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打臉日常 第1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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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小北就想問問了,來供銷社還能干啥?算卦? 范麗霞身邊還有一位售貨員,是她堂姐范麗梅,范麗梅用胳膊肘懟了堂妹一下,“注意態度。” 范麗霞把身子一扭,白了堂姐一眼。 許小北當沒看見,依舊笑得很甜,“麗霞姐,家里缺點東西,我來看看有沒有得買。” 范麗霞嘁了一聲。 平時吃的喝的都是大隊里男青年接濟的,你家除了買個鹽,就沒見往供銷社花過幾分錢,今天你來裝什么大? “看吧,隨便看。這口氣大的,還看看有沒有得買?你想買啥,電視機啊?” 許小北愣了下,“麗霞姐,昨天在山上不還好好的嗎,我也跟你解釋清楚了趙臨同志站我跟前與我是一分錢關系都沒有,你咋還不陰不陽的呢?就你這對待顧客的語氣,倒退個百八十年,都能進宮里當大總管了。你是對社會主義不滿,向往封建社會嗎?” “你……”范麗霞的嘴皮子干不過許小北,氣得無言以對。 第一回 合就輸了,好在許小北稱呼趙臨時用的是“趙臨同志”。范麗霞覺得許小北還算給自己面子,如果她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說“趙臨哥哥”,那可真要嘔死了。 想想這畢竟是供銷社,不是用來解決私人恩怨的好地方,范麗霞強忍著給許小北兩巴掌的沖動,用鼻子哼了句,“別磨嘰,到底要買啥?” “電視機……” 范麗霞差點嚇掉眼珠子! 結果許小北環顧四周,“電視機你這兒也沒有啊?” 這大喘氣的。 范麗霞抱著膀冷笑,“咋地,有你還買得起啊?” 許小北笑笑,“買得起你也沒有啊……既然這樣,那我就先看看白糖蜂蜜吧。” 范麗霞:“……” 許小北看了一圈,自己想要的調料在鄉供銷社都能買到,只一樣沒有——泡打粉。 “麗霞姐,咱這兒從來沒進過泡打粉嗎?” “沒聽說過,干啥用的,洗衣服?”聽著就像洗衣服用的。 “不是,和面用的。” 范麗霞跟堂姐互看一眼,“和面用的?沒聽說過。” 許小北只好作罷,想著明天自己上縣城去看看,有沒有賣的。 “那就先這樣,我先走了。” 范麗霞不樂意了,“不是,許小北你問一圈就走了,啥也不買呀?” 許小北很認真地點點頭,“是啊,我就問問,我現在手里沒錢。” “你玩呢?買不起就別問,一包白糖的錢都沒有,你還跟我整電視機?” “電視機這事不是麗霞姐你先提的嗎?關我啥事?再說了為啥問了就得買啊,那我買東西不得自愿嗎?你們供銷社也沒規定不買就不讓問啊?” 許小北把范麗霞說得一愣一愣的。 從前她可不知道許小北這么能說,加上她嘴本來也不怎么利索,差點讓許小北懟個跟頭。 范麗霞氣得渾身哆嗦,這還沒完呢,那倆“叔叔”這時候幫上腔了,“麗霞你不能這么跟小北這么說話。” “就是啊麗霞,來的都是客,這買賣不成仁義在,剛才來三四撥人,不也都是問問沒買嗎,咋沒見你跟他們發火?” 柳樹大隊的老爺們對許小北有著迷之愛護,對象婆娘姐妹這些女性沒少拎著耳根子在他們面前說許小北心機重喜歡不勞而獲,可他們不約而同地認為:這就是對許小北的羨慕嫉妒恨。 加上范麗霞與小北年齡相差無幾,又是隊長閨女,這兩人想當然認為范麗霞出于嫉妒單方面制定不平等條約挑起戰爭。 自然要幫著許小北說幾句“公道話”了。 范麗霞這下實在沒控制住,被臊得臉通紅,一跺腳,哭著跑出去了。 許小北攤了攤手。 兩個叔叔望著范麗霞的背影嘆了口氣:“這大小姐的脾氣真得改改啊,不然結了婚趙臨可有氣受了。” 范麗梅驚得目瞪口呆。 這怎么肥四?許小北把范麗霞氣哭了?往常不都是許小北哭嗎? 還有啊,為什么這次范麗霞哭了,那倆老爺們沒追出去哄呢,不但沒哄,還說她大小姐脾氣? 范麗梅看看許小北。 這同樣是哭,待遇差別也太大了吧? 第13章 是他衛川主動,不是小北…… 許小北心情不太好,她不明白為什么范麗霞對自己存在那么大惡意。 她心情是不咋好,可這會兒在河壩上洗衣服的王桂珍,心情可好的很呢。 昨天王桂珍跟衛川打聽到今天相親的姑娘過來后,琢磨了半宿,早上就打發小北去衛川家,取背筐是假,當個攪屎棍才是真。 王桂珍估計這時候小北應該已經到衛川家了,也不知進展到啥程度了。 她心里美著,棒槌砸得就有勁不少。 河壩上來洗衣服的女人越來越多了,見到王桂珍都很驚訝。 “呀,許家大嫂咋今兒個咋親自過來洗衣裳了?” 王桂珍揚頭,棒槌帶起的水劃出一條弧線來,“這不是一個個都忙著嗎,我看家里被套床單啥的都臟了,就拆了洗洗。” 人家看看她盆里泡的,“嫂子你可真干凈,就你家這床單被罩,要給我家用,我還能給你對付半年。” 王桂珍抬頭看了一眼,眼睛里映著河水的波光粼粼,笑了起來,“瞧你說的,我還不知道你,你家爺們的衣裳上身三天就得洗,沒穿壞都洗壞了,滿村挑不出來比你干凈的。” 互相捧臭腳是大隊老娘們聚堆扯老婆舌的標配,臭腳捧完,哪怕一年都沒碰頭過一次,這會兒也跟親姐妹似的啥都能說了。 有人就問了,“許大嫂,你家老太太給老二家伺候月子去了?算算日子好該滿月了吧。” “前天就滿月了,老二媳婦說腰疼沒讓老太太回來,這不小北今天早上拿著一碗野雞rou燉蘑菇給老太太送去了嗎……” “野雞rou燉蘑菇?你家大哥打著野雞了?” 那玩意下雪后才好逮,誰想到現在就能抓住了? 有個高顴骨的小媳婦就尋思,這兩天得讓自己家的上山轉轉去。 王桂珍終于給人引上道了,索性放下棒槌,專心致志和人家聊上了。 “俺家你大哥天天上隊里干活,哪有時間上山,再說了上山他也不會打野雞,是人家衛川打的,回家燉完了給送一大盆過來。” 一個留著五號頭的婦女放下手里搓著的線褲,問,“衛川給小北送野雞rou吃了?” 王桂珍把眉毛一挑,“你可別瞎尋思,我家小北跟衛川可啥事都沒有。” 這婦女是聶二柱的嫂子,也就是聶大柱的媳婦,因為二大姑姐給許小北做夾襖的事,她煩許家人煩得要死,聽王桂珍這么說,差點一口老痰嘔死過去。 誰說他倆有事啦? 王桂珍清清嗓子,“是這么回事,這不昨天小北上山采蘑菇嗎,正巧碰上衛川了,衛川就跟小北要了點蘑菇,晚上跟野雞燉了就給送來了。” 是他衛川主動,不是小北主動。 高顴骨小媳婦問,“衛川?老衛家二小子?你家小北不就是人家給救過來的嗎?” “可不是,要說得我們家給人家送東西才對,結果人家倒給咱送rou了,還說他救小北是為人民服務,堅決不能要報酬,你說說這事兒鬧的。”王桂珍一臉滿足,就跟夸自己兒子似的。 這些人本來個個都是愛打聽的,一見王桂珍說話時那意味深長的表情,就覺得許小北那場落水事故后,肯定有故事了。 聶大柱媳婦把嘴一撇。王桂珍這副嘴臉,不就想告訴大家伙衛川和許小北有事嗎? 她偏不遂王桂珍的意,遞了個話:“哎?我聽說衛川今天相親呢。” 王桂珍假裝不知道,“是嗎?昨晚給送雞rou時候一句也沒提呀?” 眾位想:衛川這小子不地道,那邊相親呢,這邊還纏上許小北了,相親的事牙口縫兒沒跟人家露啊。 開天辟地頭一回,媳婦們覺得許小北被衛川騙得挺可憐。 有人試探著問,“嫂子,那是不是衛川看中你家小北了,所以沒敢提相親的事?” 王桂珍擺擺手,“人家是小北的救命恩人,可不敢瞎說。我們家也沒往那方面想。” 怎么沒想,我做夢都想。 幾個媳婦沉默了會,手上都用勁砸著衣服,來緩解突如其來的安靜。不多會兒,有一個沒憋住的,遲疑著問王桂珍,“嫂子,昨天小北上山采蘑菇了,這事兒是真的啊。” “這我還能騙你?” “哦。”那女人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可我聽他們說,昨天小北下山時候遇見男隊員們,一本正經跟他們談了,說往后不許人家幫著你家干活,這事也是真的吧,嫂子你知道不?” 王桂珍的笑僵在臉上。 這話要放從前,她肯定不信。 可這兩天許小北的表現,讓她不得不信。 她還沒法說她不知道。萬一說了,這幫婆娘就得扣她個不關心子女的帽子,還得說許小北連這大事都不跟當娘的商量一下自己就做主了,說明她們娘倆的感情就跟鬧著玩似的。 王桂珍硬著頭皮,擠出的笑比哭還難看,“這話怎么說的,本來我們家也沒求著他們來幫,是那些男娃子把小北當親妹子了,那親哥幫親妹子干點活還犯說道?不過孩子們越來越大了,總這樣是不太好,小北說得沒錯,這也是我們全家的意思。” 最后那句把后槽牙都咬酸了。 聶大柱媳婦婉惜地嘆了口氣,“那要真這樣,你家日子可是不好過了,加上老太太滿家六口人呢,就許大哥跟小南能出工分……嘖嘖。” 那頭搖的,好像明天就能看見老許家全家餓死的慘樣了似的。 王桂珍干脆起身,抱起大盆就走。 高顴骨小媳婦咦了一聲,“嫂子這就走了呢,你床單還沒洗完呢。” 王桂珍頭都沒回,“累了不洗了,等下晌讓小南來洗。” 結果后頭有人又來了一句:“對了嫂子,我聽說是你家小北主動送衛川大半筐蘑菇,本來那些男青年沒把小北不讓他們幫著干活的話當回事,結果知道送蘑菇的事,人家都以為你家小北看上衛川了……這事是假的,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