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鬼表白了
當晨曦初破黎明的寂靜,少女們與村民們攜手,以無盡的溫柔與敬畏,開始收集那些逝去少女的遺骸。 每一塊碎骨都被小心翼翼地拾起,用潔白的布袋一一輕裹。 年長的姥人為這些無辜的靈魂尋覓到了一片被鮮花簇擁的凈土——那里,青草如茵,幾朵野花隨風搖曳,幾抔新土靜候,雖簡樸卻滿含莊重。 這里是為那些無辜逝去的少女們準備著最后的歸宿。 沒有華麗的裝飾,沒有繁復的儀式,只有一顆顆誠摯的心和一雙雙濕潤的眼。 在姥人的帶領下,大家緩緩走向墓xue。每一步都顯得格外沉重。 村民們手持野花,那是他們在清晨露水未干時親手采摘的,每一朵都承載著對逝者的無盡哀思與不舍。 婤舟沒有銷毀那個荷包,香依的物品都被她整理好,放在了一個包裹里。 所有人都離開了,婤舟站在那發了會呆。 陽光透過稀疏的云層,灑在她的身上,帶來一絲絲暖意,卻無法驅散她內心的寒意。 她嘆了口氣,正準備離開,卻突然感覺到一股莫名的寒意從背后襲來,緊接著,一雙冰涼的手輕輕摟住了她的腰部。 “?。 ?/br> 婤舟驚呼一聲,猛地轉身,卻只看到了空蕩蕩的草坪,什么都沒有。 但她能清晰地感受到那股寒意和擁抱的觸感,那是趙香伊,那位無法被rou眼看見的鬼。 當靈異事件真正發生在自己身上時,又是另外一種感受了。 “你……你來了。一直以來,你都辛苦了......” 婤舟的聲音微微顫抖,她環顧四周,試圖找到那個看不見的存在。但除了自己的心跳聲和偶爾傳來的鳥鳴,一切都顯得那么平靜。 不害怕是不可能的。 “我喜歡你?!?/br> 趙香伊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溫柔而低沉。 婤舟好震撼,忘記了恐懼這回事。她活這么久,居然被鬼表白了…… “你和他們不一樣,他們總是想利用我得到某樣東西?!?/br> “只有你不是?!?/br> “我想和你們在一起?!?/br> 婤舟哽咽了一會,艱難地問她:“你……是想要我的身體嗎?” 如果香伊真的要她這具身體,她又要怎么拒絕呢…… “我不想,即使我沒有具體的形態,我的力量也要遠比人強得多?!?/br> 婤舟垂下眼簾,有些失神。 人創造出鬼,卻又如此懼怕鬼。 亡者因為怨恨而轉生成鬼的幾乎都是孩童和女人。 權力的成功倒置,并不能讓高位的壓榨者安心。 所以女鬼的故事不停地被創造出來。 倒是更像要傳達出一種信息,也是不停地安慰自己,哪怕她變成了再強大的鬼魂,她也注定要被消滅。 這次來欄村,婤舟意識到女人本身的力量就是極為強大的,哪怕成為鬼,她也是擁有獨立自我意識的個體。她不相信她們只會沉浸在過去的仇恨里,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擁有強大的力量。 這是讓人恐懼的超自然力量。 “既然你愿意,我們當然可以一起生活了。” 是不是人,一點都不重要。 在欄村這個被群山環抱的小村落里,兩人一鬼,一蛇一馬開始各自扮演著重要的角色,為村民們的生活帶來了豐富的色彩與實際的幫助。 婤?作為村里的體能訓練師,她深知在崎嶇的山路上行走、攀爬對于村民們來說是一項必備的技能。 她每日都會在村中的空地上,或是利用周圍的山地環境,教導女孩們如何進行身體鍛煉,提高她們的體能和耐力。 從簡單的跑步、跳躍到復雜的攀爬、繩索技巧,婤?都耐心細致地一一傳授,讓女孩們在鍛煉中不斷成長。 婤舟則專注于教授射箭這項在山區生存中至關重要的技能。 在山林間防御敵人或是野獸侵襲時,精準的箭術是不可或缺的。 因此,她會在村邊的林地上設立靶場,親自示范射箭的要領,從站姿、握弓、搭箭到瞄準、放箭,每一個步驟都力求精準無誤。 在她的指導下,女孩們逐漸掌握了射箭的技巧,能夠在山林間自如地應對各種情況。 至于騎馬的部分,由于山里沒有足夠的寬敞平坦的地帶,少女們將其改為教授女孩們如何在崎嶇的山路上駕馭馱獸,如驢子或騾子。 這些馱獸在山區運輸物資時發揮著重要作用,而駕馭它們的能力也成為了村民們不可或缺的一項技能。 婤舟會挑選溫順的馱獸,教導女孩們如何與它們建立信任、如何駕馭它們穿越險峻的山路。 至于顧扶頤,他不愿意離開。他主動負責與外界保持聯系,確保欄村能夠得到必要的物資供應。 無論是糧食、衣物還是藥材,顧扶頤都會精心安排,確保它們能夠穿越重重山巒,安全送達村中。 這段時間,她們就生活在趙蕓家,趙靜因為少女們和同齡女孩們的開導,開始變得愛說話,和趙蕓也沒有那么陌生了。 趙蕓看婤舟和顧扶頤舉止親密,也讓他留下來住。 因為顧扶頤長得帥,做事也認真仔細,村里的大爺們都愛找他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