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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璀璨的流光轟然炸裂,迸濺的星火,彌漫了整片幽暗空間,一朵流光四溢的焰花,自夏夜中綻放。 林夭夭有點茫然站在一棵黃櫨樹下,忽然的響聲讓他不禁抬起了頭,煙花自樹葉間隙中透出斑駁瑰麗星光,一閃一閃。 他驀然想到火樹銀花這個詞,可惜現(xiàn)在不是冬季,茂密的樹葉遮蔽了太多煙火的流光,少了一些“花”,終究還是少了點絢爛的美麗。 “…要是在冬天就好了…”想到這里林夭夭搖了搖頭。明天就是高考的最后一天了,宛城濕熱的天氣讓他在開窗、開空調(diào)、開電扇多次入睡失敗的嘗試下,終于選擇了——下樓散步這一最原始的方式來驅(qū)散煩悶。 深夜無人的街道總是給人一種寂靜冷清感覺,盡管現(xiàn)在已然到了盛夏。略顯昏暗的路燈,給四周鍍上一層朦朧的薄霧,夜風(fēng)吹在林夭夭的臉上,一絲涼意從皮膚滲透進(jìn)來。彷然間有種落寞襲擾了他的心臟。抬起手上的腕表看了眼,十一點五十。距離他的最晚固定休息時間十二點,還剩十分鐘。閉眼深吸了口微涼的空氣,林夭夭抬腿,轉(zhuǎn)身往回走去。 “叮鈴鈴…”手機鈴聲從褲子口袋里傳了出來,在四處無人的深夜街道,格外清脆。伸手把手機從口袋拿了出來,望了眼,“何鈺”兩個大字在手機屏幕分外清晰。 “夭夭?你出去啦?”接聽鍵剛按下,一道略顯急促的溫潤聲音就從聽筒中傳了出來。 “嗯”林夭夭無奈只能回答“有點睡不著,出來散散步” “哦”何鈺了然“是不是壓力大?明天就考完了,夭夭這么優(yōu)秀肯定沒問題的” 女人清笑的聲音從聽筒傳出“我這里有褪黑素,助眠的你要不要試試?沒什么副作用” “不用了”林夭夭忙答到“我現(xiàn)在準(zhǔn)備回去了,謝謝您,太晚了打擾您了” “你這孩子”何鈺無奈笑到“一家人謝什么呀” 說著說著林夭夭已經(jīng)走到了小區(qū)樓下,抬眼看了下自己臥室位置,明亮的燈光從窗口透出,林夭夭知道何鈺大概率是想來試探問問他高考之后的打算,畢竟經(jīng)常性不關(guān)燈這個習(xí)慣不是誰都有的。 看來不是自己出門時候不小心吵醒她的,林夭夭兀自的想。 “嗯”林夭夭笑了笑“我到樓下了,太晚了,您也早點睡吧” “哦,好吧”何鈺想了想還是開口“那我在你房間放兩片褪黑素,你實在睡不著記得吃兩片哈” 林夭夭實在無法拒絕這樣的好意,只能應(yīng)到“好的,謝謝” “行了”何鈺哈哈笑到,語氣有點得意,在繼母這個身份上沒人比她做的好了,她自戀的想到。又為剛才的細(xì)心給自己偷偷加了一百分,暗暗斂了斂表情,故作微怒的語氣說到“回來記得早點睡” “嗯”掛掉了電話,微微嘆了口氣,他對于何鈺始終是帶著敬意和佩服的。一個女人從邊緣小城到現(xiàn)在化工國企經(jīng)理,從男人堆的行業(yè)打拼出來,其中艱辛可想而知。他自認(rèn)為把他他換成何鈺的話,讓他做到那個地步,太難想象了。 他對于何鈺的認(rèn)識大概在他七歲那年,她嫁給了林海開始。在林夭夭的眼中,他對于何鈺和林海的感情認(rèn)知始終是困惑的,近十年的婚姻仿佛并沒有給他們帶來多少間隙,他們?nèi)匀挥H密無間,大大小小的習(xí)慣仿佛有種天然的默契。 有時候林夭夭總覺得自己是個外人,或許這就是愛?那她們會怎么想他的親生母親呢?怎么看待他呢?他是不是個錯誤的結(jié)果?從他從小鎮(zhèn)搬到這里,他對于內(nèi)個女人的印象就只剩下一道模糊的留白,盤踞在他心房處,一個不大不小的空間。大人間感情太過復(fù)雜,林夭夭搖了搖頭不再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