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一念之私在線閱讀 - 一念之私 第1節

一念之私 第1節

    一念之私

    作者:回南雀

    文案:

    貪婪不是我的錯,我只是生來如此

    我霸占著屬于紀晨風的一切,地位、家世、親人……明知自己是個冒牌貨,仍舊鳩占鵲巢,毫無愧疚。

    我的骨子里天生流淌著自私的基因,貪婪無度,卑鄙無恥,什么都想要,什么都要有,并且……不打算改變。

    ***

    一念善,一念惡;一念貪,一念錯。

    當混蛋擁有了愛人的能力,或許就是老天對他混蛋的最大懲罰。

    ***

    紀晨風x桑念,窮人家的貴公子x富人家的混蛋

    狗血 第一人稱 he 還是鳥 主受 番外元旦后開更

    第1章 鳳凰落進雞窩,還是鳳凰

    我從沒想過這么爛的梗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貍貓換太子,我還是那只貍貓。

    但就像一帆風順的角色成不了主人公,沒有起伏的音符無法組成傳世金曲,如果老天覺得這樣就能將我擊潰,那也……太小看我了。

    “這是……這幾個月的錢。”嚴善華小心翼翼將一只折痕明顯的牛皮信封放到茶幾上,往后退了兩步,粗糙黝黑的手掌無所適從地摩挲著褲縫,一副手里沒點東西就連站都不知道怎么站的模樣。

    一大早就要應付宿醉、饑餓以及不想見的人,讓我心情糟糕。掃了眼支楞在茶幾上的信封,我嫌惡地蹙起了眉心。

    “你可以走了。”

    她欲言又止地看著我,躊躇著,猶豫著,眼里滿是讓我倒胃口的關愛與留戀,腳步沒有挪動一分。

    “你最近……還好嗎?”

    如此的假惺惺,如此的明知故問。自從知道她才是我的親生母親,我的人生哪里還能好?她問我好不好,其實并不是真的想知道我過的怎么樣吧,不過是想借此跟我拉近關系,好在用到我的時候將要求更輕易地說出口,僅此而已。

    “晨風已經開始實習了……他說用不了兩年,就能把錢全部還給你。”

    我坐在沙發里,雙手環胸,微微昂著下巴注視她,聽到紀晨風的名字時,眼角不可抑制地抽了抽。

    “你現在,是在裝母慈子孝嗎?”沒有忍住,我脫口而出。

    嚴善華話語一頓,臉色變得蒼白。

    “我……”她囁嚅著干燥起皮的雙唇,卻什么也反駁不了。

    窮酸,憔悴,怯懦,看著就讓人火大。但偏偏,這樣的人生了我,是我生物學上體內一半基因的提供者。

    這樣的人……就是這樣一個連初中都沒有畢業的女人,徹底改變了我和紀晨風的人生。讓我一個保姆的兒子過上了錦衣玉食的生活,讓紀晨風一個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小少爺從此淪落貧民窟。

    我其實應該感謝她的,沒有她就沒有現在的我。但她就不能把這個秘密爛在肚子里一輩子嗎?那樣或許我會更感謝她。

    當年明明是她親手將我和紀晨風調換,現在還在立什么善良好母親的人設?紀晨風或許會被她騙到,但知道所有真相的我,只會覺得她做作又偽善。

    不過,太過刺激她對我并沒有什么好處。雖然她跟我再三保證不會向第三個人泄露秘密,但難保她哪一天不會失心瘋跑去跟桑正白坦白一切,尋求寬恕。

    以桑正白的性格,我是親兒子尚且對我不聞不問,沒有多少慈愛,一旦知道我與他沒有半點血緣關系,不過是只換了他真兒子的冒牌貍貓,怕是要將我趕盡殺絕,讓我在虹市再待不下去。

    想到這里,我按捺著性子和緩了語氣:“我說過的,三十萬可以不用還我,這點錢對我來說不算什么。”

    嚴善華臉上還殘留著一點被我戳破的難堪,低著頭沒有再說話。

    她還不到五十,頭發已經滿是灰白,眼角生著長長的紋路,皮膚干枯又暗黃。跟那個我曾經以為的,遺像上美麗的“母親”比起來,她蒼老又丑陋,讓我生不出半絲親近之心。

    “還有事嗎?”我再次下逐客令。

    她縮著脖子搖了搖頭,轉身一步步往門口走去。

    我沒有起身的意思,就這么坐在沙發上目送她離開。

    走到門邊時,她忽然回頭,輕聲道:“你看起來臉色不太好,要多注意休息。”

    哈,難道不就是因為你們這種人,我才會活得這么累嗎?

    我冷冷地,面無表情地注視著她,直到她承受不了地先一步挪開目光,悻悻帶上門消失在我面前。

    室內重歸寂靜,自肺腑深深呼出一口濁氣,在沙發上又坐了一會兒,我起身往浴室走去,半路便將厚實的睡袍褪下,一絲不掛地步進淋浴間。

    浴室內沒有一點熱乎氣,冰冷的水流落在肌膚上,升起難以忽視的刺痛,但很快,當人體適應了這樣的溫度之后,一切就開始變得麻木起來。

    要是在嚴善華的事情上我也可以變得這么麻木就好了。

    指甲扣抓著肩膀,留下一道道觸目驚心的血痕,額頭抵在冰冷的瓷磚上,卻無法熄滅心中的不忿。

    我的身體里竟然流著那樣卑賤、寒酸的血液。太惡心了。

    我怎么能夠是那種人的兒子,一定是哪里搞錯了……

    想歸這樣想,但內心深處我又十分明白,沒有搞錯,我就是那個女人的兒子。

    三年前她找到我后,我便偷偷拿著她的頭發做了親子鑒定,我和她確實是無可爭辯的母子關系。而桑正白那邊我也同樣抱著微弱的期望做了親子鑒定,那份報告在打開的幾分鐘后便被我撕得粉碎,沖進了下水道。

    洗完澡,身體凍得越發蒼白,我立在寬大的鏡子前,額前滴著水,陰郁地注視著鏡中臉色難看的自己,怎么看怎么覺得眉眼間和剛剛那個女人有幾分神似。

    “嘩啦啦!”

    暴躁地掀翻了洗手臺上所有的瓶瓶罐罐,將吹風機用力砸向那面映照出一切的鏡子。碎玻璃散了一地,有一塊不小心飛濺出來劃傷了我的腳踝。我喘著粗氣,無暇顧及。

    門口傳來電子鎖的開鎖聲,這個時間不用想就知道是誰來了。

    我用腳踢開一地狼藉走出去,就見唐必安手里拎著大包小包的外賣艱難地用腳勾上了門。

    “啊!”他一抬頭,見我什么也沒穿地站在他面前,嚇得手里的東西都差點掉了。

    “我馬上給你擦干。”他將外賣放到餐桌上,著急忙慌沖進了浴室。

    唐必安比我小兩歲,是我父親……是桑正白貼身秘書的兒子。因為太笨,讀不好書,為人處世也不在行,只能送到我這里做個馬仔。老娘伺候桑正白,兒子伺候我。

    許是被浴室里颶風席卷般的景象震住了,他好一會兒才從里邊出來,手里拿著塊巨大的浴巾,將我從頭裹住。

    “我流血了。”我扯住浴巾,仍然站立在原地,連一步都不肯挪動。

    他愣了一下,將我從頭打量到尾,最終在我腳踝處發現了那個小口子。

    鮮血順著未干的水跡流淌出一條稀薄的血痕,洇進雪白的棉布拖鞋里。他拿來醫藥箱,就那么跪在我面前,用棉簽替我處理傷口。

    耷拉著眼皮,盯著他頭頂的發旋,唐必安絕對忠誠的姿態多少取悅到了我。等他貼上創可貼,我甩掉拖鞋,赤腳踩在地板上,囑咐他將浴室和拖鞋清理干凈。

    外賣盒鋪滿一大桌,都是我喜歡吃的菜色。小唐不算聰明,但還算努力,是條好狗。

    我吃飯很慢,吃一口玩一會兒手機,期間唐必安整理完浴室,洗完了拖鞋,開始替我喂烏龜。

    客廳里有只占據半面墻的雨林缸,3mx1mx2m的大小,假山、流水、青苔,一應俱全,隔段時間還會從頂上噴出水霧,是我五年前花重金打造的。做這樣的造景并不是為了居家美觀,而是為了養烏龜。

    烏龜嚴格說來不是我的寵物,是我某任前女友留下的。她是我小姨公司里的外籍模特,工作結束要回國了,就把烏龜留給了我。與它一同留下的,還有封言辭激烈的辱罵信。

    無論如何,這幾年我把它照顧得很好,或者說唐必安把它照顧得很好,已經比當初大了一圈了。

    “少爺,小龜好像好幾天沒吃東西了。”唐必安打開雨林缸的門,探頭進去觀察了一會兒,有些憂心地道。

    “它終于要死了嗎?”刷著手機,我抬頭往那邊看了眼,不甚關心地道。

    “要不要帶它去看下醫生?”唐必安走到沙發邊,開始整理被弄亂的抱枕,“不過不知道那些看貓貓狗狗的能不能看烏龜的,或者我去買水產的地方問一下老板怎么治?”

    你不如問下老板怎么燉吧。

    丟下筷子,我抽出紙巾抹了抹嘴,沒有搭理他的意思,起身往臥室走去。路過茶幾時,腳步微微停頓,彎腰將上頭的牛皮信封一把抓過。

    從臥室換完衣服出來,唐必安也清理完了桌上的殘羹。他開著車將我送到了陳醫生的私人診所。因為一早就有預約,前臺直接將我引進了幽靜的診室。

    等待期間,我從西裝的內側袋里掏出一支扁圓的黑色電子煙,無所事事地把玩。

    離約定時間還差兩分鐘的時候,穿著白大褂的心理醫生從外頭進來,坐到了辦公桌后,屬于她的位置。

    稍作準備,時間一到,她便開始進入角色。

    “上次我們提到的治療方案,您回去有試驗過嗎?”

    我盯著地毯上一處細小的污漬,想象著它形成的緣由,手指規律地翻轉著電子煙。

    “試著去閱讀一些人物傳記或者小說,對平復您的情緒和提高您的認知能力都會有幫助。上次我們提到的評分表,您有好好記錄嗎?”

    “我注意到您換了電子煙,根據療程,您在上周應該已經不能使用它了。”

    我停下手上動作,抬頭看向對方。

    戴著眼鏡的中年女性溫和地注視著我,雙手十指交叉,自然地擺在桌面。

    在經歷過無數次失敗的心理治療后,這位陳醫生是桑正白為我找來的又一位“權威”心理專家。

    戒煙,則是這位專家為了在我身上彰顯本事邁出的第一步。

    我盯著她,緩緩開口:“我做的治療,從來都是糾正、克服,其實我一直在想,為什么不能更簡單一點?”

    “更簡單?”

    從剛才我就在想,要怎么改變我如今的境況。

    三年前為了給紀晨風治病,嚴善華跑來問我借了三十萬,雖然我說過不用還,但她還是執意每隔兩三個月就跑來還一次錢,每次幾千元不等。

    我統一將信封全都鎖進臥室的保險箱內,牢牢地,就像鎖住我和他們之間那個永遠見不得光的秘密。可它畢竟只是只保險箱,意外總會發生,我不知道哪一天會不會有除我以外的人將它打開。

    不能再這樣下去,不能叫嚴善華和紀晨風就這樣鉗制我一輩子。嚴善華會止步于三十萬嗎?紀晨風會像如今這樣一直毫無覺察嗎?

    不怕一萬,只怕萬一。我得想想辦法,我得化被動為主動。

    “直接把我討厭的東西全都清繳、鏟除,不是更好嗎?”

    陳醫生微微愣了愣,順著我的話問:“東西你確實可以毀掉,但如果是有生命的事物呢?如果是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