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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水師筆記 第104節

    這會芙蓉擠了一碗羊奶,進了屋,拿了五角錢遞給王富貴,但是王富貴死活不要,拉著羊就走,我跟芙蓉就送到門口,看著那王富貴走了,芙蓉才問我:“你說的是真是假?別看人家老實就消遣人家”。

    我聽著就說:“那能是消遣?這是他命中注定的,我只是批了命而已,他的命到了今年犯桃花。他是離火的命,所以往南走利于他”。

    芙蓉聽著也沒打岔,進屋就去喂丑娃去了,只是我還是盤算了一下,桃花雖好,但是也有不好的,桃花最容易成煞。我指點了王富貴南走尋桃花,若是個好桃花尚好,若是個爛桃花,就要命咯。

    我算了一下,這個桃花在日柱以外,算是墻外桃花,而王富貴又是個光棍。所以這墻外桃花人人可以菜,他王富貴自然也可以采。

    算到這我就放心了,但是我心里有些奇怪,這個王富貴注定要被弟克,命中帶邢,要被自己的弟弟連累,他為他弟弟cao勞了十幾年。最后還要被弟弟連累,這可不是個好事。

    王富貴這個人腦子不好使,他父母生他二十年之后才生了他的弟弟,那時候他父母都已經年邁,都是王富貴自己一個人帶著弟弟,這一過就是十八年,這期間父母都早亡了。他那個弟弟可以說是王富貴一手帶大的,所以全村人都知道。

    為了讓他的弟弟上學,這個王富貴可以說是犧牲了自己的一生成全了他的弟弟,他這個弟弟聰明,讀書腦子好使,是咱們村為數不多的大學生,倒是挺招人羨慕的,所以每次人家見到王富貴都會夸他弟弟,每次都把王富貴給樂的不可開交。

    這事我也沒太放在心上,今天說來也怪了,平日里人多的我忙不過來,但是今個一個來找我的人都沒有,到了晚上,芙蓉做好了酒菜,叫上閻六喝酒,這閻六就賴在我家了,跟以前王紅一樣,王紅是個壯年,我還好找個女人打發了,但是這閻六我真的是沒法子給找個媳婦,所以也就由著他了。

    我跟閻六喝著酒呢,突然,就聽著一個人叫喚。

    “三爺,救命啊,三爺”。

    這話我老遠就聽著了,我聽著有人喊救命,就趕緊站起來,出了門,在門外面迎著一個人,這人不是別人,正是王富貴,我看著他懷里還抱著一個人,穿著一身紅色的衣服,身上還有血跡,我仔細看了一眼,居然是個女人,這女人的容貌讓我心驚,暫且不說了,我趕緊把人給迎進屋子。

    娘的,好真讓我給算準了,這老小子還真他娘的走桃花運了。

    第二百一十一章 怪病

    我把這姑娘抱進門,放在炕上,讓芙蓉拿水給這姑娘擦一下,他蓬頭垢面的,頭發披在臉上,雖然看不清模樣,但是很是白皙細嫩,一看就知道是富貴人家的女兒,咱們這地方,窮鄉僻壤,農村家的女娃那個不要下田,割豬草,打小就曬的烏漆墨黑的,所以像這個姑娘這么白的,根本就不是咱們這地方的人。

    芙蓉拿水給人家洗干凈了,我們幾個一看這姑娘,那叫一個水靈,我媳婦芙蓉是個美人兒,但是在這姑娘面前也遜色了不少,眉清目秀的,緊皺的眉頭讓人憐惜。圓圓的臉兒露個迷人的酒窩,一身富態的樣,看著就像是有錢人家養出來的女兒。

    只是腦門上有一個口子,還在流血,我趕緊拿著棉布給人止血,又查了一下身體,倒是沒有其他的傷了。不敢我看著這姑娘的脖子上有一些紅色的線一樣的斑點,我就知道這姑娘身上還有其他的病。

    我雖然不主學醫,但是鄉村術士多少懂一點醫術,而且偏門的病癥懂的特別多,胡半仙爺爺的筆記上有不少偏門偏方,所以我一看那線形的紅斑,就知道這病不普通。

    我看人不醒。我就問王富貴:“你那弄的人”?

    王富貴很害怕的樣子,跟我說:“在南山撿的,你說讓我在南山放羊我就去了,我在那坐了一晚上也沒遇到你說的喜事,但是我臨走的時候就看著一個人從山上滾下來了,我一看是個女娃子就給抱回來了,身上都是血。可怕人了”。

    我笑了一下,我說:“還是個英雄救美,就是你這英雄有點老,這姑娘沒事,就是身上有點擦傷,過些時日就好了,你把這姑娘給救回來了。你的哪些羊啊,牛啊咋辦”?

    “沒事,它們靈慧著呢,認得回家的路”。

    我聽著就點了點頭,老馬識途,老牛認家,有老牛帶路就丟不了。

    “誰讓你救我的?讓我死了一了百了”。

    我們說話間就聽著炕上的女人說話了,我回頭看著,原來是那姑娘醒了,我說:“姑娘,好死不如賴活著,你都尋死了,難道就沒勇氣尋個活路?”

    “病不在你身上,你當然不懂生不如死的感覺”。

    我聽著就點了頭,我說:“你別著急,我看你身上有些東西,你要是放心我,我幫你檢查檢查,說不定我能把你這病給治好了”。

    “多少醫生都治不好我的病,你一個鄉野的農民有啥能耐”。

    這姑娘倒是個謹慎的人,話里面雖然是嘲笑我,但是其實是在提防我,姑娘家的身子,那能亂碰,我說:“咱們龍口村你打聽打聽,我胡三的名不是白立的”。

    “胡三?你就是龍口村的胡半仙”?

    我聽著姑娘的話,就點頭了,我說:“你聽說過我?那就好辦了”。

    這姑娘嘆了口氣,那憔悴的模樣多可人?閻六見了,就說:“老小子真的走了桃花運,撿了這么一個寶兒,我咋就沒這運氣”?

    我瞪了閻六一眼,讓他閉嘴,我說:“姑娘,我懂一些偏門雜癥。我幫你看看,說不定有法子治你的病。”

    這姑娘點了點頭,倒是同意了,我心里也就放心了,我讓芙蓉把他衣服解開一點,這事總不好我一個男人動手,芙蓉照辦。解開了衣服,就說:“我男人是個正人君子,你倒是不用怕,你這女娃子到底啥想不開的,要跳山尋死,瞧著水嫩的肌膚都給擦破了,多讓人可憐啊”?

    我看著這姑娘的背后有不少的青紫。知道是從山上摔下來摔的,我問:“你這人眼生的很,不是咱們村的吧?家那里的?叫個啥名”?

    “我是鄰村的,我叫趙飛燕”。

    趙飛燕?這名字邪性,昔日有一個叫趙飛燕的,那是傾城傾國,但是卻是個禍害,今日我也遇到了這么一個趙飛燕,也是個美人兒,只是不知道是個好人還是個禍害。

    我也沒多問,我捏著趙飛燕的皮rou,她身上圓潤的很,一捏就捏起了一層rou,我看著這層rou,里面有一些紅色的血線,我就琢磨了,這該不會是疔吧?

    這個病是一種看似不起眼,但是卻能折磨人的病,我問:“你身上有什么不舒服的嗎,跟我說說”。

    “不舒服的地方多了去了,折磨的我痛不欲生,有時候睡覺的時候,醒了就覺得四肢麻木,坐一會就頭暈頭疼、背疼背沉、頭搖手顫,每日活的昏昏欲睡,這種日子還不如死了來的干凈”。

    我聽著趙飛燕的話,就點了,這就是羊毛疔折磨人的地方。所謂自古“羊毛出在羊身上”,人怎么會長羊毛疔?這個東西可不是跟羊身上的毛是一個東西,這是一種奇特的病,人受了風寒才長這種東西形成病灶,進而影響局部血液循環。

    我說:“姑娘,這個病雖然奇特,但是不是很難治。只是有些麻煩罷了,需要放血動針,倒是痛的厲害,不知道你能不能吃的了這個苦”。

    趙飛燕聽了倒是笑了,跟我說:“死的心都有,又怎么會怕個疼痛,您要是真的有這個本事。我倒是忍著讓你下針也無妨”。

    我聽著點了點頭,這姑娘說話有學問,我也就不多說了,我從百寶袋里面抽出一根針套來,打開了之后,手持三棱鋼針,然后讓閻六下火罐。這事他在行。

    芙蓉把趙飛燕的身子翻過去,趴在炕上,遮了一層紗,我在他臀部環跳xue周圍找到了好幾個羊毛疔。

    挑破,拔出,放血,拔罐。一氣呵成,我問趙飛燕:“現在感覺怎么樣”?

    趙飛燕吁了一口氣,跟我說:“倒是不見有多疼,只是感覺這條腿輕松了不少,不像是個木頭疙瘩了,像是個活的,沒想到先生的本事真不小。”

    我笑了一下,我說:“有效就好,只是,你若再看那方不大見天日的rou皮,已是千瘡百孔,做涼鞋尚可,做皮鞋肯定是不行了,你用手撫摸一下,肯定是凸凸凹凹,活像一塊剛割過的韭菜地。”

    我這話雖然是開玩笑,但是卻被芙蓉狠狠的瞪了一眼,芙蓉趕緊的拿著衣裳披在人家姑娘的身子上,把人家白花花的身子給遮住,這時候我才知道這是個姑娘家,我的玩笑倒是有些過了。

    說笑了之后,趙飛燕說:“先生,可否讓我看看,到底是個什么東西在我身體里,讓我痛不欲生”。

    我聽了,就把白布拿過去,我說:“你倒是不看的好”。

    趙飛燕倒是不聽,打開了白布。就看著白布里面包著一條條帶著血絲的紅線,像是羊毛一樣,在末尾居然有個rou瘤一樣的東西,血紅血紅的,看著就像是被拽出來的rou,很是惡心”。

    “我身子里,咋會又這些東西”?

    我聽著趙飛燕詢問。我就說:“這個病吧,跟風寒陰氣有關,可能你家住的地方有些陰邪,所以你受了邪風,身上就長這些東西,挑出來就好了,日后換個別的住處。你家是哪里的?明天我托人送你回家”。

    我的話其實也就是這么一說,但是突然看著趙飛燕爬起來,穿好了衣服,對我說:“謝過了先生,救我的人還沒有報答,不敢就這么輕易的走了,我這個人啥也不會做。只會一些尋常的家務,等日后我來幫你做一些吧,只是在此之前,我還得謝過我的救命恩人”。

    趙飛燕說著就朝著王富貴走了,主動拉著人家的手,給我鞠了個躬,兩人倒是走了,看的我跟閻六都是羨慕的很。

    看著兩人離開,閻六不住的搖頭,罵了一句:“狗日的門缺運氣咋這好?平白無故的居然撿了這么一個美人,你說這小娘皮該不會要以身相許了吧?她也不看看那王富貴的年紀,做她爺爺都夠了”。

    我聽著就笑了,趕緊捂著牙,嘴里稀溜溜的。閻六見了,就奇怪的問我:“咋?”

    我說:“酸的,我這牙啊,被酸的厲害”。

    閻六呸了我一臉,罵了一句“滾犢子”。

    晚上我跟閻六又喝起來了,他這個老小子今晚是嫉妒的很,所以就多喝了幾杯。跟我談論著這個王富貴,這人其貌不揚,性格古怪,但是別說,居然讓他遇到了這種美事,我自己感嘆我的功夫高深,算無遺漏。但是更多的是感嘆命運輪回,這個命啊,老天早就安排好了。

    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這句話說的真對。

    這一夜睡了個好覺,第二天醒的時候,那趙飛燕跟王富貴一起趕著羊,路過了我家,王富貴拉著羊進來給擠奶,那趙飛燕幫著芙蓉收拾家務,把我家里里外外打掃的干干凈凈的,弄的我娘還有些不習慣了。

    回頭我娘留人家吃飯,但是趙飛燕倒是客氣,死活不愿意,非得跟著王富貴一起去放羊,我跟芙蓉看著都覺得特別羨慕,這種日子真的是活神仙。

    吃飯的時候,我跟芙蓉還說著這事,我跟芙蓉都覺得王富貴這個好人兒,要是真的娶了這趙飛燕還真是一件美事。

    但是我娘不同意,我娘告訴我說:“你們兩看著吧,你們是在作孽,到時候有你們后悔的”。

    我聽我娘的話就有些不懂了,我問:“咋?這不好事一樁嗎”?

    我娘把碗放下,就說了一句話“老夫少妻遭人妒,你看著吧,肯定有無數的人戳脊梁骨,他們兩肯定沒好下場”。

    我聽著心里就不高興,但是我娘這么一說,我心里覺得還真是這樣。

    第二百一十二章 立規矩

    王富貴跟趙飛燕的事很快就在村子里傳開了,這個趙飛燕特別的貌美如花,咱們村根本就見不到這樣的美人兒,但是遭人嫉妒的是,這么美麗的一個人兒居然天天跟著王富貴上山放羊,還住在人家家里。

    這男人女人的事本來就是個快速流傳的下流段子,村里的人嫉妒的多,就到處議論這王富貴跟趙飛燕,把他們倆說的很不堪,一個老男人,一個大姑娘,兩人住在同一個屋檐下,你要說沒有干那事,鬼都不信。

    他王富貴打了一輩子光棍。面對一個貌美如花的小美人,他能忍的住?當然不可能,所以村子里的人都在編王富貴跟趙飛燕的段子,愣是把人家說成了jian夫yin婦。

    我在家里不常出門,這些事我本來不知道的,但是今個芙蓉一進門就跟我生氣,跟我說:“村里碎嘴子的怎么那么多?你猜怎么著?哪些人把人家王富貴說成了什么?人家本來就是一個好人,冤枉人家不說,現在還說人家作風有問題,真是氣人”。

    我沒接茬,芙蓉罵了一會就瞪著我,跟我說:“你咋不說話?你好歹也是村子里有名的先生,你出去說句公道話行不行?人家王富貴對咱家丑娃沒話說,要不是他喂的羊供著咱家丑娃吃,丑娃能這么結實嗎”?

    我放下手里的紙筆,我說:“清者自清濁者自濁,這種事情沒什么好辯解的,人家自己都不在意,咱們要是在后面橫插一杠那算什么?雁過留毛,讓那些碎嘴的人說去吧”。

    芙蓉心情不好,我也不買她的賬,讓她一個人氣去,這事咱們不能說,我娘的話可是說著了,他們兩招人嫉妒,你越是解釋,人家越是嫉妒,那就麻煩了,所以這事得讓他自己平息下來,你不管不問人家說著樂著就完了。

    王富貴本來就是個木訥不問世事的人,所以外界的風言風語傷不到他,就是那趙飛燕不知道是個什么心性,村子里的風言風語會不會傷到她,只是每次來的時候我給治病,挑了身上的羊毛疔之后,人家高興著呢,一點也沒有生氣的意思,所以人家自己都不在意,咱們何必cao這個心。

    不敢今個我總覺得有些事情要發生,這是一種直覺吧。

    因為今個一直到中午了王富貴跟趙飛燕都沒有來,這很少見,兩人就是下雨了,也會來我家的,因為趙飛燕得治病,所以這個點他們兩都沒來,肯定是家里出事了。

    芙蓉見我不搭話,就說:“這個點怎么還不來?我還想勸勸他們兩呢,會不會是家里出了什么事?你說這風言風語傳的那么厲害,干脆你做個媒人,讓他們結婚算了”。

    我聽著覺得也不失是一個注意,但是我心里有點難受,我說:“我還是去看一趟吧,心里放心不下”。

    芙蓉聽了,就收拾了一些吃的穿的,說是要跟我一塊去,把這些東西給人家送去,我也沒攔著,趙飛燕說是鄰村的,但是至于是誰家的姑娘她沒說,我感覺她對于自己的身世很不想提起,每次一說送她回家,她就說一些題外話給岔開了,所以我覺得特別奇怪。

    我跟芙蓉走了幾里路,找到了王富貴的家,王富貴家在村尾的一個旮旯里,特別偏,而且因為喂的牲口特別多,所以老遠就能聞到一股sao臭的味,我跟芙蓉一到門口,就看著好幾輛車停在門口。外面站著很多人,里面吵鬧的很,我一看就知道出事了。

    我跟芙蓉走到門口,看著好幾個漢子攔著我們,還對我們兇神惡煞的,更是出言不遜,就是說他們老板在這里辦事。我們這些閑人別進去,芙蓉當下就惱火了,也不知道她最近哪來的這么大的脾氣,她罵道:“閑你奶奶個腿,老娘在這里住了二十多年了,咱就成閑人了?信不信一會你們就缺胳膊斷腿的”。

    芙蓉很少發火,也很少耍潑。但是總歸是女人,骨子里都有這種蠻狠耍潑的勁,這次耍潑倒是讓我開了眼界。

    這人五大三粗的,倒不會被一個娘們耍潑給嚇到了,說著就要動手打芙蓉,我把芙蓉往身后一拉,我說:“你今個要是動手就麻煩了。”

    “怎么說啊?你還能把怎么樣啊”?

    我說:“那只手動的,我就麻了你那只手”。

    那個漢子聽了倒是笑了,身后的幾個人也是樂呵了,稍后上來就推了我一把,罵了我一句:“推你咋了?老子今天還要給你眼色看看,稍后給你立個規矩,告訴你誰是主”。

    我退后了兩步,芙蓉手里的物件掉了地上,特別心疼,這都是她親手給王富貴還有趙飛燕準備的,掉到了水坑里,倒是可惜的很,我倒是沒生氣,我說:“去把阿貴叫來,就說他三爺被人給削了”。

    芙蓉聽著特別生氣。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哪些人,轉身就走,那些人看著倒是嘲笑起來了,跟我說:“刁民,你去找人吧,多找一些,別拿著個鋤頭就來了,那樣我可下不去手”。

    我聽著就樂了,所謂狗眼看人低莫過于此,我就站在門口,我也不進去,雖然著急里面的事,但是不能魯莽,否則吃虧的是我自己,里面吵鬧的厲害,我老遠就聽著趙飛燕的哭聲,她哭的慘的很,好像有人要強拉她一樣,我就奇怪了,這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過了一時半會,那漢子在外面轉悠,看我也不動,就對我說:“別看了,沒看過熱鬧啊?有多遠給我滾多遠”。

    我聽著就稀罕,我說:“這是我住的村子,我在我的村口看熱鬧還礙著你了,這要滾也是你滾啊”。

    這漢子像是有點煩躁,聽著我的話。就走過來,一臉的兇神惡煞,但是走了兩步,我就看著他退后了,臉上有些害怕的神色,我沒看身后,我就樂了,我看著他打開門就要鉆進去,我說:“你跑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