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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傳,為保香火延續,歷來都有從次房、三房等分家借子的老規矩;只是長房雖孤,倒也沒真正絕過宗脈,這項螟蛉的傳統漸漸成了一種儀式性的習慣,在劫盛暴斃之前,從來沒人認真想過:有一天會讓過繼來的兒子排上繼承人的候選,而且還是前所未有的第一順位。 從小在西陲長大的劫軍,很看不起生于京城、長于京城的弟弟們,尤其是整天沉醉在金粉紅顏間的老四劫兆;對于花費許多時間研讀詩書、作風文派的劫真,劫軍與其說是討厭痛恨,不如說是潛意識里的忌憚與自卑。 但劫軍握有一項前所未有的優勢。 因為出身背景的緣故,從沒有任何一位嫡長房的候選繼承人,能在穩坐家主大位之前就受到老家的支持與擁戴。劫家百余年的傳承史,其實就是一部長房的“京派”與西陲各房的“庶派”間的明爭暗斗。而備受老天眷顧,人丁單薄卻總能取得勝利的長房一脈,終于第十九代的嫡長子劫盛暴斃之后,首度失去連勝的氣勢,面臨空前危機。 劫軍自己非常清楚:他的優勢,正是父親最深最深的忌憚。 如果名列六絕的“神霄雷隱”劫震著眼于家族的團結興復,愿意拋棄宗房成見讓劫軍繼位,將促成云陽劫氏與中京劫氏的空前結合,再創巔峰。如果他不愿承擔“長房絕嗣”的身后罵名,則劫真、甚至劫兆,都會是比劫軍更好的選擇。 當然,除非老頭子得了失心瘋,否則絕不會讓聲名狼籍的敗家子繼位,平白給云陽那兒一個揭旗反抗的借口。 由始至終,劫軍所認定的對手就是劫真。 名動京城、手腕圓熟,盡學天城山的醫術武功,風采照人的“白陽劍”劫真。 劫震默默聽完,擺手示意他坐下。“你們兄弟說的都有道理,不過文瓊妤的出現,的確教人摸不清玄皇的意圖,也不能過于輕忽。真兒,你有什么應對之策?” 劫真恭謹欠身,審慎的說:“父親不能出戰,我方便無必勝的把握,唯今之計,可讓棘手的對象先行捉對廝殺,再從中窺破機關。” “四家可戰三場,每場各推代表,人數不限……就推說將軍箓、照日山莊皆有雙劍合璧的武功,兩人等若一人;道氏夫婦一定不會反對,九幽寒庭來了幾十個人,更加沒有不贊同的理由。第一場先由九幽寒庭出戰將軍箓,看他們彼此各藏什么花招,第二場可由二哥與我出戰常在風,必能取勝;第三場由兩邊勝方交手,則我等有七成以上的勝機。” 劫軍冷笑:“就算我們贏了,聯手欺個天都幺子,傳將出去,三弟不想要臉,我還想體面做人。”劫真反唇相譏:“戰無必勝,二哥莫要有什么差池,失珠事小,怕是折了劫家的體面。” “你……” 兩人話里藏鋒,一旁的劫兆百無聊賴,忍著不敢打哈欠,心想:“爹不是說愿意放棄奪珠么?怎地這會兒都像沒說過這話似的,個個都這么想要?”卻見劫震猛一揮手:“好啦!都不要爭,此事讓我想上一想。倚多勝少,到底不是正途。” 喚來從人扶入歇息。 劫軍跟兩個弟弟不對盤,起身一振披風,大踏步走出偏廳,頭也不回一下。 劫兆與劫真在廊間分手后,盤算著要偷空溜出府去,前往桐花大院探望岳盈盈。 才回到院里,見劫英坐在書桌前,隨手拿起書冊東翻西瞧,衣衫秀發已經悉心整理,任誰也想象不出:這名干凈清爽、明艷動人的美麗小郡主,不久前才跟親哥哥私會,在客人的繡榻上給cao得死去活來,嬌膩的yin聲浪語不絕于耳。 劫英換了一襲滾銀邊的蔥白斜綾小襖,紈色靴裙,幼細的腕子帶著方才系在踝上的細金煉,頸間仍是那串珍珠項鏈。她抬眸瞥見劫兆,也不起身,嬌靨似笑非笑,貝齒輕咬著薄嫩紅唇,玉指細撫胸口珠串,珠上柔光潤致,劫兆想起那珠滿滿沾了她晶瑩的汁水、在嫩蛤縫里來回滑動的模樣,不覺心中一蕩。 “小浪蹄子,竟敢在這兒挑逗我!”襠里硬得發疼,他暗啐一口,又癢又恨。 雖在自己院里,但里外全是女使丫鬟;要說危險,還遠遠勝過武瑤姬暫住的錦春院,周圍無一處沒有看事的眼睛,為保秘密,兄妹倆白日間絕不能在彼此的居停內偷情。劫英明知如此,卻很享受哥哥投來的灼熱目光,水汪汪的眼里春情一片,分外誘人。 劫兆踅至桌邊,將斜插襟內的折扇取出,“喀”的一聲猛置桌頂,壓低聲音:“好你個小sao貨!乖乖翻起里裙來,讓哥插幾下。”劫英好整以暇的端茶就口,軟綿綿的嬌軀偎入椅中,乜著杏眼瞟他一眼,笑得又媚又甜,居然滿是釁意:“來呀!快些來,meimei癢死了。哥有這個膽子么?” 劫兆咬牙切齒:“下回落在我手里,可有你受的!” 劫英咯咯嬌笑:“哎呀!人家怕死了。”夾手奪過折扇一展,嘖嘖有聲:“三哥真是偏心,居然這么著意給你張羅禮物。”劫兆涎著臉賊笑:“三哥這么有心,妹子該不會毫無表示罷?” 劫英橫他一眼,尖翹的瓊鼻輕哼,佯嗔薄怒:“好沒良心的哥哥!禮物都收了,這會兒又來欺負人。”劫兆奇道:“幾時給的?該不會是我錯失了罷?”劫英靠著椅背向后一踮,前半截椅腳懸空,兩條纖直的美腿交疊架上書桌,裙擺飄揚之際,依稀見得裙內粉光致致,赤裸的腿股曲線滑嫩動人。 “你說,世上還有……” 她眼波流轉,紅唇如爛嚼櫻桃,一字一字輕輕吐息,卻沒發出聲音::(比、我、更、好、的、禮、物、么?) 劫兆讓她饞得口干舌燥,七竅簡直要噴出yin火來,偏偏什么都做不得,憋 得臉紅脖子粗,只想隨手抓個丫鬟解解苦,又怕惹meimei生氣。劫英玩夠了,唰的一聲攏起扇兒來,正色道:“三哥可不比meimei,你收了他的禮,總得有點表示。要你洗心革面不可能,好歹寫點什么回報三哥,也不枉費他的一片苦心。”輕輕巧巧跳下長背椅,踱到書桌另一頭研墨潤筆,平攤白紙,取來彩石紙鎮壓住。 劫兆一愣,心想:“當真是女人心海底針,說變就變。剛才還是個專勾男人魂的小蕩婦,這會兒又成了慧心巧手的女侍讀。”覺得她言之成理,三哥一板一眼慣了,對這種禮尚往來的規矩看得很重,感情雖好,卻不能白拿他的禮物。他整襟端坐、捋袖提筆,無奈胸中無甚墨水,寫幾首歪詩哄女孩子不難,只怕應付不了文武全才的劫真,半天都下不了筆。 劫英嘆了口氣。“讓你多讀些詩書,你總不聽我的。”把折扇攤在他眼前:“照著抄一遍,表示你聽進了三哥的勸,他多半會高興幾天。”劫兆如獲大赦,伸手一拍腦門:“照啊!這個法子倒是不錯,又不怎么麻煩費事。”蘸飽墨汁,將扇上的八句題抄了一遍。 劫英拈紙一抖,湊近吹干墨跡,說:“meimei送佛送到西,給你找人糊裱起來,晚點兒你親手拿給三哥。”劫兆正愁沒借口打發她走,連連點頭:“甚好、甚好,有勞妹子啦。”劫英又嘆了口氣,多看他幾眼,拿著墨字走了。 劫兆趕緊換了身輕便舒適的常服,交代好門房,匆匆出了南側小門。 “死丫頭!故意饞我。你不給插,難道哥哥還少插了美屄嫩xue不成?”想起岳盈盈水滋滋的結實胴體,連忙加緊腳步,不多時便到了桐花大院。花婆子見了他,面有愧色,支支吾吾半天。 “什么?姑娘走了?”劫兆又驚又怒:“幾時走的?說了什么沒有?” “咱按四爺的吩咐,喂姑娘吃了好些滋陰補品,睡了頓好覺。今早用過早飯,還喚丫頭服侍姑娘沐浴更衣,特別給姑娘挑了幾身上料,誰知岳姑娘發了頓脾氣,不聲不響走啦!院里的丫頭去請姑娘用午飯,才發現房里連個影兒都沒有。” 劫兆氣急敗壞的沖進廂房,見被褥枕頭都疊置妥貼,鋪被抹得齊整,絲毫不見睡過的痕跡,鏡臺上空蕩蕩的,連支簪子都沒留下,果然是人去樓空。 “笨丫頭……她便這么走了?”突然心里有點惆悵,也不知為什么。 劫兆是京中有名的采花圣手,御女無數,隨隨便便弄上床消遣的,都不是一般的庸脂俗粉;眼下縈繞心頭的那種空虛失落,絕非一時間無xue可插所致。他推開窗牖,院里桐蔭深濃,長長的竹竿橫架在兩樹之間,吊著幾件女裝,其中一條白綢細裈長幾近男子的尺碼,褲管卻細窄許多,正是岳盈盈貼身之物。 “姑娘就為了這個生氣。”花婆子心虛,連忙解釋:“她硬要我弄條裈褲來,京里的姑娘誰穿那個?我給她備的裙裳她全不要,晾的舊衣又沒干,姑娘一氣之下就走啦!背囊、刀子全帶走,就留這么幾件沒來得及晾干的衣裳。” 劫兆登時醒悟。 岳盈盈奔波江湖,豈能如官宦千金、民家淑女一般,裙中赤裸下身,又或內里穿開襠無遮的女褲?若然如此,縱有一身本領也不敢施展,形同廢去武功。偏偏京中仕女不流行裈褲,便是專為騎射設計的胡服,也要請師傅訂做,桐花大院乃是劫兆藏嬌之處,哪來女子武服供她替換?氣得岳盈盈一走了之。 劫兆想象她怒上眉山的樣子,不禁有些好笑,心情輕松許多,yin念又起。 “那個小丫頭呢?前日來的那個?”花婆子趕緊點頭:“還在、還在!四爺要喚她來么?” 劫兆笑著說:“我忙了一天,澡都還沒洗。你給我打滿盆熱水,我想洗個舒服的熱水澡。”花婆子一楞,連忙退下準備。 “還有,”劫兆吩咐她:“叫那小丫頭來幫我擦背。” 花婆子會心一笑,露出鑲金的門牙。 桐花大院的浴房就在岳盈盈的廂房對面,推窗正望,共享一院綠樹梧桐。 劫兆舒舒服服坐在圓形的檜木大浴桶里,褪下的衣物都掛上屏風,桶邊還有一架狹長的架子床、幾張精巧玲瓏的小幾凳,均是上等的酸枝紅木所制。他將溫熱的巾帕覆在額上,雙臂跨在浴桶邊緣,全身放松,熱水滿滿浸過了胸口,連日來的酸疲一掃而空。屏風后移來一抹嬌小身影,輕喚:“公……公子爺!”喉音清脆動聽,宛若玉珠擊碎。 劫兆光聽這把聲音就酥了,閉目一笑:“是瓶兒么?進來罷。” 跫音細碎,恍若蓮花漫灑,送來一股幽幽甜甜的麝蘭香,入鼻并不怎么濃烈,卻薄而不散,頃刻間仿佛置身百花盛開的山谷,芬芳自每一口吸進的氣息沁入心脾,再自然不過。這等奇妙的天然花香,絕非京城仕女流行的熏香可比,若要仔細計較,只有文瓊妤身上的芳草香堪差仿佛。 劫兆慢慢享受醉人的少女體香,聽著一陣窸窣輕響,睜開眼睛,見浴桶前一抹嫩影,瓶兒將長發綁成兩條烏黑辮子,結著少女特有的雙鬟丫髻,裳里穿著紗制薄褲,褪去了羅襪繡鞋,寬大的褲腳曳地,在踝邊松松的籠了幾疊,從堆雪似的紗籠里露出兩只白膩的小腳,趾如新剝的荔瓣,晶瑩可愛。 當日不及細看容貌,如今就著窗欞透入的午陽一瞧,才發現她生得十分貌美,豐頰腴潤、下頷卻尖,左眼下有顆朱砂小痣,襯得眼勾極媚。 瓶兒低垂粉頸,動手解掉了上身的窄袖小襦,僅著了件月白小衣,裹著胸前一對玲瓏飽滿的小玉兔,胸頸肌膚極是腴潤,連渾圓的香肩都是rou呼呼的,雖是稚齡少女的身形,卻有股說不出的女人味 。 劫兆見她自己把上衣脫了,倒有些詫異,不覺一笑:“是誰讓你脫衣服的?” 瓶兒抬起頭來,雙頰暈紅,目光卻一點也沒有閃避之意,直勾勾的回望他,眸里波盈欲滴。“花婆婆說,四爺救了瓶兒的清白,讓瓶兒……讓瓶兒來伺候四爺。”劫兆怪有趣的打量她,笑著說:“原來是花婆婆的意思。那,瓶兒自己的意思呢?”她單手環胸,下頷抵著豐腴的鎖骨香肌,唇抿似笑非笑;明明是個半大不小的黃毛丫,但給眼角那顆晶瑩的朱砂小痣一映襯,滿身的羞意登時化成了嫵媚銷魂,直要逼人于死。 “我……想伺候四爺。”她星眸微閉,輕聲回答。 劫兆怦然心動。他玩過不少女子,可從來沒遇過年紀這么小、卻又如此撩撥男人的,倘若尚是完璧,那可真是天生的尤物了。 “伺候過男人沒有?” “沒。爺是第一個。” 劫兆滿意點頭,笑著對她說:“這樣行了,不忙著脫。來給你四爺捏捏胳臂。” 瓶兒依言行來,身上的花草幽香被浴桶里的熱氣一蒸,更是融融泄泄,仿佛不是從鼻端嗅得,而是由全身的毛孔沁入似的,令人通體舒暢。她身材頗嬌小,與坐在桶中凳上的劫兆等高,小小的手捏著劫兆的肩頭肌rou,輕似彈棉、滑逾敷粉,劫兆貼面嗅著她獨特的幽香,感受肩頸處的柔荑撫按,有生以來頭一回感覺女子竟也有這般好處,舒爽絕不下于床第敦倫。 “你幾歲啦,瓶兒?”他閉起眼睛,全身松弛。 “虛歲十四啦!我是兔年生的。”她一邊按一邊說,吐氣如蘭,幾絡發絲輕輕吹上劫兆的面頰,癢得十分舒爽。劫兆心想:“好一頭小媚兔!人說兔生好yin,印證在這丫頭身上,當真是半點不假。”隨口問:“許人沒有?” “沒。四爺不要我么?” 劫兆睜開眼睛,那張揉合天真嫵媚、嬌艷動人的小臉就在眼前,近得有些看不清輪廓,視界里滿是她盈然的眼波。劫兆心中一動,緩緩把臉湊近,瓶兒動也不動,胸脯起伏,豐潤的唇珠微微開合。 四唇相接,涼涼的又甜又膩,劫兆也沒想要使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