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情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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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里,籃球賽正盛。 歡呼吶喊響徹整個籃球場。 “像他嗎?”祝竹站在旁邊,抬了抬下巴,示意著。 “感覺就是。” 岑遙知按下快門,照片定格,照片上是一個正在投籃的男生。 中場休息的時候,好幾個女生向前去送水,他也是一視同仁,沒有一瓶是接受的。 “裝什么裝?”祝竹看不慣。 這是楠楓一中的校草,趙晨睿。說白了就是長得帥點,學習也好,最重要的是性格開朗,跟誰都玩得好,沒女生不喜歡的那種。 “你以前可不是的。” 她以前可是跟其他小女生一樣,對這位校草那叫一個癡迷,妥妥的一個小迷妹。 “那是我當時瞎了眼,鬼迷心竅喜歡他這種人,要是我知道他是那種造人黃謠,還帶女生去酒店的。”祝竹輕哼一聲,“我非剁了他不可。” 岑遙知看著祝竹氣憤得咬牙切齒的樣子,忍不住笑起來,眼睛笑瞇成月牙狀。 不遠處正朝她走來的萬凌抖了抖衣服,中途被一個女生劫下。 送水的。 他拒絕了。 然后繼續往岑遙知和祝竹的方向走,卻看見岑遙知的相機定在一處。 他扭頭,相機鏡頭對著的方向正是那個校草。 他眉頭緊鎖,臉色微變,醋意上頭,“不好好暗戀我,干嘛呢?” 語氣聽著是在開玩笑,但卻是酸溜溜的。 又來調侃她? 岑遙知先是看了他一眼,隨后眼珠轉動,翻到上面,眼白透著嫌棄。 旁邊的白枝也是對萬凌這樣言論感到無語,想起曾經心目中的“男神”私下是這樣的,又要罵自己當初瞎了眼。 “看一下,拍什么呢?”萬凌坐到她身側的一階樓梯。 萬凌看到相機上出現著一張男生投籃的照片,“這誰呀?” “跟你有什么關系?” “我的相機,你說呢。” “還你?” 她做了個把相機遞回給他的假動作。 “喜歡他?”萬凌不依不饒。 “你別管這么多。”祝竹也嫌他煩。 “跟我當然有關系了,她住我家,我怎么也算得上是她半個監護人吧。” “啊,你們這是同居了?背著我談戀愛?” 岑遙知:“……” 萬凌更是不想解釋,解釋起來實在太累,而且他恨不得被人誤會他們在談戀愛。 因為萬凌的阻礙,她沒法抬起相機,背往后靠了靠,伸手去夠上面一階樓梯的礦泉水。 “給我的?”他就要伸手接。 下一秒,瓶嘴就對上岑遙知的唇,“咕嚕咕嚕”滑過喉嚨。 萬凌尷尬中帶著絲失落,他竟然天真以為是給他的。 但卻不要臉,在岑遙知喝完后硬是搶過來,岑遙知也沒法子,只好忍了。 祝竹更是用磕糖的表情看他們。 _ 萬凌本沒太在意這些,努力備戰高考,因為岑遙知之前鼓勵過他做自己想做的人,不必為了賭氣而影響到自己的前途。 他聽進去了。 直到一天放學的時候,路過的幾個人討論著。 “聽說了嗎?前幾天隔壁班那個趙晨睿又換新女朋友了。” “好像是……高二的吧。” “岑遙知,也是攝影社的。” “聽說他們關系已經到了……” 聽見的聲音斷斷續續,時隱時現。 這依稀聽到了岑遙知的名字。 當下的他心情復雜,緊張、擔心,甚至氣憤。 校門口。 他剛將電動車推出來,連鑰匙還沒插上,就看見不遠處一道熟悉的身影。 在她的旁邊更是有一個不算陌生的男生,就是那些人口中的校草,趙晨睿。 緊接著立刻插鑰匙,跟上去。 電動車開著不屬于它本該有的速度,慢到路邊的人走路都比它快。不知道的,還以為壞了呢。 直到兩人上了同一輛公交車,他這電動車竟然趕不上了。 透過窗戶玻璃,兩人靠得很近,萬凌心里不爽。 他只能抄近路回家。 _ 萬家。 岑遙知正走上樓梯,剛邁沒幾步,抬眼就看見了在二樓站著一個人。 “你跟誰一起回來的?” 萬凌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那個混蛋?你知道他是怎樣的人嗎?就跟他走這么近。” 趙晨睿跟他同級,多多少少知道他一些事情。 “跟你有關系嗎?” “你在我家住,我還管不得了?”邊說著萬凌邊下樓,步子邁得很慢。 岑遙知更是冷笑,“你是我什么人?監護人?” “你們洗洗手,差不多要吃飯了。”是李姨的聲音。 “要下去吃飯了。”岑遙知想要借機離開。 此時的萬凌哪里管這些,拽著她的手,硬是把她拽進他的房間。 沒等她反應,岑遙知就被抵在墻上。 “你想干嘛?” 岑遙知心臟跳動得極快,好像心跳聲布滿了整間房子。 “你覺得呢?”萬凌紅了眼眶,“你真的不懂嗎?” “懂什么?” “我真的喜歡你。” “我……” 萬凌的吻附上,她沒法再說話,唇邊帶著淡淡的煙草味。 因為這個難聞的氣味,岑遙知很抵觸,雙手抵在他胸前,用力地推。 奈何他摁住她的手,力氣實在太大,沒法甩開。 趁著兩唇離開的間隙,岑遙知加緊時間說話,“你神經……” 還是來不及,萬凌的吻再次封住了她的嘴。 她的舌頭在往后躲,向上卷,就是不想跟那入侵的舌尖相觸。 但入侵者卻失了控一般,沒有絲毫要放過她的意思,心里都是不甘。 他吻著她的同時,手也沒有閑著,一只手握著岑遙知兩只細得跟竹竿般的手腕,往上一抬,岑遙知被束縛住的雙手也跟著向上提,被舉過她的頭頂。 岑遙知也不是吃素的,雖然雙手被束縛住,但她利用腿,膝蓋一抬,蹭過萬凌的下體,立起的yinjing哪里受得了這樣的撞擊。 抓住岑遙知的那只大手力道一松,隨后迎接他的就是一個巴掌。 他的臉辣辣的。 因為受力而側著臉,眼睛微擴,一臉震驚。沒想到她真的對他下重手。 那晚,岑遙知回了舅舅舅媽家,舅媽看著她推著行李回來,剛吃完晚飯就開始問她原因。 她也不說,只說是想回來,還說不回萬家住了。 舅媽猜測她是跟自己的救命恩人有口角,就開始勸說:“你在人家住,肯定是要讓著人家的……” 一晚上,岑遙知聽得耳朵都起繭了。 其實舅媽說了這么多,最讓她忘不掉的還是,“人家是富家子弟,你跟他怎么比得了,你也別妄想著攀高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