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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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覺天祁軍部的人往這邊看,謝石星迅速掃完內容便關了通訊。 出發前,謝家大伯私底下還和他說過。 這次會議的各大帝國及勢力,除了聯盟可能一心為人類大局著想,很多勢力必然都抱著獨占榛真制衡星獸、消滅敵對勢力的想法。他們在聯盟星打不起來,只能用懷柔政策去招攬榛真。 某些人類的野心,到死都不會消亡。 謝凜偷偷建立了自己的軍團,還優先看護住了榛真,這是謝家大伯沒想到的,謝家如今的局勢現在就很微妙,謝凜已經算是叛國了,但天祁卻不敢動謝家,王室還指望著謝石星帶回榛真。 只是謝凜天性冷情,獨來獨往慣了,與自家人基本不交流,大伯讓他這次也去探探謝凜的口風。 謝石星才二十出頭,對政治不敏感。 他只想著要去求真真恢復婚約,心便砰砰地跳得飛快。 離謝石星不遠坐著一位身穿克里斯帝國軍服、戴著面具的中年男子,他眼中閃過懷念般的神情,又像是厭惡自己出現這種情緒,皺了皺眉,淡淡笑著打開終端,發去了確認的消息以及坐標。 對方回他:「即便是領主,聯盟星的防御場也不是那么好破開的吧」 「你只需要去匯報消息,至于后續怎么做,領主們會自行決定的」 第45章 標題 那些觸目驚心的畫面曇花一現 榛真和謝凜被迎入會議主座。 整層的人, 大概除了謝凜,全在看他。 這種看與之前在天祁被圍觀的眼光截然不同,或許是因為他剛才放出了小珍珍, 他能敏銳地察覺出空中如浪涌過一陣悸動。 兩種看法,榛真都不太喜歡。 他覺得在大部分人眼里, 自己就像一件商品,因為價值的改變, 從廉價貨柜擺入了精品櫥窗,有了天壤之別的打量。 榛真心情很平靜,這時候,甚至有功夫出了會兒神。 比如謝石星, 年少時對廢物認知不清, 與他親密無間,成年后被外界影響,與他疏若旁人, 倒是謝凜, 目中無人冷漠慣了, 成年后看他的眼神與十七八歲比起來, 基本沒怎么改變。 只在行為上因年紀增長而變得有分寸的體貼。 不過最近他與謝凜熟起來,阿瑞斯又經常和小珍珍一起玩, 謝凜對他已經很少有冷淡的時候了。是受小珍珍影響?感覺又不像。因為謝凜在和他體能訓練時,會封閉阿瑞斯, 他說離得近了, 阿瑞斯很吵。 榛真比謝凜心疼阿瑞斯, 說可以讓它和小珍珍去邊上玩。 謝凜只微微瞇眼:它們的情緒會傳遞過來,那我們還練不練了? 榛真對謝凜表里如一的冷漠算是有了見識。 他對阿瑞斯好像都不是很在意,哪天阿瑞斯要是等級從3S 掉到S以下, 榛真都覺得謝凜不會當回事。從小跟著謝凜長大的阿瑞斯,似乎有些可憐。 聯盟主席開始發言,榛真不知飛哪兒去的思緒被打斷。 很官方的一套詞,不過因為主席親切的態度,聽起來便沒那么枯燥。主席沉重地就他在人類社會所遭受的一切表示了疼惜、憤怒,對天祁二公主獨斷的審判進行了強烈譴責。在座帝國及勢力代表競相附和,連祁昀也皺著眉承認王室教導無方。 他們仿佛忘記了祁露當初冠冕堂皇的理由是揪出星獸,默認祁露是惡意傷害,剝奪她的王室身份,貶為平民,將她及相關等人進行流放。 會議廳中心往下沉了一層,實時投影出祁露被押解在牢的畫面。 她被綁在刑椅上,像她對榛真進行審判那樣,現在被眾人高高在上盯著。 祁露容貌憔悴,目光只死死盯著謝凜和榛真兩人,依舊要維持尊嚴,高傲地仰著頭,但發現這兩人默契地都只看了她一眼便移開目光后,表情逐漸不受控制,猙獰地嚷叫起來。 她的聲音并未被投出。 使這場妒火中燒的默劇表演,滑稽地令人皺眉。 祁昀大感丟臉,帶著警告的殺意,叫了祁露的名字。 祁露胸脯鼓動地像是里邊有東西在撞,她真后悔,當初為了讓那廢物丟臉,又顧及謝凜,沒直接下死手,如果還有機會,管他是什么玫瑰,她都一定要弄死他。 她陰沉沉地閉上了嘴。 沒什么人再看祁露,她發現他們都用十分喜愛的目光看向那個廢物。 就連祁昀,在來之前本來對那廢物還頗有微詞,現在卻像條饞rou的狗對著人眼里冒光。 祁露咬著牙,因為妒怒而手腳發抖。她的S伴獸被封閉了,她也拒絕去回憶見到玫瑰時的震撼,心中只有恨意。不公平,她是堂堂公主,怎么能淪為平民受罰! 主席慈祥地問榛真對懲治是否有意見。 以祁露的身份,這已經是往最重處的判決了。 榛真不太了解,抿了抿唇沒說話。 謝凜則淡淡道:將流放地改成FF63號星。有些事,他不想讓榛真沾惹。 不少人聽著眉梢一動,榛真猜那顆星大概有軍團勢力管轄,謝凜對聯盟和天祁不放心,要親自盯著祁露,就也點點頭。 主席看了眼祁昀,便當場發布下裁決令。 祁露像想到了什么,臉上終于暴露了瞳孔驟縮的恐慌,但她的投影被毫不留情地關閉了。 示完好,會議便轉入了向星獸和談的建議,主席甚至打起了人類感情牌,他投屏了不少地方正在發生的戰爭,沉痛地說有許多資源不足的貧窮星系,大量平民無力逃脫星土,只能與星獸死戰。但他沒說幾句就被謝凜冷聲打斷并要求關閉投屏。 那些觸目驚心的畫面曇花一現。 榛真恍惚了片刻,就好像他曾經在現場見過一樣,一股寒意從脊背竄過,使他目光瞬間凝滯。 主席內心掠過些歉疚,卻又很快壓下去。 謝凜見榛真情緒不對,看時間差不多也到了午餐點,直接要求中止會議,先帶榛真下去休息。主席等人自然不敢說什么,說宴會廳早提前備好了餐席。謝凜問榛真想不想去,榛真搖頭,他便毫不猶豫地拒絕了。 最后會議臨時解散,榛真不喜歡太多人圍著,只由唐納修領著去了聯盟接待帝國級貴賓的豪華宮殿。大廳里仆人林立,唐納修見榛真有些無措,立刻示意他們全下去,只留下了智能管家。 他沒急著離開,而是遲疑地看了眼謝凜,微笑道:榛真,我能單獨和你說幾句話嗎。 榛真有些疑惑,但唐納修給他的感覺很善意,就說好的,轉過頭對謝凜說:小叔叔,不然你先去餐廳等我吧。 謝凜一時沒動,他面無表情地沉默了會兒,才讓阿瑞斯出來,接著看著唐納修,眼里沒什么情緒的命令道:放出你的伴獸。 第46章 標題 小時候他們會叫我真真崽崽。 面對謝凜不近人情的警備, 唐納修脾氣倒和善,應了是,將他的伴獸、一只小綿羊放了出來。他是3S, 看不見謝凜的伴獸。小綿羊情不自禁往榛真那兒湊,又被無形的威壓嚇得縮回他腳下。 榛真輕咳了聲, 不動聲色地用腳尖攔了攔阿瑞斯。 阿瑞斯蹲坐下來,冷冽地俯瞰小綿羊, 無論是什么伴獸,膽敢覬覦榛真,它都很不爽。謝凜的情緒仿佛也被傳染,唇角很平地抿了一下, 盡管不是很想承認, 他現在心情不太好。 眼前這個男人,對榛真的好感與其他人似乎有些不同。 但他沒有理由替榛真拒絕對方的談話。 謝凜留下阿瑞斯、還有兩臺隨身機甲,由AI領往去右側過道。 豪華寬敞的大廳只余榛真和唐納修兩人。 唐納修微笑著請榛真在另一側過道邊的小花廳坐下。調試過的陽光穿過透明鑲嵌窗, 落在他身上, 給人一種溫暖舒適的親切感, 比他本人俊美的外貌還要有吸引力。 榛真自然地放松下來, 好奇地看向唐納修。 唐納修抱歉地看著他:剛才在會議室里,讓你難受了吧。請不要有太大的心理壓力, 和星獸的和談,早在一年前就在進行了, 成與不成, 最后都不該與你個人有關。主席不過是想讓你更偏向人類立場, 但你屬于星獸,從自身種族角度去考慮問題,也是完全可以的。 下午繼續會議時, 請你務必記住這點,不要有負擔。 榛真愣住,你好像不怎么討厭星獸? 他見過太多人對星獸憤怒的惡意,即便是妮娜,在訓練時都曾握拳發誓說以后上了戰場要狠狠教訓那幫獸人。 星獸大多心智單純,恩怨分明,單從個體來說,他們比大多數人類都要單純。他們這些年毫不手軟地進攻人類星土,歸根結底,不過是許多年前人類研究出副助系,打破整體平衡,先去殘害了大批星獸,那些年星獸的戰死數,難道就比現在的人類低嗎? 唐納修的笑容變得憐憫而悲傷,如今,不過是人類侵略者被星獸反侵略而已。 榛真心情復雜,為了刺激人類的敵意,統治者對民眾只會放大星獸的殘忍,至于兩族之戰的根本淵源,還有數據,只有上層人清楚,謝凜也和他說過類似的話。 唐納修沉默片刻,說:當帝國階級的利益受到威脅,他們才會想到求和。 榛真聽出了他隱藏在背后的話,戰爭發生,永遠是普通民眾先受到沖擊,正是因為星獸單純,他們眼里沒有階級,并不會對民眾留情,能夠威脅到上層,代表著已經有無數下層被犧牲了。 唐納修有些后悔說了最后那句,轉移話題道:你知道偽獸嗎? 榛真記得在星網上見過這詞,但沒查是什么意思,搖搖頭。 唐納修解釋:人類中有極少一部分人,星獸不會主動攻擊他們,人類厭惡那小部分人,給那些人取了外號,諷刺他們為偽獸,派去和星獸和談的使者,基本都是偽獸。他溫和地笑了笑,我就是其中之一。 我去過不少綠星,和當地星獸族長都打過交道。 你聽得懂星獸的語言嗎?我不久前看過你的資料,去了一趟LLM22綠星,那里的星獸是這么叫你的吧。 崽崽? 難怪唐納修一見面就說他是孩子,還用那種語氣夸他。 榛真臉微微發熱,羞窘地再次強調道:唐先生,我已經成年了。他難為情地看著比他大不了幾歲的青年,不自覺地說了句往事:小時候他們會叫我真真崽崽。 唐納修忍俊不禁地笑出聲。 他的小綿羊也樂呵呵地歪了歪頭。 我聽族長說了,你被突然帶走,他非常擔心,出于職責,我無法告訴他們你具體在哪兒,只能說你很安全。唐納修歉疚地說。 榛真忙說道:你已經做得很好了,請不要對我感到抱歉。 兩個人對視一笑,突然便親近了不少。 阿瑞斯只覺得這氛圍非常不順眼,在扶手椅邊焦躁地踱了幾步。 謝凜坐在穹頂客廳喝茶,瓷杯落在鎏金盤上,咯的輕響。他看了眼時間,覺得那位指揮官過于耽誤榛真的正常用餐,便放下茶杯,準備起身去合理地催一催。 這時緊急軍務的提醒響了。 他動作一頓,沖動的情緒一下又清醒了些。他抿了下唇,冷淡地打開終端。 「軍長,劉團和袁副團在RT632綠星的能源開采已經暫停有一陣了,今天星獸摸到了他們的駐扎地,要打嗎?」 謝凜沉思了兩秒,回復:「讓他們撤出來,這段時間沒我的命令,都不要有多余的動作」 他看著自己發出去的指令,漠然地扯了扯嘴角。 理智如他,從沒想過有一天會因為個人感情而影響到工作決策。 但那晚既然鬼使神差地對榛真做下保護的承諾,他會選擇優先照顧他的情緒。 對于與星獸的作戰,無非是人類毫無希望的大勢所趨,謝凜看得和其他帝國敵人沒什么兩樣,不死不休是結局,而不是目的。 真到了最后那天。 或許他該慶幸榛真是星獸的寵兒,至少那孩子能被保護著活下去,不是嗎。 阿瑞斯越來越煩躁了。謝凜又看了眼時間,起身,不緊不慢地走出了客廳。很快,他看見了坐在花廳聊得正開心的兩人。 他聽到唐納修在溫柔地說:莊園餐廳離這不遠,天然料理非常出色,我能邀請你和我共進晚餐嗎?我會保證你出行的隱匿和安全。 謝凜正淡淡地想,榛真雖然看著乖巧,但對陌生人一向拘謹,這位指揮官,真有些不明情況地頭腦發熱,就聽榛真遲疑地問有多遠,唐納修笑著說步行五分鐘,榛真便像個傻子似的點點頭,說那可以的。 謝凜頓住腳步: 難怪阿瑞斯急著要讓他過來。 榛真這時也看見了謝凜,他不知不覺和唐納修聊了很久,想謝凜應該是等得不耐煩了,便問:晚點再說行嗎,我現在要和小叔叔吃午餐去了。 唐納修笑著回:好的。 兩人起身并肩走過來,謝凜瞇了瞇眼,收了阿瑞斯。 榛真發現謝凜臉色有些不好看,就對唐納修說不送,請他慢走。唐納修頷首出了大廳,榛真透過門看外邊護衛離得遠,放松地挨著謝凜走,湊過頭去問他:你等煩了嗎? 謝凜垂眼看他:我看你和他聊得挺開心。 唐先生人很好,榛真偏了下腦袋,似乎還沉浸在與唐納修交談的友好氛圍里,他晚上還要請我吃飯。 聽到了。謝凜冷淡地說,唐納修是姓,不是姓名,不要拆開來稱呼。 榛真一愣,他通用語學得不錯,但不同國家的姓名不太分得清,懊惱地說:難怪他剛才笑得那么明顯,我太失禮了。 謝凜有口氣哽在喉口,勉強咽下,說了個嗯字。 兩人用過餐,謝凜從軍團帶出來的智能管家已經給他們重新布置過二樓臥房,榛真簡單洗漱后,謝凜守著他睡了個午覺。到點唐納修受命來請,會議繼續往下開。 經過一番寒暄溝通,榛真嚴肅地向主席提出了自己的條件。 我可以向領主們傳達您的意思,但在此之前,您這邊必須先給我一個答案,十九年前,究竟是哪方勢力圍攻了大領主。 聽到榛真能直接對話領主,主席激動地吸了口氣,接著為難地皺眉,說實話,今年當我得知星獸大領主有可能被某些勢力掣肘的消息,我也曾經派人暗中打探過,試圖找到對方進行商談,但一直沒有查出結果。 榛真沒有告訴主席大領主其實在他影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