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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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洄拿起剛才晏南機隨手翻的那本書,這是他平時閑下來會看的話本,剛看了個開頭。 不是多吸引人的故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但卻是打發時間的好東西。這兩天,他沒事就會翻翻。 不僅僅是這本書。桌上、角落、書架上還擺了很多東西,木雕木刻、小錘子……全是他平時摸魚用的小玩意兒。 如此多的“罪證”,就這么敞亮地擺在這里,好似它們的主人從來不怕被發現。 蕭洄放下書:“所以,晏大人會懲罰下官嗎?” 晏南機沒答,身子靠在椅背上稍微往后退了退,在他和桌前空出一點位置,抬頭看他,意思明顯。蕭洄挑了挑眉,大著膽子直接跨坐在他身上,面朝著他。 晏南機護著他的腰,又往后退了退,在懷里替少年找了個舒服的位置。蕭洄摸著他的下頷,好笑著道:“大人,這種懲罰以后多來一點。” “叫哥哥。”晏南機傾身和他額頭抵著額頭,眼神往下,看著兩人親密的姿勢,緩緩道:“在這里叫我大人會讓我有種錯覺。” 蕭洄摟著他的脖子,問:“什么錯覺。” “我們現在在偷情。” 此刻,鄒生在門外,聞人魚和佟實商在隔壁。整個大理寺、評事院都處在工作之中。在這里,他們兩個是上下屬的關系。一聲聲“大人”,無時無刻不在提醒此事。 “既然大人都這么說了,不干點什么還有點說不過去。” 少年身上有股獨特的香味,帶著點藥香,一湊近便能聞到。蕭洄彎了彎眼,道:“偷情可不是這樣偷的。” 晏南機偏頭在他唇角親了親,而后順著往下。蕭洄抱著他的頭,手指插.入了對方發間。 少年臉上蒙上一層紅暈,高仰著頭,露出了漂亮又脆弱的脖頸。晏南機埋入他頸間,輕輕嗅了嗅,而后在咬在那一片潔白上。 蕭洄一聲悶哼,細致的眉毛輕皺著。不太明顯的喉結上下滾了滾,被人含入嘴里。 “唔……好熱。”少年輕嚀一聲,很細、很好聽。 晏南機松開他,沉沉地問:“誰教你這樣叫的?” “沒誰教我。”少年眼里蒙上一層霧,水光瀲滟,濕漉漉地看著他,道:“我自己會的,不好聽嗎?” 青年點了點頭,蕭洄偏開頭笑了,他摟著人脖子,湊過去悄悄地說著小話:“我在床上叫的更好聽哦。” 晏南機眉間一抖,平靜的語氣下藏著不為人知的暗涌。 “有誰聽過么?” “沒有。”蕭洄定定地看著他,“你想聽嗎?” 晏南機沒有回答他,而是閉著眼深吸了一口氣,發泄似的將人拉進懷里,頭枕著他的肩,緊緊地抱著。 力氣大得像是要把他揉進自己的身體里。 蕭洄感受著對方炙熱的心跳,他能感覺到晏南機逐步升起的欲望。他知道對方是怕傷著自己才沒有進一步,但在他看來,這種事情,不存在傷不傷害一說,氣氛到了,只會兩個人都爽。 “有個問題我早就想問了。” 蕭洄手慢慢往下,摸到他右耳處,在那個耳洞處停留了片刻,道:“為何不戴了?” 晏南機反應了兩秒才明白過來他在說什么。 少年的心緒轉變的太快,以至于自己不能迅速接上。兩人之間,晏南機總是把主導權放在對方手里。 “這得從很早之前說起。” 其實,晏南機小時候身體也弱,經常生病,性命被大包小包的藥吊著。晏南機是晏無引和長公主唯一的孩子,從出生起就承載著皇家、晏家的厚望。 每個人都寄予他厚望,打從心底希望這孩子能挺過來。 晏家老三晏無心游歷完回來,碰見這么個體弱多病的侄子,順手教了點簡單的功夫,想練練他的體格。 說來奇怪,晏南機小時候身體是弱,但又沒有出現這樣的癥狀,甚至習武也習得好好的。精氣神完全不像是個泡在藥罐子里的病秧子。 后來晏無心從江湖上找來一位道士作法,那道士在晏府逛了一圈,然后手搓了兩顆藥丸。臨走前,道士看著小晏南機驚艷的容貌,摸著下巴處的山羊胡說還差點什么。 “道士不知道跟我娘說了什么,第二天她就帶著人給我打了耳洞,那副耳鐺也是她替我打的。” “然后你就好了?” 蕭洄聽得神奇:“所以究竟是那藥丸的功勞還是耳鐺的功勞?” “你覺得呢。” “藥丸吧……”蕭洄妥協。 現在就感覺那個道士是色胚,是他自己想看。 也難怪起歪心思,長成他這樣,圣人才會無動于衷。蕭洄又氣又愛地捏了捏他的臉,“咬牙切齒”道:“瞧瞧你這一張臉,從小就禍國殃民。” “說話得講證據。”晏南機沒躲。 “確實沒禍國也沒殃民。” 蕭洄點頭,收手,嚴肅道:“光禍害我了是吧。” 晏南機道:“不是你自愿的嗎。” “是是是,是我自愿的,我真的超稀罕你這張臉的。” 蕭洄一頭扎進他懷里,悶聲道,“所以你將那耳鐺送我是什么意思。” “那是一對。” 當年,打完一只耳洞后晏南機就察覺了不對,硬是不樂意打第二只,甚至連耳鐺也不愿意戴。長公主軟磨硬泡了好久,才勉強讓他戴了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