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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陽光晴朗,溫暖的光線穿過無盡的冰冷與黑暗,終于落到兩人身上。 離開時,墓地周圍一圈的草已經(jīng)盡數(shù)拔除。 遠處,堆成一摞的草葉子搖曳,夏風吹過墓前的飯菜,四散的香味漸漸飄遠。 坐上公交,李桔抱著解南的胳膊睡覺。 早晨兩人起的都有些早,解南讓她多睡會別來了,導致李桔從起床就拉著他的手基本沒松開過。 她枕了一會,有些于心不忍,“酸不酸啊。” 她抬手幫他捏,解南撐開手臂把她攬到肩處,“沒事,睡吧。” “解南,房子的事你怎么想啊……”解如龍就是塊狗皮膏藥,以前沒錢上門耍賴,現(xiàn)在到手的房子成了一半,他肯定不會輕易松手。 解南:“那一半是爸爸給我的,我不會給他。” “嗯。”李桔點頭,她當然知道解洪對他的意義,“那……” 解南低頭,與她擔憂的目光對視,說:“至少這兩年他都不可能來sao擾我們。” 李桔眨眨眼,坐直,打字:“為什么?” 解南默了下,冷冷道:“我以勒索名義將他報給了警|局。” 李桔驚呼。 “當初的30萬還有他平時搶的細碎小錢,坐兩年的牢綽綽有余。”解南看她震驚的看著他,頓了頓,“你覺得我對他太狠了?” 解南:“他從小缺乏教育,不送進去教育幾年,他只會變本加厲成為一個罪犯。” 李桔搖搖頭,“我干嘛擔心他,我就是怕你這樣做他以后出來找你麻煩!” 解南眼里露出輕蔑:“放心,吃多了教訓,他總會知道什么人該惹什么人不該惹。” 李桔松了口氣,“希望如此,以后我都不想看見他。” “好,就算他出獄也不會有機會再出現(xiàn)在你面前。”解南笑著摸了摸她頭發(fā),“睡覺吧,別胡思亂想了。” “嗯。”李桔點點頭,“一起睡。” 公交車最后一排角落,兩人閉上眼睛淺眠,旁邊半扇窗戶開著,午后晚風吹進,帶起頭發(fā)飄動。 解南睜眼,抬手幫她壓住頭發(fā),低頭看她,溫暖陽光照在她側臉,嘴邊帶著淺淺笑意,他將人往懷里攬了攬,漆黑眸子染上暖意,接著閉上眼。 一趟公交車,睡得兩人腰酸背痛。 下車后,兩人去了趟菜市場,解南挑選菜,李桔點想吃的水果,然后看他。 解南砍完價,扭頭總能看到李桔亮著眼睛帶著笑看他,可憐巴巴的指著某個水果或是鹵味。 六月中旬,天氣轉熱,榴蓮價格也跟著上漲。 解南跟老板砍了兩回價格,就應下讓李桔挑選。 李桔點了個大小適中的,打包好后解南接過。 “你怎么就砍兩次就不問了。”李桔打字問,平時解南買蔬菜,貨比三家,來來回回砍價少說四五回。 解南:“這家最新鮮,叨久了怕他不賣了。” 李桔:“不賣就不賣唄。” 解南噙笑,“不行,菜可以少炒幾樣,你點的一個也不能少。” 李桔眨眨眼,紅臉看向了別處。 半晌,她在手機上打了個“哦”給他看,還專門舉到了他臉前。 解南刮她鼻子,李桔調皮的吐舌。 解南一手拎著榴蓮和所有的菜,一手拉著她。 李桔偏頭又看他,眼里機靈壞笑,抽手朝他比了個手語。 解南點點頭,“嗯。” 李桔睜大眼看他,驚訝又比手語:你知道剛才那個什么意思? 解南笑著看她動作,“我猜你問我怎么能看懂剛才的手語。” 李桔連連點頭。 解南眼里泛上暖意,“我只是想,你會不會有時候想喊我,不想打字,就想用手語告訴我,就簡單學了一些。手語喊一個人的名字最好是找一個東西代替,東南西北四個方向,我只學了個南。” 而剛才李桔的動作里,清晰的向他反映著:南。 “而且……”解南俯身靠近她,輕笑,“我看得出來,你加了前綴。” 李桔臉上溫度驟升,與解南笑悠悠的目光對視,轉身就想跑。 她怎么猜得到,解南連這個都看得懂。 所謂心有靈犀,大抵如此。 解南拉住她的手把人扯進懷里,對她小聲道,笑聲里夾著溫暖,“李桔,親昵的前綴我學的也不多,剛剛好,有一個很熟悉。” 他盯著她粉紅耳垂,緩緩道:“親愛的。” 親愛的南。 李桔比著手語,笑容明媚看著他,粉紅的唇微閉著。 解南卻仿佛聽到她溫柔的聲音。 她站在他面前,在人聲嘈雜,沸沸揚揚的熱鬧菜市場,在一個普通的初夏午后用自己的聲音喊他。 親愛的南。 兩人拉手離開,旁邊有阿姨面露不忍,“這么漂亮的小姑娘,怎么是個啞巴。” 李桔耳尖聽到,頓了下,下意識看了解南一眼。 解南偏頭,點點她眉心,小聲:“漂亮的小姑娘,是我的人。” 說罷,他俯身在她唇上啄了下,拉著她的手離開。 唇上觸感溫柔,看她時的笑像咬下一口棉花糖般甜軟。 李桔心口壓著的一小塊石頭終于卸下,好在,好在解南沒為了失聲這件事責怪自己。 回到小院,解南做飯,李桔興沖沖去剝榴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