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飛機落地,溫自傾聽著機場廣播里熟悉的語言和文字心中莫名激動。 他們一起取了行李箱, 然后離開, 來接他們的是沈牧航,溫致仕有一個很重要的會議再開,便吩咐好友來接人。 沈牧航一眼便在人群中看到了溫自傾。 他依舊是褐色的頭發,清淺的瞳孔美麗動人,兩年的時間, 讓他出落得愈發標致,氣質溫潤如玉, 同旁邊人笑起來的樣子異常的耀眼。 沈牧航看得挪不開眼,舌尖抵了抵上牙床,他忍不住暗自喟嘆,這小家伙真是越來越讓他稀罕了。 這兩年里,他并不是沒有見過溫自傾,好幾次他想著喊溫致仕一起去a國那邊看看怎么樣, 但姓溫的就跟打了雞血似的, 一心撲在工作上。 甚至就連去年溫自傾生日,他都喊不動溫致仕這人, 就連沈牧航都忍不住咂舌,這還是那個弟控狂魔嗎, 簡直就是掉進工作眼里,連親弟弟都不要了。 沒辦法,于是沈牧航只能自己飛過去,他有溫自傾的地址,很輕松地便找到了地址。 a國在南半球,與家里的氣候相反,溫自傾第一次在下雪的日子里過生日,顯得很是興奮。 他還有溫自傾在那里的幾個朋友,一起陪著溫自傾在雪地里吹蠟燭,對著天空中的雪花許愿。 當時的天實在是太冷了,許完愿,沈牧航就催著溫自傾趕忙回屋了,他跟在最后,關上屋門的時候,匆匆一眼看到籬笆墻外站了一個黑色風衣的男人。 雪還在下,男人不知在門口呆了多久,頭上已經是一片雪白,沈牧航看不清他的臉,卻能看到他手里拿著許多東西,最顯眼的是一束向日葵。 金色的向日葵開的正好,在皚皚的白雪中,異常顯眼。 沈牧航看了眼溫自傾小院籬笆上的向日葵,忍不住疑惑,所以這人是來偷花的?大雪天來偷花?外國人這么神的嗎? 沈牧航不確定,但后來走的時候,還是叮囑溫自傾一定要注意安全。 回國的路上,沈牧航也是不能夠理解,溫致仕那么弟控的一個人,怎么就能放心溫自傾自己跑這么遠的地方來求學。 不過好在,人還是順順利利地回來了。 沈牧航掛上標志性的笑容,正打算一個熊撲把嬌軟的人兒抱進懷里的時候,突然看到溫自傾的肩膀上搭了一雙手臂。 他的笑容瞬間卡住。 等看清人后,沈牧航忍不住低聲罵了句臟話,“cao蛋,又是這個黃毛!” 被稱為黃毛的威廉攬住溫自傾的肩頭,用英文激動地喊道:“好多外國人?。 ?/br> 溫自傾聞言笑著說他,“在我們這兒,你才是那個外國人?!?/br> “哦,對對對,在這里我是外國人了,哈哈哈。”威廉一臉單純,笑得合不攏嘴,“那我這個外國人在這里,就要拜托你多多照顧啦!” 威廉說著歪頭在溫自傾肩頭親昵地蹭了蹭,撒嬌賣乖的意味明顯。 “好啊,那我罩著你?!睖刈詢A笑意盈盈地道。 “罩?”威廉學著他的話語,發出了一個略微疑惑的聲音。 “罩就是遮蓋的意思?!睖刈詢A一邊說,一邊比劃著來解釋,他先是伸出一支手,然后將另外一只手翻過來蓋在上面,“比如這樣,就是罩的意思。” 威廉眉梢輕挑,藍色的眸子盯著他嚴絲合縫的一雙手。 半晌他動了動喉結,才說出一句,“原來是這個意思?!?/br> 開口的時候,威廉才發現自己嗓子莫名啞得厲害。 好在溫自傾沒有注意到,因為對面的沈牧航快步朝著他們走了過來。 這邊的倆個人有說有笑,不遠處的沈牧航實在是看不下去,立馬強勢出擊。 走進溫自傾后,他刻意壓低了自己的嗓音,磁性沉沉地喊了聲:“溫溫?!?/br> 溫自傾看到他人過來,眼睛一亮,正要揮手跟他打招呼,卻被他壓低的聲優腔嚇了一跳。 他愣愣地看著沈牧航,干干地發出了一聲,“???” 離得近了,沈牧航將人打量的更為清楚,他眉眼生動,紅唇瑩潤,渾身上下散發出一種朝氣又勾人的少年感。 尤其是剛才簡短急促的一聲啊,勾得沈牧航腦子里的黃色廢料直往外鉆。 舔了舔微干的嘴唇,沈牧航目中無人地將小黃毛擠開,再開口的聲音是自然的喑啞,“啊什么啊,才多久沒見,就不認識哥哥了?” 溫自傾還未開口,一旁的威廉便疑惑地對著溫自傾開了口,“上一次的時候,自傾你不是說他不是你的哥哥,你的哥哥沒有來嗎?” 他語氣中是疑問,但藍色的眼中卻是被人擠開的不悅,這個煩人的大叔又來了。 聽人說話,沈牧航才稍微瞥了他一眼。 他們已經匆匆見過了幾面,但沈牧航始終未放這個小黃毛放在眼里。 但這一次,他鄭重其事地對著小黃毛道:“重新介紹一下,我就是溫自傾有且只有一個的官方哥哥。” “what?”威廉這一次是真的疑惑了。 以他的漢語水平,還不足以聽懂這些疊加強調的修飾語。 成功把威廉繞進去后,沈牧航笑意深沉地看向溫自傾,“走了走了,哥哥帶你回家。” 溫自傾偏了偏頭,無奈地看向他,所以無論上一世還是這一世,沈牧航都對哥哥這個稱呼耿耿于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