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皇孫五歲半(清穿) 第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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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阿哥僵硬著臉,無言以對。 無意之舉也是錯,不是他不肯賠罪,是娜林不肯收。馬不停蹄告狀也就罷了,瞧瞧,那只木箭好巧不巧插在發(fā)髻里,多危險多觸目吶,正常人不是應(yīng)該立馬取下,指著他大罵一頓嗎?! 而她呢?頂著木箭大搖大擺,抽抽噎噎,生怕別人不知道這事。 他道歉道了兩刻鐘,嘴皮子都磨干了,不論銀子還是寶物,作為賠禮一切好商量。 可這人,賠笑當看不見,說話當耳旁風(fēng),狠狠瞪著他,目光兇得很。哎喲,瞪什么瞪?眼睛大了不起? 就算長得順眼,比其他蒙古格格都順眼,也不能掩蓋腦子有問題! 十阿哥沒法子,誰叫太后還在一旁虎視眈眈。一抹臉,胤俄繼續(xù)低聲下氣,娜林格格繼續(xù)瞪著他,兩人僵持不下—— 十三阿哥坐立難安,弘晏察覺到不對勁了。 目光在十阿哥臉上打轉(zhuǎn),嗯,濃眉高鼻,眼睛細長,稱得上俊小伙;再想想他的身份,皇家二代,貴妃之子,僅次于他阿瑪。 這,難道……? 反過來看,十叔的眼神,也有些奇怪…… 弘晏大受震撼,奶茶也不喝了,瞅瞅十阿哥,又瞅瞅娜林。 太后也察覺到了不對勁,可老太太思來想去,領(lǐng)悟不到其中重心。她也急,想著兩個小輩快快和解,哪知寶貝曾孫忽然發(fā)問:“娜林jiejie,我十叔長得如何?” 這一聲jiejie,換誰都會心花怒放,何況弘晏作為皇長孫,身份遠高于她,嘴甜更是難得。 這話問的,像是打開一個不得了的開關(guān),娜林收回瞪視,面頰慢慢紅了起來,哼哧半晌道:“長、長得不賴。” 箭術(shù)也好,一下就射中了她。 …… 大帳忽然寂靜下來。 弘晏再接再厲:“十叔既然有所冒犯,該不該賠?用什么賠?” 輪到十阿哥見鬼似的瞪大眼,娜林恍然大悟,指著他大聲道:“太后娘娘,就罰他做我一輩子的丈夫!” 第50章 毒蟲 一更 娜林的話一出口,震住了歷經(jīng)兩朝,見過無數(shù)風(fēng)浪的太后。 弘晏左臉寫著“果然如此”,右臉寫著“十叔你就從了吧”,高深地笑了笑,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 十三阿哥噴出一口奶茶,“砰”地一聲,手中壺碗重重落在地上。 壺碗滾啊滾,滾到十阿哥面前,最后停在他的腳邊,胤俄從小到大沒經(jīng)歷過這樣的場景,瞠目結(jié)舌說不出話,面色一片空白。 他懷疑自己耳背了,或是活在夢里。 這這這,這人說什么胡話?罰、罰他做她的丈夫? 大姑娘家家的,怎么能這么不害臊呢?? 不是,當著皇瑪嬤的面,他倆本是純潔的受害者與道歉人的關(guān)系…… 十阿哥的耳廓微微紅了起來,伸手顫抖地指向娜林,娜林卻是絲毫不以為忤。從天而降一支木箭,但凡偏上一些自個就要沒命,她本應(yīng)憤怒至極,皇阿哥的身份也消不了她的憤怒—— 可一見到罪魁禍首,她便改了主意。 喜歡誰便要坦坦蕩蕩,要不是這人身份高,她早搶回部落成親去了。方才腦中念頭朦朦朧朧、尚未發(fā)酵,得經(jīng)弘晏提醒,娜林醍醐灌頂,原來這就是一見鐘情的滋味兒! 犯下過錯以身相許,豈不理所應(yīng)當? 感激地望了弘晏一眼,娜林把“恩人”記在心底,氣勢洶洶地對胤俄道:“你應(yīng)還是不應(yīng)?” 胤俄:“……” 原本順暢至極的一聲“不”,居然卡在喉嚨里。 奇了怪了!! 太后終于不再沉默,看著兩人,眼中閃過異樣的光彩,那是激動的。 萬萬沒有想到,練箭的失誤還能造就一段姻緣。老太太活得通透,心眼明亮,瞅瞅胤俄又瞅瞅娜林,越看越是欣喜,越看越是般配,哎喲,若小十喜歡,成全他倆又何妨? 瞧瞧,拒絕的話都說不出口。 千里姻緣一線牽,這可真是天賜的緣分。除此之外,還賴她的乖乖曾孫,幸而元寶問了問娜林的心意,否則不得錯過緣分? 皇上說過,小十的福晉許要出自漠南蒙古。太后左右思量,覺得娜林再合適不過了,一來兩人身份般配,二來,娜林爽朗大氣,毫不扭捏,她喜歡得很。如若嫁到京城去,可以時常同她說說話,談?wù)勌欤兴辗髂兀挥煤ε氯松夭皇臁?/br> 太后笑呵呵的,見十阿哥說不出話,迫不及待替他開了口:“我們小十這是害羞,沒有不應(yīng)的意思。” 十三依舊處于震撼之中,弘晏跟著鄭重點頭,真誠道:“烏庫瑪嬤說得對,十叔最是害羞,看上眼卻不說,娜林jiejie千萬不要生氣。” 娜林羞澀地望了望胤俄,要不是顧及場合,差一點點就想抽出馬鞭逼迫于他。 原來如此,她不會生氣的。 被他們你一言我一語,胤俄:“……” 胤俄后退一步,擦了擦額角冷汗,想要反駁卻是不敢。 老天爺,這婆娘眼神瘆得慌…… 怎就越過汗阿瑪他老人家,直接談婚論嫁了呢。 趕鴨子上架都沒這么快的! 【慈母手中線】的最后一日,弘晏挖掘出了紅娘的天分,貢獻出的隨心箭法,成了連接一對有情男女的橋梁。 明明看上了眼,不拒絕就是默認,這一切的一切,逃不過大侄子的火眼金睛。 他捧著臉,聞了聞空氣彌漫的酸臭味,只覺自己犧牲頗大,忍不住叮囑道:“十叔,明歲成婚的時候,不要忘記侄兒的份子錢。” 太后樂道:“也加哀家一份。” 十阿哥麻木了。 …… 另一邊,弘晏的帳篷外,十四阿哥苦苦等待,依舊沒見個人影。 蔭蔽處蟲蟻頗多,不乏逮著人咬的毒蟲,身上盡管遮得嚴嚴實實,臉卻暴露在外。一個時辰之后,十四只覺眼皮子有些發(fā)癢,產(chǎn)生些許壓迫力,眼睛不由自主瞇了起來。 他的神色倏然大變,不由伸手摸了摸。 摸著腫脹至極,不用想象就知道紅彤彤的,像被人迎面打了兩拳! 十四:“…………” 臉像打翻了調(diào)色盤似的,一陣青一陣白,最后變得紫黑紫黑。 十四雙手遮面,一陣風(fēng)似的跑了,徒留貼身太監(jiān)候在原地。 扭頭一看,主子不見了,小太監(jiān)茫然片刻,驚恐地喊:“爺,爺?” —— 宜妃正同嬤嬤說起十阿哥的婚事。 “本宮心里愁。”宜妃嘆了口氣,“對于自個的福晉,老十半點不上心,比他九哥還要混不吝。” 這兒頗多蒙古貴女,都是適婚之齡,叫他遠遠看上一眼,也不必打照面,若有特別喜歡的,她好同皇上隱晦地提一提。 這么多天了,問他可有順眼的?他說娶福晉嘛,兩只眼睛一張嘴,長相沒啥區(qū)別,但憑宜額娘做主。 宜妃好懸忍住了,這要是她生的,鞋拔子當場飛過去。 聽聽,這說的是人話嗎? 嬤嬤安慰道:“兒孫自有兒孫福,指不定緣分就到了。” 宜妃冷哼一聲:“兒孫自有兒孫福?他若能開竅,本宮就算茹素一年也愿意!” 這話不過恨鐵不成鋼的隨口之言,哪知下一瞬,大宮女急匆匆掀開帳篷,滿臉喜色地稟報:“娘娘,十阿哥自個找著了福晉,太后正張羅賜婚呢!” 宜妃:?? —— 太子一個沒注意,元寶又又又跟人跑了。 聽說是和十弟十三弟練箭,太子一陣無言,九弟猶如昨日,這么快尋到新歡了? 給四弟的信件豈不是……咳。 皇上在旁笑道:“隨他去,明兒就要回京,撒歡的時候不多了。” 帳外忽然一陣喧嘩,他們談?wù)摰纳浼龓兹私M,正簇擁著太后緩緩而來。 弘晏在,十三也在,唯獨缺了老十,皇上擱下筆,微微有些訝然,“皇額娘。” 太子揚眉看了兒子一眼,太后像是知道他們的疑問,高興道:“小十還在害羞,哀家實在等不及,所以來找皇帝。” ……? 父子倆一頭霧水,很快,一個浪漫的愛情故事徐徐展開。 愛情之箭的細節(jié)補充,自有弘晏代勞。于是皇上聽了一耳朵的“千里姻緣一線牽”“天作之合拆婚可恥”,配上乖孫聲色并茂的講述能力,不自覺有些恍惚。 心下第一個念頭,老十可真行啊。 心下第二個念頭,元寶果然是天才。 娜林格格,正是他擬定的十福晉人選。一箭釣了個未來福晉,怎一個“行”字了得? 皇上不禁琢磨起來,要他年輕個二十歲,學(xué)會元寶的隨心箭法,會釣到誰呢。 太后哪里知道皇上老不正經(jīng),頗為期待地看著他。皇上沒有讓她失望,當即拍板道:“就依了老十的意,定下娜林格格,明歲選秀走個過場便可。” 總要等老八老九成婚,再輪到老十,否則太過倉促,郡王那邊會有意見,向他哭訴就不美了。 太后大喜,心滿意足地離去,留下一位皇子一位皇孫,十三阿哥站在弘晏身旁,有些拘謹。 皇上看著十三,面色很是和煦,溫聲問了幾句起居,繼而問他:“十四在何處?” “十四弟因著巴克爾一事,心情不好……”胤祥努力回想,猶豫道,“許是呆在帳篷。” 皇上頷首,吩咐李德全道:“叫十四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