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體
傅蘭幺覺得揚陽不懂男人,更不懂男人那根東西的威力。他頗為不忿地坐在石岸上,生著悶氣。他打算今天一整天都與揚陽冷戰,并且是一天都不會說話的那種。他決定好了,就這么辦。她總是整蠱他,他也要反擊一次!好吧,就這么定了!他要堅持自己的想法! 也就一會兒的時間,傅蘭幺的目光不知不覺地往小溪漂移過去。揚陽的頭發長了,極短的寸頭變成了炸毛的海膽頭,很是蓬松,很是濃密。她脫掉上衣,扔在岸上,隨心所欲的姿態像是不懂一個人情世故的妖女。倘若她真是妖女,那么她一定是由大自然里孕育出來的。 他略帶高傲地審視她,試圖看穿她體內到底蘊含著怎樣的魔力。單薄的灰色運動內衣,沒有海綿,兩粒圓點在渾圓的乳rou正中間突出來。他思考起那兩粒櫻桃,是否與他在十三歲時看到的一樣?不,不一樣了。它們長大了。它們變得更加可口。他情不自禁地口中生津,為了避免出糗,他立即迅速地把口水咽了下去。 祖父說,食色性也。一個正直的人首要學會的就是掌控自己的本能。少年苦惱地捋了一把頭發,才發現手掌都是汗漬。他把一切都怪罪于天氣。他想罵天氣,罵孔子,罵自己,唯獨不罵那個在溪中嬉戲的妖女。妖女有什么可惡的?可惡的是男人,他忿忿地想道。 冰涼的液體從不遠處潑來,傅蘭幺扭頭望去,揚陽正笑得燦爛。她又向他潑去一抔水,喊道。 “幺幺,快下來一起玩!” 傅蘭幺把頭一扭,以表不滿。不久,一只冰涼的手便搭在他的肩膀上。那只有著薄繭的手滲著涼意和濕氣,不經意就撩撥起他的情欲。他現在就是祖父口中的黃毛小子,不懂愛,不懂情,唯獨懂得什么事欲望。這種原始的,直接的,洶涌的感覺使他像一頭忘卻了禮義廉恥的蠢豬。他忍不住抖了一下,因為揚陽不僅用手攬住自己的腰,還把上半個身子都挨在自己胳膊上。 “幺幺,我和你說個事兒,你別嫌我無聊。前天,有個嬢嬢和我說,上頭派來了一個村霸,開始強要 每個果農的分成。農民能整幾個錢呀?我們每天面朝黃土背朝天的,伙食費都是看天的意愿。我讀書沒有你好,既沒天賦,也不用功。我呀,打算高中畢業就不讀了,因為我爹盤了一個園林下來,我想幫我爹管事兒。我上課總是打瞌睡,老師說我應該去耕田。這話,讓我的同學笑了一堂課。我覺得這沒有什么羞恥的,好像他們就不是農民養大的。我就是喜歡不穿鞋,我就是喜歡滿山跑,這又怎么了嘛?你們越是瞧不起我,我就越是牛給你們看!幺幺,說句話呀,快點點頭,夸夸我,說我有大智慧。啊呀,要死啰!你怎么流鼻血了?” 揚陽立馬驚慌地捏住傅蘭幺的鼻子,而鼻腔噴血的當事人卻一臉淡定地說道。 “我上火。” ——— 明天還有兩更,讀者朋友們別忘了哈。 我鮮少主動接聽電話,除了我的母親,快遞和外賣。 這就導致了我恐懼接電話,甚至恐懼電話鈴聲。每次有未知電話打來,我總是第一時間先去百度搜一搜,確認不是對手機有害的,然后熄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