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罵你前我會停頓兩秒給你反應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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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外套的拉鏈拉到最高,對著走廊過道的鏡子反復轉動脖頸,發現一點都沒有露出來后,路妤才繼續往前走。 早晚要讓那個混賬東西感受到比這慘烈千百倍的痛楚。 她不自覺撫上已經被外套立領遮掩住的咬痕,在心里恨之入骨地唾罵。 大概是為了保護病患的隱私,療養室所在的這一層服務人員都不見蹤影,只有亮著燈的前臺有個眉眼精致護士打扮的女生在。 “你好,請問一下元君禮是在哪個房間?” 聽到路妤的問話,在整理報表的護士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站起來鞠躬對路妤表示歉意:“抱歉,這邊不能提供顧客的個人信息。” 氣得有些昏頭的路妤才反應過來自己行為的冒昧,她向為難的護士擺擺手連聲說“沒事”。 坐在過道的長椅上,路妤掏出手機點開元君禮的聯系方式,給他發了一條簡短的“你人在哪”。 也不期望他能秒回,她發完就把手機放回外套的衣兜內。 要是他在休息手機肯定是靜音的,發消息打電話都一樣,路妤不喜歡聽到電話打通前的忙音,起身準備自己去找。 她剛走沒幾步路,耳邊就傳來有些慌亂的腳步聲,回頭一看,元君禮站在她身后大口喘著粗氣。 “你...找我...什么事...” 氣息不穩的元君禮還想強裝鎮定,斷斷續續的言語只能讓他顯得更加狼狽。 路妤懶得戳穿他的窘迫,她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 “帶我去你房間。” 在聽到她的話后元君禮有一瞬間的怔愣,隨即立刻反應過來自己絕對會錯了意,面色幾番變換后一言不發轉身帶路。 俗話說大隱隱于市,頂級貴賓的私密療養室就藏在那些普通房間當中,不過是將兩個普通療養室的空間打通,重新進行了隔音與裝潢設計,有一條額外的秘密通道可以進去。 從密道帶路妤進去后,元君禮的動作還有點不自然,把門關上后他終于恢復了一如既往的高冷表情對她開口:“你...” 還沒等他多說兩個字,路妤突然欺身上前動作飛快捂住他的嘴,兩人距離近到他低頭就能看見她頭頂的發旋,沒有任何香水的余調也依舊有股勾人心弦的氣息讓他沉醉,要不是理智在告誡他抱上去絕對會被揍,他顫動的雙手早就順從心意摟住了她。 讓他無法發聲后路妤點開手機對話框打字,輸入完后她舉起手機給他看--「別說話,可能有錄音設備,我接下來給你看個東西,要是能幫忙弄下來算我欠你個人情」。 之所以來找元君禮,除了討要他先前的承諾外,還有原劇情里他喜歡給她用各種各樣自制性愛道具的原因,拋開性癖成分,他其實是個隱藏機械宅。 路妤對這個世界的機械結構完全不熟,這種史前老古董級別全是純物質構成的設備要想搞懂得花時間重新去學,還不如充分利用現有條件快速解決。 剛才還昏昏漲漲在腦海中殘存的一絲不切實際幻想被徹底打碎,抑制住身體的興奮后,元君禮點了點頭。 路妤松開捂在他臉上的手,把外套拉鏈拉開,露出那條奢靡華貴的頸圈。 一眼就看出其價值幾許的元君禮皺起眉頭,池晟的審美挑不出這么典雅的設計,這不可能是他送的,聯想到剛才路妤說的錄音設備,他內心的不安加重幾分。 抬手停在她脖頸附近幾厘米處,他看向仰頭展示頸圈的路妤,得到她首肯后才將手貼上她裸露的肌膚,從后頸的環狀條帶處一路撫到頸前的六芒星裝飾物,然后他將一根手指擠進頸圈內側,重新摸了一遍大致結構。 「可能有體感裝置,能夠檢測佩戴者的脈搏體溫和血壓,貿然摘下來會發出信號作為警報傳給這個頸圈真正的主人。」 學著路妤的樣子,元君禮拿過她的手機在輸入框里接著打字。 她就知道那家伙絕對不安好心,一個能夠隨意取下來的破圈對她不會有任何約束力,要是摘掉他那邊肯定會暗中存下證據,就算最后的賭博是她獲勝,他也會拿出“罪證”來指證她早已破壞了賭約,條件不成立。 「有辦法破壞發信部件嗎?這個東西監控錄音和定位功能都有嗎?」 「發信部件需要知道具體構造才能想辦法破壞,攝像頭之類的大概率沒有,前面的紅鉆部分工藝很精密,只能在背后的六芒星底飾里進行設計,想要精密成像冗余空間太小,定位和錄音想必是有的。」 元君禮對著路妤搖搖頭,示意她不用特意小心監控。 沒有攝像頭倒是不幸中的萬幸,破壞結構的風險降低了很多。 看著路妤低頭沉思的模樣,元君禮堵在心口的一堆話都咽了回去,只在輸入框里繼續發表自己的想法。 「用X光機或者CT機可以嘗試掃描出具體結構,不過這里只有醫用設備,對于金屬的檢測可能會有誤差。」 路妤看見這段話后贊許地拍拍他的肩,這家伙終于能夠派上點用場,如果真順利搞定頸圈,以后在嘲諷他之前她會多思考兩秒來表彰他的貢獻。 從普通門出去比較快,路妤想起之前在路牌上看見過這幾個設備間的方向,轉身朝前門走去。 他果然沒有感覺錯,頸圈掩蓋下的后頸處有奇怪的傷痕,元君禮目光追隨著那一小片沒遮住的牙印,愣在原地沒有動。 是上次池晟咬的嗎?到現在都還沒有消嗎?憑什么他可以那樣對她卻還沒有被甩? 那個蠢貨有的我也可以給啊,為什么不能切換目標看看我呢?看看我好不好? 只要現在回頭多看我一眼就好,真的,一眼就好,就一眼。 --直到視野內完全失去路妤的身影,她都沒有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