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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之私 第46節

    陽光透過巨大的落地玻璃灑在身上,給冬日午后增加一份灼熱的暖意,放下咖啡杯,我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下午兩點了,紀晨風應該快出來了。

    兩點零二分,校門內走出一道亮眼的身影。利落的純黑短發,俊美的五官,接近一米九的身高,哪怕只是穿著普普通通的地攤貨,也是會讓路人看一眼,忍不住再看第二眼的存在。

    迅速用手機買完單,戴上黑色口罩,我穿上大衣,推開店門,遙遙跟在了紀晨風身后。他完全沒有發現我的跟蹤,背著背包,一路快步往地鐵站方向而去。

    咖啡店的打工兩點半開始,從學校坐地鐵過去需要十五分鐘,因此他每次都要趕兩點零五分的地鐵。如果錯過了,雖然不至于遲到,但瘦猴精店長話會很多。

    跟著紀晨風下到地鐵站,他刷交通卡直接進去了,我卻還要到一旁用手機笨拙地支付購票。等買完回過身時,四周早就沒了對方的蹤影。

    刷了票急急進站,還好車沒開,不過站臺已經沒有在等車的人,車門上方閃著燈,發出警報,預示著它快要關門發車了。

    生平第一次不顧形象,完全是慌里慌張地沖進了車廂。車門擦著腳后跟關閉,我扶著吊環急促喘息,在輕微搖晃的車廂中,舉目四望,想要找到紀晨風的所在。

    這個時間點,車廂里人不算多,盡管每個座位都坐了人,但不到擁擠的程度,沒一會兒我就找到了他。

    與我隔了一扇門,紀晨風靠在另一邊的車門旁,手里展開本厚重的書籍,只是路上這十幾分鐘都不舍得浪費,專心汲取著里面的知識。

    距離人工耳蝸植入手術過去兩個月了,回學校繼續學業也要一個多月,他看起來適應得挺好。

    找了個斜對面的位置,我靠著座椅旁的透明擋板,明目張膽地向不遠處的紀晨風投去視線。

    為了手術剃掉的頭發長得很快,黑色的線圈貼住頭皮,不仔細看其實看不太出,耳廓上的語言處理器倒是有些顯眼,不過大多數人應該都會把它當做藍牙耳機吧。

    紀晨風看書看得太投入,我又看紀晨風看得太投入,導致到站了都沒反應。直到車門快關上了,紀晨風猛然抬頭,發現已經到了,趕忙合上書邁開長腿朝外頭跑去。

    我看他下了車,本也準備走了,眼角余光卻在這時瞥到了掉在車廂正中的人工耳蝸。

    車門合上的瞬間,我剛好走到了人工耳蝸掉落的地點。小心將其拾起,我抬頭朝車廂外看去,紀晨風似乎還沒意識到自己丟了東西,毫無所覺地沿著向上的樓梯離開了站臺。

    太習慣無聲的世界,哪怕如今聽到了聲音,但因為時間尚短,如果突然回到聽不到的狀態,并不會在短時間內察覺到有什么不對。

    之前查人工耳蝸的相關信息時,經常會看到丟失耳蝸的新聞。以為紀晨風不會犯這樣低級的錯誤,畢竟是好不容易重新擁有的聽力,結果才兩個月就弄丟了。

    雖說補個體外機花不了幾個錢,可那樣嚴善華不是又要跑來跟我借錢了嗎?沒完沒了的找我要錢,就算是小錢也會很不爽。

    盯著掌心中的人工耳蝸,我攥緊手指,將它收進了自己的大衣口袋。

    好歹是用別人錢買的貴重物品,倒是給我珍惜一點啊。

    又坐了一站下車,到對面站臺換乘反方向的地鐵再坐回去。猶豫著要用怎樣的方式將人工耳蝸還給紀晨風,結果才出站臺,就與紀晨風迎面撞上了。

    腳步突兀地僵在原地,我完全被這猝不及防的正面相逢驚嚇到了。

    兩人間的距離越來越短,呼吸都要凝滯。下一秒,紀晨風與我擦身而過,沒有注意到我,也未作停留。他匆匆地掠起一道微風,向著我身后的服務臺跑了過去。

    失序的心跳隨著他的遠離逐漸恢復正常,我摸著心口的位置,暗暗罵了句臟話。

    “您好,有什么能幫您嗎?”

    “我的人工耳蝸可能掉在了車廂里,我想知道是否有人撿到了它,我坐的是兩點二十分鐘到站的那班地鐵……”

    回頭看去,紀晨風已經與服務臺工作人員交涉上了。

    “人工耳蝸?這個東西長什么樣的,有照片嗎?您別著急,我打電話問下總控室有沒有人撿到。”工作人員看起來并不知道人工耳蝸是什么。

    紀晨風蹙著眉,努力分辨對方的口型,半晌后宣告失敗:“抱歉,我現在聽不到任何的聲音,可以……盡量說得慢一點嗎?”

    “照片,照片有嗎?”工作人員確實說得更慢了,但音量也更大了,來往行人都被聲音吸引,朝他們所在位置投去好奇的目光。

    “照片?”紀晨風終于分辨出關鍵詞,掏出手機,翻找了片刻,拿給對方看。

    “哦哦,就是助聽器啊。”工作人員做了個“停止”的手勢,接著拿起了一旁的座機,開始與總控室通話,詢問有沒有人撿到一只黑色的助聽器。

    紀晨風焦灼地等在一邊,雙眼一錯不錯地盯著工作人員的嘴型。在看到對方和電話那頭的工作人員明確沒有人撿到他的人工耳蝸后,整個人就跟只一覺醒來發現被浮冰帶出幾百海里,徹底迷失在茫茫大海的北極熊——茫然又沮喪。

    什么助聽器,倒是告訴他那東西值五位數讓他幫你調監控啊。

    原地欣賞了會兒紀晨風有趣的表情,我環顧周圍,看到扶梯前正好有個保潔員在拖地,上前將手里的人工耳蝸交給了對方。

    我指了指紀晨風的方向:“應該是那邊那個人掉的,麻煩還給他。”由于怕被紀晨風注意到,說完便加快腳步離開了地鐵站。

    這件事沒多久我就雇傭了阿瑤。坐在她凌亂的辦公室內,向她陳述自己的要求,短短十分鐘就列了整整一張a4紙。

    “還有嗎?”女孩兒笑容都有些勉強,如果不是我出價確實高,她或許就要把我從屋里丟出去了。

    想了想,也沒有什么要補充了,想說就這些吧,開口時鬼使神差地加了一句:“小心紀晨風的人工耳蝸,掉了就幫他撿起來。”

    阿瑤一愣:“是耳朵上那個嗎?”她認認真真記筆記,“很貴哦?”

    “還好,六七萬吧。不是錢的問題,主要是麻煩。”

    麻煩別人就算了,麻煩到我不行。

    “六七萬叫還好哦,大佬你真壕。”阿瑤連連咋舌。

    從那以后,掌握紀晨風的行蹤變得更方便了。每個星期都會看他去了哪里,和誰見過面。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會去看他,開著車,遠遠停在校門口,咖啡店前,或者大排檔附近。為了不讓他起疑,每隔一段時間都會換車開。

    周及雨說過,人身上的任何一個器官都可以形成反射機制。狗被巴甫洛夫訓練成了只要聽到鈴聲,看到紅燈亮起就會瘋狂分泌唾液的模樣,是因為每次只要一喂食,研究人員就會讓它聽到鈴聲,看到紅燈亮起。

    那如果一個人只要心情不好就去見另一個人,見到對方,便會為對方最平常的模樣感到快樂,心情變好,久而久之,難道不會形成條件反射嗎?難道不會變得一見到那個人……就心生歡喜,遺忘所有不快嗎?

    應該討厭的,可就是情不自禁地被吸引,像沉迷酒精與煙草一樣,沉迷著紀晨風。

    潛意識也知道這樣不對,需要盡快戒除這個隱患,行動上卻總是事與愿違。

    給自己找各種各樣的借口接近對方,現在看來全部荒唐又可笑。

    因為怕他知道真相,所以要用情感控制他?因為無法接受半途而廢,所以接受了親吻,撫慰,和更多的身體接觸?還有什么要把他變成菟絲子,養成廢物囚禁在身邊……

    “制造一場交通意外,把他撞成植物人不是更方便嗎?你看看你現在,簡直吃力不討好。”丟開一盞走馬燈,扇著黑色翅膀的桑念來到我面前。

    我垂下眼,半天才想出一個理由:“那樣……就不能羞辱他了。”

    “哈。”黑翅膀毫無笑意地笑了一聲,繞著我上下打量了一番,道,“承認吧,你喜歡他。你喜歡他的吻,喜歡他的觸碰,喜歡他在床上一遍遍叫你的名字。”

    “你喜歡……不,你對這種充滿獨占性與被需求的親密關系上癮。他滿足了你對家的所有幻想——溫暖,干凈,熱騰騰的食物,還有優質的性。”

    “不是他做的食物就難以下咽,沒有他的撫摸就無法宣泄,連洗澡都換成了和他一樣的香皂,你竟然還覺得是你在捕獲他?”

    我遲緩地抬頭,從對方言語中得出驚人的事實。

    “……那么,我才是被捕獲的那一方?”

    黑翅膀的桑念飛到我的頭頂,斜臥在半空中,要笑不笑道:“在你為失去他感到心碎的時候,你就該意識到了。”

    原來那種難以忍受的劇痛就是心碎嗎?我還以為是心臟出了毛病……

    “可是他已經不喜歡我了,就算意識到了又能怎么樣呢?”望向一盞盞懸浮在半空的走馬燈,我低低道,“回不去了。”

    “不晚,還有救。”黑翅膀說著打了個響指,“還是可以回去的。”

    還沒明白他說的“回去”是回哪里,隨著這一響指,走馬燈迅速倒轉,整個空間開始扭曲變形,耳邊響起了不屬于這個世界的嘈雜音符。

    急切的呼喊,儀器的鳴叫,以及女人的哭泣……

    猛地睜開眼,喉嚨疼痛不已,異物感強烈。我不可抑制地干嘔起來,想要起身扯掉嘴里的東西。

    護士趕緊過來按住了我亂動的雙手,不知向誰說了句:“告訴家屬,病人醒了。”

    第49章 這個男人是誰?

    再醒來,是在醫院的病床上。手背掛著點滴,床頭擺著心跳監測儀,只是稍稍滾動喉頭,喉嚨深處就傳來劇烈的撕裂感。

    身體有種輕飄飄的疲憊感,和我每次吃藥吃多了,睡不著又醒不過來的感覺很像。

    想摸摸喉嚨到底怎么了,才一動,身旁儀器發出刺耳的嗡鳴,一道帶著香風的身影猛地撲過來,按住了我的手。

    “別動別動,要回血了。是不是覺得冷?我給你調慢點。”許汐握了握我的手,調慢了輸液的速度。

    “我怎么了?”我忍著痛開口,聲音粗啞難聞,仿佛整個聲帶都經歷了一場慘烈的交通事故。

    許汐側身坐到床邊,一雙眼微微紅腫著,眼里淚光閃爍。

    “你還問我怎么了?”她摸了摸我的面頰,一顆晶瑩的淚珠砸下來,正好滴在我的手上,“人生什么坎兒過不去啊,你干嘛這么糟蹋自己?要是我和小唐晚到一小時,你說不定就再也醒不過來了。小念,你要還當我是小姨,就不許再這么嚇我了。”

    我滿心地疑惑。糟蹋什么?什么再也醒不過來?我嚇誰了?

    我記得自己喝了酒,也記得自己吃了安眠藥,但聽許汐的意思,是以為我在家……服藥自殺?

    笑話,我怎么可能自殺?

    一想到死后會有多少人對著這件事指指點點,將我生平當做豪門八卦議論紛紛,是個阿貓阿狗都有資格點評我的為人。我就是做鬼都會想辦法還陽,怎么可能主動赴死?

    我不懼怕死亡,但我絕不允許別人看我的笑話。

    “我沒有……”我擰起眉心,試圖跟她解釋,可因為喉嚨的不適加上身體上還未完全消散的倦怠感,聽起來沒什么底氣。

    “看你昨天那個樣子,我就知道要出事,還好你密碼鎖密碼跟之前公寓是一樣的,不然我和小唐都進不去屋里。”

    許汐確實沒有信我,她認定了我是想不開要死,不然實在很難解釋為什么一個心智正常的成年人會將烈酒和安眠藥混服。

    為了不再做夢。

    我簡單思索了下這個回答的合理程度,之后便乖乖躺好,老實接受了許汐苦口婆心的開解,沒有再為自己辯解什么。

    “這是我第二次救你了……”許汐替我掖了掖被子,含著nongnong鼻音道,“桑念,我知道你對我們有很多的埋怨。但在我心里,你永遠是二十年前被我抱在懷里帶到許家的那個孩子。那是我見過最乖巧、最勇敢的孩子,他成長得比誰都要堅強。”

    “無論你是誰,你的父母是誰,我都希望你以后健康快樂。”

    對于我小時候的經歷,許汐總是會避免談論,這還是我成年后第一次聽她提及,竟然用了這么正面的評價。

    她對我的濾鏡未免太厚了……

    我定定看著她,想要沖她微笑,讓她不用為我擔心,唇角卻顫抖到無法長久固定在我同一個位置。

    “……我住院,我的貓怎么辦?”一開口,說得是全然無關的話題。

    許汐似乎也明白我是在轉移話題,沒有強迫我繼續:“兩只小貓讓莫妮卡接回家了,那只烏龜小唐說他來照顧,他有經驗。”

    “他有屁的經驗。”我小聲道。

    他照顧得好,上次小王八就不會生病差點死掉了。

    “你自己都顧不過來了,就別想著烏龜了。”許汐無奈道,“醫生說你身體很虛弱,要好好休養才行。”

    我昏昏欲睡地“嗯”了聲,由于身體里的安眠藥還未完全代謝掉,又說了會兒話便再次困得閉上了眼。

    洗胃損傷了胃粘膜,導致那幾天我只能吃流食,不停打營養針,三天后,醫生確認我已經無礙,準許我辦理了出院。

    我并沒有回租屋。我的酒精依賴和藥物依賴日益嚴重,再不戒除,日后對我來說將是巨大的麻煩。長痛不如短痛,我請求許汐替我找了一家專門的戒斷康復醫院,一出院便無縫銜接住了進去,開始進行專業的戒斷治療。

    住的是單人病房,房間里裝了監控,沒有任何銳器,唯一的一扇窗只能打開一條縫的大小,連個手都伸不出去,窗外還有隱形防護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