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打臉日常 第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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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腹誹著,到山腳下時,山路邊蹲著幾個守株待兔的小青年,一見她便圍了上來,獻寶似的抓起自己采的蘑菇就往許小北的背筐里面倒。 許小北一把按住筐口,警惕地看著那些人,“干什么呢你們?” “幫你采蘑菇啊,看你們姐倆,采了一天這筐里咋一朵都沒有?” 作孽呀。 許小北深吸幾口氣。既然碰上了,干脆就把事情解決了吧。 她把筐口朝下捂在地上,一臉嚴肅,“各位同志,既然趕上了,那正好我有幾句話想說。承蒙各位關愛,以前幫了我不少忙,我這里表示深深的感謝。不過從今往后,蘑菇不用你們幫著采,我家的活也不用你們幫著干了,你們也不用關心我的事,真有啥要緊事想交流,盡量讓你們對象親媽親妹啥的找我就行。我說明白了沒?” 這些小青年啥時候被許小北這么刺激過啊。這姑娘見誰都是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跟任何一個都沒說過重話。 今天突然嚴肅起來,大家都愣住了。雖然有個別人覺得許小北板著臉更帶勁了,但大多數人還是面面相覷,臉上的表情那復雜的,比蘑菇種類都多呢。 “小北你怎么了,是不是隊里那些女青年又找你茬了?你就說吧,又是誰對象干這事兒了,咱們一定回去好好教訓教訓。閑得她們!” “是啊小北,有話你就直說,咱們都把你當親妹子,可不能讓別人這么埋汰你!” 許小北扶額,“沒人欺負我,我就是想關上門過點清凈日子,拜托大家以后別再關心我了成嗎?” 求求你們,把我當個屁放了吧。 “小北,你今天這是咋了?是心情不好?走,哥上河里給你抓條魚回家吃去。”其中一個叫二柱的想哄她,笑著往前湊了一下。 許小北被逼得沒了耐性,“聶二柱同志,我心情很好,要是大家能按照我說的去做,我心情會更好。”她沉下臉來,一字一頓地說。 聶二柱啞然。眾人也被她冷若冰霜的模樣弄得不知所措。 從前這丫頭張嘴閉嘴哥哥長哥哥短的,雖然開始聽著難受,可聽著聽著就習慣了,習慣著習慣著,慢慢就受用上了。現在連名帶姓的,不但哥哥沒了還換了個同志。 人間三月天突然變成人間三九天…… 這誰頂得住? 許小北趁他們一臉懵b,拉著大姐就走。 許小南一步三回頭,一會兒覺得男青年們可憐,一會兒又擔心今天空手而歸挨罵。 沒多一會兒,衛川下山了。 到了山腳處,他看見一群丈二和尚直盯盯望著姐倆的背影,凄涼又失落。 秋風掃下的落葉在他們腳下堆了一層,把氛圍烘托得相當到位。 甚是應景。 那幫男青年都特別崇拜衛川,聽到腳步聲后從剛才懵懂的狀態中回神,漸漸朝衛川圍過去。 “衛川哥,又打兔子了?” 衛川點點頭。 有眼尖的又看到他背筐里的野雞尾巴,“衛川哥,還有野雞是不是,打了幾只?” “三只。”他話不多,聲音平穩,聽不出什么情緒來。就好像打兩只野兔和三只野雞是多么稀松平常的事一樣。 他被這些人簇擁著往下走,突然有人咦了一聲,指著他身后的背筐問,“這,這不是許小北家的背筐么?” 農閑的季節,他們幾乎天天往許家的背筐里塞蘑菇,塞野果,就是不認得自家的筐,也認得許家的筐。 “真的啊,真是小北的背筐!”另外幾個人確認。 衛川聽了也沒否認,“是許小北的,她剛送了我大半筐蘑菇,可能怕我沒辦法拿,就把筐也留給我了。” 什么! 許小北不要我們的蘑菇,卻送了衛川大半筐蘑菇!許小北竟然倒貼? 她還那么細心地為他考慮,直接把筐給他了? 那她剛才堅決與咱們劃清界限,難不成是……因為衛川? 啪嚓。啪嚓。 似乎有什么東西裂開了。 那是男青年們被人過河拆橋后心碎的聲音啊! 第5章 太讓人上火了 許小北進了自家院子,見她媽王桂珍正摟著弟弟許小東上演母慈子孝,往他嘴里塞糖塊呢。 “回來啦?”見姐妹倆進了大門,王桂珍在許小東臉蛋上親了一下,打發他上一邊玩去,“你可不行捅螞蟻窩啊。” 許小東答應著往房頭跑了,撅著屁*股瞅了半天,最后定個點,回頭看看他媽沒注意他,低頭往地上吐了幾口帶糖的唾沫。 王桂珍端著為人民服務的大茶缸,笑呵呵朝許小北迎上來,“小北啊,快喝點熱水,我就說你這身子沒好利索不能上山,你姐非說沒事,非要帶你去。” 許小南:?? 我這么說的么? 她低著頭,心里一忽悠,偷偷瞅了許小北一眼,嘴唇動了動,卻沒發出聲音。 嘴是什么?每當應該反駁的時候她就失去這個器官了。 許小北看了jiejie一眼,搖搖頭。 這jiejie,簡直窩囊得令人發指。 要是放在從前,許小北聽她媽說這話得恨死她姐,轉身就得給許小南使個大絆子。 不過她現在換了個芯子,還是個迷途知返的芯子,就她媽這點弦外之音搞得跟彈棉花似的,一點都不高級,她能聽不出來? 許小北接過茶缸,直接塞到許小南手里,“姐,你先喝。” 轉頭沖王桂珍笑瞇瞇道,“要不說還得是我親媽,就是比我姐知道疼人兒,我這剛鬼門關上走一趟身子的確是發虛。媽,那你這么心疼我,你咋沒替我跟大姐一起上山采蘑菇呢?” 王桂珍眼睛盯在許小南手上的茶缸,定了一會兒,正納悶許小北抽什么風把熱水遞給她姐,冷不丁聽小北這么一問,也沒個思想準備嘴皮子就開始拌架。 “我,我……那不是你姐說了帶你上山溜達……溜達,好讓你放松心情嗎?再者說了,你們上山的上山,上工的上工,我不得擱家里看著你弟連帶做點飯?” 許小北瞄一眼半點煙都沒冒的煙囪:“媽,飯呢?” 王桂珍:…… 是啊,飯呢。 “……那什么,媽這不是一直看著你弟寫作業呢,忘了時間了。該吃飯了是不,小南,小南,還愣著干啥,趕緊做飯去啊!” 許小北嘁了一聲,沒見過把孩子摟懷里塞糖塊寫作業的,你還不如說你擱家里喂豬呢。 哦,對,她媽說養豬這事太農村了,所以家里沒豬。 許小北打心里吐槽幾句,而后說,“媽,我姐采蘑菇累一天了,我看您那腿也讓小東坐麻了吧,您趕緊活動活動筋骨做飯去吧,我和我姐看著小東就行。” 說完,許小北把頭一歪,沖房頭喊一嗓子,“許小東,你作業呢,媽不是看著你寫了一天嗎,趕緊拿來我給你檢查檢查。” 許曉東嘴里含著糖塊,正拿根樹枝捅螞蟻窩呢,那幾口帶糖的唾沫混著土跟螞蟻們滾做一團,他笑得嗄嘎嘎,聽二姐喊他頓時愣在那里。 嘴里的糖都不甜了。 大眼睛眨了眨,他突然抬腿,褲子都沒顧上提,半拉屁蛋都快露出來了,一溜煙跑出大門,嘴里模糊不清地喊著:“我去找咱爸回來吃飯!” 個小謀深算的! 許小北可沒他腿腳利索,也抓不住他,索性罵了一句由他去了。 許小南這功夫一直傻傻地站著,見王桂珍也沒有進廚房的意思,便喝了口熱水,想著馬上去抱柴做飯。 本打算晚上炒蘑菇的,現在蘑菇也沒了,只能弄根老黃瓜做湯了。老黃瓜湯酸溜溜的,要打個蛋花才好喝。 可是看看她媽那張臉。 還是別找罵要那個雞蛋了,干脆素黃瓜湯吧。 這么想著,熱水進嘴。許小南把眼睛一瞪。 許小北:“怎么了,燙?” 許小南:哪兒燙啊,是糖。 王桂珍給泡那一茶缸子是白糖水。 難怪每次許小北干點活回來她媽都會單獨給準備一缸子熱水,難怪剛剛小北把茶缸給她時她媽盯了半天。 原來,這不是普通的白開水啊。 許小南心里有些發苦發澀,她沒容許自己沉浸在這種可怕的情緒當中,趕緊把茶缸給小北遞過去,討好著說,“小北你快喝,甜的,姐嘗過了,溫著呢,不燙,現在喝正好。” 許小北才回過味兒來。 一缸溫熱的白糖水是她特有的福利,許小南從來沒享受過。 她把茶缸推開,“姐我可不喝,我嗓子難受,糖水喝下去烀嗓子,你喝吧,我一會兒喝點涼白開就行。” 許小北說完直接起身,把茶缸湊到許小南嘴邊就往里面灌。她不把這糖水給許小南灌進去,指著她姐自己往嘴里喝,那可比登天還難。先不說許小南舍不舍得,就說她媽,咋可能讓大閨女自己獨享呢。 許小南被迫喝下整整一缸糖水,心里比嘴里還甜。 王桂珍站在旁邊,嘴巴張得都能吞兩個雞蛋了。 只不過上山采個蘑菇,許小北都經歷了什么? 一口一個姐地喊著,還把糖水讓給許小南喝? 這真是上山去了? 這也太讓人上火了! 王桂珍眼睜睜看著一茶缸白糖水進了許小南的肚皮,她干巴巴咽了幾口唾沫,忽然想到了什么。 緊走幾步來到背筐前,王桂珍傻眼了,“小北,蘑菇呢?” 許小北心里直樂,“沒采啊!” “你不是采蘑菇去了嗎” “我不是放松心情去了嗎?” 王桂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