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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流放文的極品小姑(穿書) 第27節(jié)

    “他們家的草莓確實很好。”村民道,“小麥也好,金燦燦的,都要收了。”

    村民想到這里就非常扼腕,他們當(dāng)初怎么就不知道跟張寡婦家一樣買那些培養(yǎng)液呢。要是他家也買了,那么他家現(xiàn)在也能收獲很多小麥。

    奈何他們家沒有買,現(xiàn)在就只能看著別人的小麥地流口水。

    有的人就想著現(xiàn)在去買培養(yǎng)液來不來得及,能不能增加一些產(chǎn)量。若是能增加一些產(chǎn)量,那再好不過了。

    “就往這一條路過去,等你們看到高高的金燦燦的小麥地,草莓地就在那旁邊。”村民道,“張寡婦家的人就守著那一片草莓地,柳家大房的人沒在,你們要買草莓,可以問問張寡婦。那邊有路,你們的馬車也能過去。”

    張寡婦識字不多,家里倒是有人讀過書,也能記錄東西。張寡婦就讓孫子記下來,別想著占便宜,一開始占便宜,后面也會想占,占的越來越多,最后就回不了頭。

    “行,那么我們就過去看看。”肅王道。

    柳家大房要賣草莓,就讓人修了路,路比較寬,就是要是推輪椅沒有那么好推,坐馬車過去倒是方便一點。

    何錫辰就坐在馬車?yán)铮阒C王去看看那一片小麥地,看看那邊的小麥?zhǔn)遣皇钦娴拈L得那么好。那一片小麥地要是真的好,柳家回到京城的日子就指日可待。

    “去瞧瞧。”肅王上了馬車,若非何錫辰在這邊,他就直接走過去。何錫辰行動不便,他們就坐馬車過去。

    第32章 斷不了

    金燦燦的小麥地,確實是真實存在的,不以人的想法轉(zhuǎn)移。那些小麥都快有人高了,不知道的人都要以為那是甘蔗。

    那些小麥稈長得粗壯,上面的麥穗長得更好。

    “喂喂喂,說你們呢,別動。”張寡婦看到有人站在小麥地前,那些人還想伸手采摘麥穗。

    她又不是第一次看見這樣的人,那些人總是對那些小麥感興趣,認(rèn)為那些小麥長得好。

    “你們這些人也真是的,人家也沒有藏著掖著,早前,就說賣培養(yǎng)液了,你們又不買。”張寡婦道,“現(xiàn)在瞧著這里的小麥長得好,就想偷摘,以為拿了這些小麥當(dāng)種子就有用嗎?”

    “我們不是這里的。”肅王輕咳,“就是聽說這里有小麥長得特別好,特意來看看。”

    “知道,你們又不是第一波人,隔壁的幾個村子也有人來看,鎮(zhèn)子上也有人來看。”張寡婦道,“我要是不盯著一點,你們都要把這一塊小麥地給擼禿了,這個人摘一點,那個人摘一點,一下子就沒了。”

    肅王還真沒有想到有這么多人過來,還有人偷摘。

    “你們要是喜歡,可以買啊。”張寡婦道,“你們拔一根,給一文錢。”

    張寡婦算過價錢了,鎮(zhèn)子上好的小麥大米都是要三四文一斤,差的也要兩文一斤。他們這些人,一天頂破天賺個二三十文錢,又不是天天賺這些錢,家里還要吃要穿,村子里又有幾個人愿意去買米,基本上都想法子用其他的東西充饑。

    柳家大房讓張寡婦等人看著地,張寡婦當(dāng)然要看好咯。有人想要采摘小麥,那就給錢,不能白白讓這些人采摘去了,那么張寡婦到時候跟柳家大房也好交代。

    肅王聽到張寡婦的話后,也不覺得有什么問題。讓人給張寡婦一錠銀子,既然人家是幫著柳家大房看地的,那么他們也不能白白拿了那些東西。

    “割兩捆。”肅王吩咐人去割小麥。

    肅王打算讓人連夜送進(jìn)京去,這一件事情是他讓人做的,讓人送去京城,只要柳家不蠢,就不會瞎認(rèn)為其他人好。

    “這銀子給的多了。”張寡婦道。

    “不用找了。”肅王道。

    張寡婦聽此,干脆去拿了一籃子草莓遞給肅王。張寡婦不敢把多余的銀子據(jù)為所有,她還想以后長久地給柳家大房做事,還是得把銀子給柳家大房的人,順帶告訴大房的人這里發(fā)生的事情。

    等肅王一行人走后,張寡婦就盯著家人把地看好了,她去鎮(zhèn)子上一趟。

    馬車?yán)铮五a辰看著那些小麥,頗為驚奇。

    “若非親眼看見,當(dāng)真不敢相信。”何錫辰拿著兩根小麥稈,上面的麥穗還在,他又弄下來一點小麥,放在手里搓一搓,扔了幾粒小麥到嘴里。

    “沒有稱過,但應(yīng)當(dāng)是增產(chǎn)了。”肅王道,rou眼可見的,那些小麥確實長得比別的小麥好。上面的麥穗比較長,長的麥子多,麥子顆粒也飽滿。

    肅王不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人,要想做一些事情,那就得先做一些基本功課,得明白這些東西到底是如何的。農(nóng)家的雞蛋一文錢一個,要是王府的廚子說雞蛋兩文錢一個,五文錢一個,那不就是有人貪了錢么。

    “先去柳家。”肅王這一次先來小麥地,就是不想讓別人知道他來了,不想讓別人在其中動手腳。他從徐將軍家出來之后,就直奔這邊的小麥地,短短一晚上的時間,又沒有人通知柳家,柳家想要做手腳都難,其他人也不大可能去做手腳。

    這邊的縣令還沒有上奏折給皇帝,多半是因為這些小麥還沒有收獲,小麥沒有割下來,沒有稱重,誰能保證小麥真的增產(chǎn)了。要是沒有增產(chǎn),縣令上奏,那就是罪犯欺君。

    張寡婦走去鎮(zhèn)子,她的腳步再快,也沒有馬車快。不是她沒有想著去找張二爺?shù)呐\嚕菑埗斀裨缇图苤\嚾ネ饷媪恕?/br>
    張二爺有牛車,又知道來買草莓的小販把草莓運到縣城、府城賣,賺了不少。張二爺家干脆也買了一些草莓運出去賣,這不,張二爺家也算嘗到了一些甜頭,這幾天就多買一些拿出去賣。

    他們都聽小販說府城里的草莓都賣到了十文錢一斤,主要是物以稀為貴,柳家大房的這些草莓看上去就與眾不同。府城里的那些貴夫人、千金小姐辦個賞花宴之類的,他們自己吃都吃好的,十文錢對于那些人而言也不算什么。

    三文錢的草莓,運輸?shù)礁牵u十文錢一斤,那真真是賺啊。

    當(dāng)然,這得有車,要是人力推,除非離府城很近,否則也麻煩。還有就是墊上了干草運輸,草莓也會有損耗,這些損耗就得他們自己承擔(dān),不可能讓柳家大房承擔(dān)。

    那些壓壞了的草莓,就便宜賣出去,也能賺一點錢。

    柳家大房之前時常租用張二爺?shù)呐\嚕瑥埗敿乙I一些草莓去賣,柳家大房當(dāng)然是應(yīng)允。

    只不過小販賣出高價的草莓,主要也是他們跟那些富貴人家的管家等人認(rèn)識,沒有多擺攤,就直接送到那些人家。還有就是送到一些糕點鋪子,那些糕點鋪子也會用草莓做一些吃食。

    如此一來,張二爺去府城賣就不一定能賣得好。張二爺沒有拿那種非常好的草莓,就是次一點的,稍微小一點的,再拿出去擺攤子。那些富貴人家買十文的,府城其他人買五文的,那也是成的。

    他們這兒離鎮(zhèn)子是一刻鐘多,離縣城就要半個多時辰,是架著牛車的時間。去府城的話,駕牛車,路上就得耗費一個多時辰。

    可沒有誰愿意跟錢過不去,張二爺家又不只有他一個人,他和幾個兒子分批,今天這兩個人去,明天那幾個人去,也就好休息,不至于那么累。至于牛,到時候多帶一些草料,也喂喂牛。

    柳家大房,姜婆子沒有見過肅王,開門見到他們,就說先去稟告主人家。

    正好柳父抱著小孫女從外面回來,就看到肅王。柳父原本是侯爺,認(rèn)得肅王,連忙讓肅王等人進(jìn)屋。

    “這就是你的小孫女?”肅王問。

    肅王在年前就已經(jīng)派人來西北,他的人早就打探了柳家的消息。肅王昨兒就聽了下人的回稟,知道柳家的人早已經(jīng)分家,一來到西北到了石元村,那些庶子就嚷嚷著要分家。

    那些人不過就是認(rèn)為柳家無法再回到京城,認(rèn)為大房的柳延敬腿腳受傷不方便。他們不愿意多出銀子給柳延敬治療腿,指不定還想著嫡出的兄長最好就此廢了。

    當(dāng)今皇帝沒有嫡子,肅王和其他皇子都是庶子,他們之間的競爭都非常激烈。若是皇帝有嫡子在,根本就輪不到他們這些庶子去爭奪皇位。

    本朝注重嫡庶之別,之前的太子、皇帝,基本都是嫡出的。

    “是。”柳父回答。

    今天的天氣還算可以,沒有大太陽,早上也就下了點點毛毛雨就結(jié)束了。柳父一早去了地里讓人干活,回來之后就抱著小孫女出去玩玩,正打算抱著小孫女回來吃飯,這就看到了肅王等人。

    院子里,柳玉蓮還在折騰她的那些絲線,不折騰不行啊。誰知道兄長他們什么時候就上戰(zhàn)場了,柳玉蓮就想著能早點弄完就早點弄完。

    肅王等人一到院子里就嗅到了藥味,他們原本還以為是誰受傷了,卻瞧見柳玉蓮坐在院子里折騰那些絲線,還一根根的去弄。

    柳玉蓮以前去過成國公府,見過何錫辰和肅王。她瞧見這兩個人,便起來給他們行禮,只不過柳玉蓮的手上還沾有藥水,她沒有去洗手,一會兒還得繼續(xù)折騰。

    何錫辰讓人他推到了柳玉蓮的面前,他看到了木盆里的絲線。院子里放著好幾個木盆,那些木盆里的似乎都有藥,每一個木盆里的藥的顏色還不是完全相同的,還有的木盆里放著粉末。

    “這是在做什么?”何錫辰詢問。

    “做用來制作護(hù)甲的絲線。”柳玉蓮回答,“這是今天要浸泡的藥水。”

    “今天?”何錫辰疑惑,“難不成明天還要浸泡別的藥水?”

    “對。”柳玉蓮點頭,“這里才浸泡了,一、二、三、四……八次的藥水,昨天也是八次,差不多得五天,才行。”

    五天才可能生產(chǎn)出一點點可用的絲線,就是這樣周而復(fù)始的折騰,直到絲線足夠了。

    柳玉蓮想自己折騰了這么一次之后,短時間內(nèi)就不想再多制作絲線,太特么難了。誰愛做誰去做,成功率那么低,耗費那么多錢,若不是能救命,誰愿意去做。

    “……”何錫辰就不明白了,制作護(hù)甲的絲線需要這么泡制嗎?他記得制作護(hù)甲的材料不是這樣的吧,有的是有放銅片鐵片之類的,普通的絲線,做尋常衣服的絲線,刀劍一下子就砍進(jìn)去了。

    “這些絲線不一樣。”柳玉蓮指著一處欄桿上的絲線,“你可以扯一扯,韌性強,也可以用刀砍一下,斷不了。”

    “斷不了的話,你怎么剪斷?”何錫辰問。

    “你看看就知道了……”柳玉蓮幽幽地道,那些絲線本身就沒有很長,很長的一根絲線,有一段是成功的,一段是失敗的,這樣就能截斷。到最后,基本上沒有長長的一根成功的絲線。

    何錫辰身邊的侍從隨即上前拿絲線,只不過他的手還沒有碰到,柳玉蓮又開口了。

    “等等,我來給你拿。”柳玉蓮道,“拿兩根就行了。”

    柳玉蓮哪里愿意給他們多拿幾根,萬一他們一不小心弄飛了,還不知道飛哪里了,那她不得心痛死。那不是絲線,那都是銀子。

    侍從拿了兩根絲線,拔出刀砍絲線,那兩根絲線沒有斷。侍從不信邪,認(rèn)為這就是兩根比頭發(fā)絲粗一點的線,絕對能砍了,又試了兩次,都沒有成功。

    難道是他的刀壞了?

    好在他們這里不只是一個隨從,又有其他人去嘗試,依舊沒有成功砍斷絲線。

    何錫辰震驚了,這絲線這么有韌性,絕對是殺人的好材料,直接想著絲線隔斷喉嚨之類的。當(dāng)然,要想絲線斷喉,那得用力,就是確實也有一定的用處。

    要是柳玉蓮知道何錫辰的想法,她一點都不震驚,游戲里確實也有人那么干。但是別人可以用細(xì)一點的鋼絲,用其他的工具,為什么要用這么昂貴的絲線呢。

    “制作出來的護(hù)甲刀槍不入?”何錫辰想到了這一點。

    “對。”柳玉蓮點頭,她又坐下繼續(xù)折騰那些絲線。

    “……”何錫辰就沒有想到有人這么制作絲線的。

    “要經(jīng)過三十多道程序,十之存一,那就已經(jīng)極為了不得。”柳玉蓮道,“這些藥液也不能馬虎,都得是按照比例配制。還有那些絲線浸泡的時候,都得完全浸泡,不能是外面泡了,里面沒有泡到。泡的時間過長了,也不行。”

    “……”何錫辰就盯著那些木盆。

    “你們也可以做。”柳玉蓮道,“可以送給你們手稿。”

    總不能就我一個人耗費那么多銀子吧,等你們制作了,就知道這些絲線多么費錢。

    “以前看書看到一些內(nèi)容,就用尋常的線就可以制作。”柳玉蓮道。

    “……”何錫辰總覺得有哪里不大對。

    肅王隨同柳父進(jìn)屋了,家里沒有那么好的茶葉。柳父干脆就讓姜婆子把之前做的燒仙草芋圓奶茶端出來,京城里沒有這些花樣,且這些東西還算可以,算是甜品,也能用來招待客人。

    “家里沒有好的茶葉,還請王爺見諒。”柳父道。

    “無須多禮。”肅王道,“本王這一次來,一是嘉獎你們種出棉花,二來就是看看你們用培養(yǎng)液種出來的小麥地。今早,本王就已經(jīng)過去,割了兩捆小麥,讓人快馬加鞭送進(jìn)京去。”

    “小麥還沒收獲。”柳父正打算找人去收割,也就是這幾天的事情。

    “無妨。”肅王揮手,“長得確實不同于其他的小麥,等收割后,再寫詳細(xì)的奏折上報父皇。”

    “是。”柳父應(yīng)聲。

    “西北這邊荒地多,沙石多,這是父皇的心病。”肅王道,“每年都要從其他地方運送糧草到這邊,若是這邊的田地能多產(chǎn)一些糧食,那是最好不過的了。”

    肅王看過皇帝給的第二道圣旨,皇帝確實打算恢復(fù)柳家的侯爵之位,卻也沒有打算讓柳家那么快就進(jìn)京。皇帝有意讓柳家在西北再多待幾年,興許皇帝認(rèn)為西北是個好地方。

    柳家沒流放之前沒有折騰出這些東西,被流放之后就折騰出來了。

    皇帝便認(rèn)為讓柳家繼續(xù)待在西北,就算柳家恢復(fù)侯爵之位,在西北有了大宅子。可是柳家甘愿就待在西北么,西北這邊可沒有京城那么繁華,那么柳家人一定會想方設(shè)法回京,那么他們一定會努力地去研究那些東西。

    柳父聽到肅王這么說,他明白了,皇帝想讓柳家把西北變成糧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