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皇孫五歲半(清穿) 第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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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命難違,太子僵著臉,老老實實遞上了兒子的愛心毛衣。 模樣精美,手感綿軟,不比皇上太后的差。整體顏色乃是矜貴的淺藍,只左前方繡了“高”,右前方繡了“貴”,玄黑小字高貴無比,散發(fā)著神秘的氣息。 皇上一眼被震住了。 第41章 啟程 一更 這可真是高貴的毛衣,獨一無二,僅此一件,想買都買不到。 皇上被震住之后,一時間不知羨慕還是憐惜,面色有些奇異,半晌輕咳一聲,把毛衣還給太子,昧著良心贊道:“……構(gòu)思奇巧,不錯。” 心底霎時變了個念頭,還是他的那件龍紋襯他,要是左前方繡一個“威”,右前方繡一個“嚴”,他也不好大肆顯擺。 太后湊近了瞧,片刻也沉默了。 有皇帝這句話圓場,她贊同地點點頭,太子瞅了眼親爹,又瞅了眼祖母,緩緩收起毛衣。您倆急急傳我過來,就是為了瞧上一眼,然后夸一句“構(gòu)思奇巧”? 天知道,何柱兒已經(jīng)被太子狠狠教訓(xùn)了一遍。 弘晏聰明得很,上交高貴毛衣的下一刻,拉上太子妃還有未出世的弟弟meimei做保護傘,非但保住自己的屁股,且毫發(fā)無損,誰叫額娘如今是毓慶宮最大的那個。 這樣一來,何柱兒便倒了大霉,差點被罰去掃茅廁,堂堂太子爺身邊第一人,真是時人聞之傷感,見之落淚。 皇上忍著笑,變著法兒夸贊毛衣的獨特,同太后一唱一和,心滿意足讓太子告退了。 都說有對比才有直觀感受,太后摸著guntang的良心,慷慨揮手,又給毓慶宮賞了許多好東西,太子有份,弘晏也有份,惹得大阿哥眼熱不已。 宜妃也就罷了,后宮本就是太后最大,有五阿哥在,賞多少都不足為奇;太子隨隨便便去個一趟,私庫又添了一層,這還是向來不管事的皇瑪嬤……皇瑪嬤多年積攢的寶貝,算得上天文數(shù)字,因著她是太后,顯而易見收大于支。 胤禔光是一想,酸水咕嘟咕嘟冒著。還有此次巡視塞外的名單,胤礽也在其列,他越想越是心驚,汗阿瑪對太子越發(fā)寵愛了! 此番出行,大阿哥不在名單里,同三阿哥四阿哥一樣留守京城。隨行者有太子、皇長孫,八、九、十阿哥,以及十三十四,女眷有太后、貴妃、惠妃與宜妃。 八阿哥風頭正勁,十三一向得皇上喜歡,至于十四阿哥,眾人猜測,皇上許是顧及德嬪重病,心底憐惜,叫他出門散散心。 宜妃隨駕不難想象,貴妃是皇上的表妹,可惠妃卻是出人意料。惠妃自個也是詫異,雖說草原是無數(shù)人的向往之處,但路途少不了顛簸勞累,大阿哥不在,她去做什么? 旁觀太子長孫多么受寵,宜妃母子多么情深?? 唯有侍奉太后一詞可以解釋。 皇上依舊看重于她,想到此處,惠妃面上帶了笑,叫人仔細準備行囊,不論如何,隨駕都是一種榮耀。 —— 塞外沒去成,四阿哥回院面對四福晉的時候,臉色有一瞬間尷尬。 想他信誓旦旦,說二哥若去,他也會去,誰知汗阿瑪竟不按常理出牌。弘暉還小,能多陪陪嫡子,他也沒有過多遺憾,只是出巡少說有兩個月,老九若勾搭上元寶可怎么好? 九阿哥十阿哥結(jié)伴去尋弘晏,結(jié)果冒犯皇上被趕出毓慶宮,此事胤禛也聽說了。宜妃揍兒子的動靜鬧得挺大,多番打探之下,胤禛這才知道胤禟的險惡用心,頓時不得勁起來。 四阿哥恍然大悟,上回請求看他的毛衣,原來是陰謀。 尚未成親,就有如此多的彎彎繞繞,還找哥哥做跳板,怎么,想撬他的知己之位? 自那天起,‘九弟’也不說了,退化成了‘老九’。四阿哥對弘晏很有信心,對胤禟卻是提防不已,萬事皆要未雨綢繆,他想了想,同弘晏鄭重道:“不要輕易和陌生人來往。” 弘晏可聽四叔的話了,只是,胤禛千算萬算料錯了一件事—— 胤禟冒著生命危險講故事,給大侄子的心留下了震撼的印記,所以,他們算不上陌生人。 眼下,瞧見爺?shù)牟蛔栽冢母x體貼地沒有多問,轉(zhuǎn)而溫聲道:“二哥明兒就要啟程,爺有什么東西給侄兒捎上?二嫂方才著人來問了。” …… 太子妃懷有身孕,即便胎像已穩(wěn),卻受不了長途。太后皇上都走了,后宮大權(quán)離不得她,諸多因素交疊,太子妃忙碌幾日,為爺倆準備大大小小的行囊。 什么驅(qū)蟲水,跌打膏,換洗衣物,日常用具,還有弘晏愛吃的零食rou干,一股腦地帶上。草原吃食火氣重,解膩茶包必不可少,還有清熱降火的金銀花,內(nèi)服草藥…… 若不是所攜之物有定例,她恨不得把整個毓慶宮打包,那堆積如山的行囊看得弘晏一臉震撼。 太子揚起嘴角,一邊勸說:“帶的東西盡夠了,孤糙些也無妨。” 太子妃神情一頓,您糙些當然無妨,多大的人了? 這些吃食屬于元寶,她兒子可不能受苦。 正想委婉回復(fù)幾句,外頭來報說,四貝勒送來了一個木匣,說是給小爺途中解悶。東西沒到弘晏手中,太子率先打了開,只見里頭躺著圓滾滾的碎金銀,還有幾張小額銀票。 數(shù)目不大,給小孩兒卻是盡夠,甚至稱得上奢侈。 也是,出門在外,哪能不用錢呢。 胤禛一個大男人,細心比不過太子妃,思來想去沒個好主意,不如回歸樸實,還特意換了些碎銀。向來都是他抄別人的家,少有倒貼銀兩之舉,可對于真心接納的知己,這些錢他還嫌少了。 還是四福晉攔了一攔,表達心意就好,否則要戳二哥的心肝。 ——這方木匣,已經(jīng)戳了太子的心肝。他給胤禛貼上‘心機男人’標簽,心道孤簡直看錯了人。 榆木疙瘩?他會得很! —— 胤禎那兒,少不了四福晉為他籌備。長嫂如母,如今德嬪‘重病’,十四阿哥的院里沒個貼心人,她無論如何也不能袖手旁觀。 不到半日,行囊便理好了,即便再嚴苛的人也挑不出錯。 四福晉離去之后,十四阿哥沉默一瞬,道:“額娘從前說過,四嫂是最像太子妃的女子。” 這是德嬪少有的公正評價。 四福晉出身滿洲大族,阿瑪費揚古在世之時,極得皇上重用,即便費揚古逝去,家族不復(fù)往日榮光,他還記得這位肱骨忠臣,讓年幼失父的嫡女做了皇子福晉,既是恩典,也為她找個依靠。 四福晉家世好,與四阿哥很是般配,當年皇上拴婚,德嬪是高興的。有哥哥在前,十四的婚事如何也不會差,可漸漸的,德嬪生了不喜—— 她無法掌控這個兒媳。 烏拉那拉氏的眼界處事,無一不在提醒德嬪,她只是個大字不識的包衣。 除了為人板正了些,四福晉把后院管得井井有條,接著生了嫡長子,堪稱順風順水,讓德嬪想起早年伏低做小的歲月,她被孝懿皇后死死壓著,永無出頭之日的歲月。 于是她抬舉了空有臉蛋的李氏,通過內(nèi)務(wù)府的手,死死保住胎像不穩(wěn)的弘昀。 有她派去的嬤嬤指點,夫妻之間產(chǎn)生裂縫太過容易。胤禛年輕,烏拉那拉氏更不懂如何爭寵,她要臉面,學不來伏低做小,德嬪很快如愿以償。 可是一切的一切,全被突然冒出的弘晏破壞了! 清查內(nèi)務(wù)府,抓捕李文璧,李氏失寵,德勝流放,下一個輪到了她。 十四阿哥感嘆的同時,景祺閣內(nèi)荒草叢生。 德嬪面色慘白,呼吸微弱,頭發(fā)散亂,從榻上強撐起來:“水……” 不知過了多久,吱呀一聲,門楹慢悠悠地打開。 “德嬪娘娘,水來了。”來人笑吟吟的,端著一個缺了口的破碗,“您渴壞了吧?慢慢喝,別著急。” 瞧見碗的模樣,德嬪瞳孔一縮,嘴唇顫抖地指著她:“你放肆。” 來人是個小宮女,年紀不大,穿著二等宮女的服飾,嬰兒肥的臉龐好似留存著天真。她哎呀一聲,像是不高興了,重重擱下破碗,道:“什么放肆?愛喝不喝。” 德妃何時見過這樣的宮女?氣得渾身哆嗦起來。 小宮女見她這副模樣,當即一轉(zhuǎn)眼珠,愧疚道:“德嬪娘娘莫氣,主子吩咐了,要奴婢好好照顧您。都是奴婢的錯,來,奴婢喂您!” 說著拿起碗,憑借一股蠻力咕咚咕咚地喂——說是喂,其實是灌,嗆得德嬪撕心裂肺地咳嗽起來,就算早年伏低做小,她也沒受過這樣的罪! 好不容易緩過氣,一張床浸了水,已然不成樣子。 德嬪又驚又怒,顧不得和她計較了。半晌,她忍住心里的恐懼,嘶啞道:“你主子是何人?” 空氣仿佛寂靜了一瞬。 小宮女眉眼彎彎,實誠得很,彎下腰,附在她耳邊道:“奴婢的主子,是太子妃娘娘。主子心疼小爺,怎會放過您呢?奴婢也心疼小爺,這回自請過來,定會把您照顧得妥妥帖帖。” 說罷高興地拿起碗,哼著小曲走了。 —— 翌日清晨,皇上啟程巡視塞外。 排在宮城前方的隊伍很長,一眼看不到邊,唯有幾輛馬車很是醒目。其中有皇上的御駕,太后的鳳駕,太子以及眾位妃嬪的駕輦,相比之下,留給皇阿哥的馬車灰撲撲的,停在最后,很是不起眼。 九阿哥嘶了一聲,在心里嘀咕,這可是區(qū)別對待。 說是區(qū)別對待,胤禟仍舊高高興興地上了馬車,滿意環(huán)視了一圈,不錯,內(nèi)里寬敞,光線明亮,這就是爺趕路時的住處。 隨即沉思起來,聽說大侄子同二哥待在一塊,他得找什么借口,爬上太子的駕輦呢。 片刻,一陣敲擊聲篤篤篤響起,九阿哥掀簾一看,窗外映出老四那張欠他八百萬的臉。 胤禟嚇了一跳,身子直直往后跌,下一瞬,胤禛平緩的聲音響起,堪稱溫柔:“九弟,該下來了。” “這輛馬車,是乾清宮李大總管以及諸位大總管歇息的地方,至于你的住處,在這兒呢。”四阿哥溫和說罷,拍了拍身側(cè)的駿馬。 黑色馬兒聽言,大大的眼睛斜了未來飼主一眼,隨即驕傲地一蹶蹄子,在九阿哥目瞪口呆的眼神下,噴了個響鼻。 胤禟:?? 第42章 錯過 二更 胤禟與黑馬大眼對小眼,頓時悲憤了,老四這不是磋磨自己是什么? 像他金貴養(yǎng)大,細皮嫩rou的,平時練騎射還行,可一旦幾天幾夜奔波在馬背上,誰受得了。 自認為找著四阿哥排擠自己的證據(jù),九阿哥一下來了精神,摩拳擦掌準備向汗阿瑪告狀,哪知下一瞬,八阿哥十阿哥打馬而來,身后跟著年紀尚小的十三十四,同樣坐在馬鞍上頭。 十阿哥見了他,扯著大嗓門喊:“九哥,鉆大總管的馬車做什么?快下來,同八哥和弟弟們一道。” 他們在無逸齋讀書,平日出門的機會不多,此回能夠隨駕塞外,還不縱馬奔馳,撒歡似的享受自由。 畢竟機會難得,連十四都露出了純粹的笑,直到四哥的身影映入眼簾,這才隱了隱。 胤禟:“……” 失策,原來老四不是單獨排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