段水管逆流的背景雜音，持續了近半分鐘，但湯姆斯·凱恩沒有放在心上，一直在那兒醬醬釀釀......”

    他說不下去了，臭著臉掏出一個文件夾：“總之我把它們整理成了文字形式，湯姆斯這家伙居然打算在我們回去的路上埋炸/藥滅我們的口，簡直猖狂！還好他出事，不然真成個禍害了！”他頓了頓，扭頭問：“谷川，你有什么收獲？”

    “不提了，我去崗亭調監控了，但是沒結果，有人把監控搞壞了，不僅爆了攝像頭還把附近的服務器點給破壞了，云盤上前后半小時自動保存的畫面全部清零。”谷川憐奈道：“不過這恰好說明是個懂行的人，沒準兒就是干保安監察崗的，而且本小姐超會變通的好嗎？我在路邊抓了個清潔工，淺淺的逼問了一下。”

    陸不眠抬眸：“淺淺？”

    虞澄：“逼問？！”

    “你們這么大驚小怪做什么。”谷川憐奈說：“我不過就是告訴他如果不說實話，谷川組以后都會派人接送他還有他的家人上下班。”

    “你最好是問出來了。”陸不眠抬手指了指她。

    “必須的。”谷川憐奈說：“清潔工說了確實有兩個穿著保安服的人，其中一個長得很帥腿長兩米，往哪兒一站跟男模似的，超級顯眼，但就一直圍著水管打轉，鬼鬼祟祟的，后來有掏出什么往水管里扔的動作。”

    “火源！一定是火源！”虞澄一拍大腿道：“這清潔工怎么回事！遇到這種事不積極上報也就算了，怎么都不知道阻止呢！”

    “安保工作又不歸他搞清潔的管，昨天假日酒店的保安全都擠在前門幫忙泊車爭小費，你讓清潔工拿一份工資cao兩個人的心嗎？”谷川憐奈道：“不過他也是好奇心過剩，就順道問了對方一句‘兄弟你是不是掏了什么東西出來’？”

    “對方怎么可能回答他！”虞澄皺眉道。

    “你別說，對方還真回答了。”谷川憐奈的表情變得很復雜。

    虞澄：“答什么了？”

    谷川憐奈：“他說‘我抓個屁聞聞’。”

    虞澄：“？”

    虞澄：“......神經病啊！！”

    “是有點兒病，所謂真亦假來假亦真，這種一本正經又胡說八道的證詞一時間都不知道該不該信了。”谷川憐奈憂愁道：“陸sir，那怎么破？”

    陸不眠的表情始終很平靜。

    片刻后，他說：“可以，這很顧醒。”

    第6章

    世界上很少能有人的名字能被當成一種形容詞。

    顧醒例外，可見其劣跡斑斑，路子之野。

    谷川憐奈和虞澄震撼了兩秒。

    “對啊！顧醒就是保安。”虞澄情緒激動起來：“剛剛調動到了花園區，花園區就在對面......這是近水樓臺啊！”他越想越對，大聲說：“而且顧醒沒底線，他干得出這種事！”

    “因吹斯聽。”谷川憐奈眨眨眼道。

    “他真缺德啊！炸管道他圖什么呀！他有沒有想過他一時興起會對別人產生多大的影響！”虞澄怒道：“這次是他運氣好，恰好炸了個貪官，要是炸到的是無辜群眾呢！！他付得起責任嗎！！”

    谷川憐奈：“無辜群眾應該不會吃飽了撐的一直坐在馬桶蓋上不起來......”

    “谷川你怎么回事！你不要再為他開脫了！”虞澄在跺腳了，像只被惹毛的斗雞：“這已經很顯而易見了好嗎！”

    “我就事論事，你急什么，不知道還以為你在顧醒學長那兒受過什么刻煙吸肺的情傷呢。”谷川憐奈不以為意道：“怎么？你也給他遞過情書？”

    “亂講，我對他那是單純的崇拜！”虞澄的臉上浮現起迷之紅暈，“你是不知道那時候他有多耀眼！格斗、星系史，艦機航駕、戰略策導門門都是滿分，人長得帥性格還好，我值勤的時候遇上太陽風暴，他輪休，又不是我的責任上級，還義無反顧的開了穿梭艦來幫我......見過他的人很難不喜歡他的好吧！”頓了頓，他恨恨道：“誰曉得......誰曉得他會變成現在這副鬼樣子！”

    “原來是塌房了呀！”谷川憐奈恍然大悟道：“塌房而已！”

    “什么叫而已，塌的可是帝國之矛啊！”有人推門而入，笑盈盈道。

    那是個斯文聚秀的年輕男人，穿著和陸不眠相同制式的制服，金棕色調，他將一摞文件重重的堆放在陸不眠的桌角，搖頭嘆息道：“想顧醒出事那會兒，不眠都活成了他的名字，整宿整宿不合眼吶！”

    “聞師兄！好久不見！！”虞澄驚喜道：“你怎么會在這里！”

    “他誰？”谷川憐奈問。

    “聞時禮聞師兄啊！以前的學生會會長，納洛堡響當當的風云人物！”虞澄激動道：“學校有重要活動必是他主持工作，沒想到居然能在軍備部見到他！”

    “不敢當不敢當，人民的好公仆罷了。”聞時禮推了推金邊眼鏡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