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鏡頭在應許臉上停格數秒,轉回了程筠臉上。顯然,今天是程筠的主場,應許只需要做個陪襯就好。 昨夜也是這樣,應許逐漸習慣,跟在alpha身后,聽她介紹福利院本身。 這家福利院由程家資助,據程筠所言,已經有十幾年時間。 鏡頭適時掃過設施,大部分都是最近新更換過一批,連帶偶爾入鏡的孩童都著裝整齊,一派欣欣向榮的樣子。 福利院的設施通常只有更壞,沒有更好,可讓應許意外的是,這家福利院從規劃到布局,都與許家資助的那一家一模一樣。 就連使用的生活用品,都是同一個品牌,相似的像是將那家福利院復刻了一份。 應許按捺下困惑與驚訝時,程筠的演講暫時告一段落。 這部宣傳片,比起宣傳福利院,更像是在四處彰顯程家多么樂善好施,程筠本身又是多熱愛這一切。 做好事,自然有人喜聞樂見。但只做好事,難免缺了些噱頭。 應許瞬間有了存在的意義,主持人笑著說:說起來,網絡上一直傳言你們兩位私交一般,甚至關系很差。現在看起來,事實并不像她們說的那樣。 程筠莞爾:我和應小姐,是關系很親密的朋友。 這個問題的確在臺本上出現過,但程筠的回答不應該是現在這樣。 應許微不可查的皺眉。 主持人又問:既然是好朋友,為什么還是稱呼她為應小姐呢?沒有更親昵一些的稱呼嗎? 程筠:私下的確有,只是應許不喜歡我那樣稱呼她。 是這樣嗎? 應許好一會才意識到,程筠指的稱呼,是小許。 她看向alpha,女人卻只是彎起眼睛看她,目光不帶任何惡意,應許卻如芒在背,感覺有根刺悄悄扎入心中。 她的確不喜歡這個名字。 每次聽程筠這樣稱呼,都會讓應許有一種對方透過自己叫許應的錯覺。 那種感覺,是再多借口也遮掩不了的不適。 或許是為了避嫌許字,又或許是顧青竹也發自內心覺得,這個稱呼更適合許應,她也從不稱呼應許應許以外的名字。 過去,應許很少在這件事上糾結。今天突然被提及,才意識到,她連這個名字都是許應的對照品。 她并不想回答這個問題,敷衍一笑。主持人猶豫片刻,似乎并不想放過她。 直到程筠開口:說起來,還有個地方沒有拍攝,我們可能需要倒回去一段路。 此時,流程中的拍攝已經完成大半,根本沒有她口中的內容。 主持人知道,這是叫自己不要多問,適時偃旗息鼓。 拍攝暫時終止,程筠帶應許去了露天的亭臺,不遠處是游玩設施。 工作人員適時放來茶水與茶盞,程筠先為應許倒了一杯,方才灌水似的猛喝幾杯:總算快拍完了,光是記那些詞都記得我快累死了。表現還可以吧? 應許點頭,她便露出笑:我也覺得還不錯,至少比她好。我以為你今天不會來。 因為那副畫嗎?應許問。 程筠笑著說:不是,只是看到你們在一起比較驚訝。說起那副畫,我最近資金有點吃緊,就沒有拍,你想要嗎?等有錢了我買回來送給你。 應許搖頭:那不是我的畫。 這并不是什么值得隱藏的秘密。 我知道。程筠點頭,口吻隨意,因為那是顧青竹的畫。 顧青竹的? 驟然聽到這個名字,應許陷入怔然。 下一秒,她終于意識到,昨夜程月渡為什么會叫自己將那副畫帶回去。 因為它就出自顧青竹筆下。 她居然還在程月渡眼前說,顧青竹不喜歡那種風格的畫作。 一瞬間,應許后背發寒。 程筠似乎并不意外應許的懵懂,笑著解釋:不過,她已經很久沒有畫畫了。那幅畫還是前幾年送給朋友的,慈善晚宴,正好送來拍賣。 幾年前的畫。 捕捉到這幾個關鍵詞,應許松了口氣,卻依舊不敢掉以輕心。 她學過畫畫嗎?應許狀若不經意道,青竹以前的事,我并不了解。 程筠道:我了解的也不多,只知道顧夫人生前是有名的畫家,她耳濡目染,應該也學會不少。 對這些過去,應許毫不了解。她只知道顧青竹母親去世,對方生平如何、死亡的原因又是什么,都了解甚少。更別提顧青竹那個只出現在原作里的父親,應許對此一無所知。 她沒有和你說過嗎?程筠終于有些驚訝,卻還是解釋道,顧總因為車禍,成為植物人已經很多年了。年前有人傳他病情惡化,大概率活不過來年。 那他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