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經歷的事太多,應許覺得自己有必要換換思緒,恰好今天沒什么事,她沒有過多猶豫的點頭。 去發布會現場的路上,應許隨手在網上搜索,這才發現,顧亦白口中的風聲不小都是一種謙辭。 星網上鋪天蓋地都是宋憐珊的名字,起因是幾個小時前,有疑似現場工作人員泄露臺本,黑底白字寫著克隆等字樣。 宋氏向來走在科技前沿,許多人當即認為,是她們對克隆的研究有了新進展,當即沸騰起來,通稿不斷。 有人唱衰,稱這是不可能的事,但更多人則認為宋憐珊是人類之光,歷史將從這場發布會后改寫 網上輿論沸反盈天,現場發布會更是人滿為患。 應許被顧亦白帶進后臺,四處有服務生裝盤餐點,應許謝絕了對方遞來的酒水,剛解鎖屏幕,便看見了程筠的消息。 程筠稱她已將第一筆賠償轉入應許賬號,讓她注意查收。 這樣一筆巨款,程筠絕不可能輕松拿出,她背后一定有推手。 衛胥言。 再次想到這個名字,應許依舊心緒復雜。她難以想象,程筠口中近乎完美形象的衛胥言,居然有極大概率,是一直在背后威脅她與顧青竹的人。 但仔細想想,無論是許應的照片、還是明顯被掌控的輿論局勢,每一個,都并非常人能做到的。 應許不懂,她這樣做的意義是什么分明衛胥言看上去已經看淡過去,在陵園時,她甚至還主動勸說顧青竹放下許應的死。 可如果她真的放下了,為什么還會做這些? 她是憎恨顧青竹,還是憎恨應許? 應許想不出衛胥言憎恨應許的理由。 在程筠口中,beta甚至將應許視作許應的替代品。 更重要的是,如若衛胥言真的恨她,為什么不在車禍之后就實行報復,而是非要等到她和顧青竹在一起后的現在? 無論理由,應許都意識到,這件事根本不是自己單獨一人能探查的。 她將截圖發送給顧青竹,很快,對方回復會讓人去處理,緊隨而來的,是顧青竹與向靈的聊天記錄。 半個小時前,顧青竹主動問詢向靈,能不能邀請衛胥言參加自己的婚禮。 初見這張截圖,應許有些不解顧青竹的用意。 直到女人說:【向靈同樣是他的醫生之一。】 一瞬間,應許后背發寒。 與此同時。 明凈如洗的會議室內,顧青竹垂落目光,手邊的報告內寫滿了名字,每一個都是那天曾進出過顧正凱病房的人。 顧青竹本就心存殺意,組建這支醫療團隊前進行了嚴格調研。 在其中,向靈是唯一一個沒有接受任何調查的人。 顧青竹與向靈相識多年,因為對方與許應關系親近,早幾年時,除去經紀人和助理,她是為數不多顧青竹能交談幾句的朋友。 正因為這層關系,即使在得知真相第一時間,顧青竹也未曾懷疑過向靈。 但當其余人都排查無誤,只有向靈當日多次進入病房,甚至在幾天前還與衛胥言見過面后。 顧青竹再試圖洗腦自己無事發生,也毫無作用。 她呼吸難以控制的顫抖。 顧青竹從未想過,衛胥言會用這樣下作的手段對付自己。 在她眼中,衛胥言永遠是值得尊崇的長輩,是為數不多與過去的鏈接。 為什么? 衛胥言不是原諒她了嗎? 就算恨她,為什么要牽連到應許? 想到之前收到的那些照片,顧青竹呼吸難以控制的顫抖,她想起自己對應許產生的懷疑,想起自己做過的一切。 從未有一刻,顧青竹這樣憎恨衛胥言。 但在憎恨過后,她感到莫大的疲憊與茫然。 就連主動表現出原諒的衛胥言,心中都還這樣憎惡自己。 應許呢? 她甚至沒有說過一句諒解。 痛苦在這一刻徹底淹沒了顧青竹。 同一時間。 顧亦白見應許臉色難看,皺起眉:怎么了? 應許竭力平復呼吸:沒什么。 顧青竹能這樣直白提到向靈,一定說明對方手中有了證據。 應許突然想到,自己之所以風評好轉,就是因為有人爆料出了直播道歉當夜,她被顧青竹經紀人脅迫道歉的錄音。 她一直不解,分明在場的都是青虹的人,誰會背叛顧青竹。 直到此刻,應許才驟然回想起,那一天,除自己外,向靈同樣是被邀請來的外人。 向靈與顧青竹相識的時間太長,應許不敢想象,beta究竟是什么時候開始為衛胥言做事,更難以想象,衛胥言的籌謀布局這樣深遠。 她到底想要什么? 見應許臉色難看,顧亦白意識到,大概率是發生了自己難以解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