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影響我拔劍的速度 第1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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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當(dāng)?shù)谝粓隹简灥牡谝蝗耍€是很需要一些勇氣的。 一時間,竟無人答話。 剛才聽到星若泠所說的七品以下將止步于此時,他們之中就有些人,已經(jīng)開始冒汗了。 搖光頂著星海北若有實質(zhì)的目光,硬著頭皮站了出去:“我……我先來。” 她上前一步,對星若泠低聲喊了句:“七師尊。” 星若泠輕輕點頭,下巴一揚道:“用一滴心頭血,點亮陣盤即可。” 萬眾矚目中,搖光運轉(zhuǎn)功法,劃破了自己的指尖。 指尖出現(xiàn)一道血痕,擠出一滴赤紅的鮮血,滴入陣盤中間的凹槽。 血液順著凹槽淌入陣盤的每一道紋路,在黑色陣石上繪出一幅鮮紅的圖案。 萬眾矚目之中,陣盤上的指針緩緩移動起來。 星若泠道:“對于有些人來說,血脈之力會隨著修煉而緩慢上漲,但對于更多人來說,血脈之力從出生就已經(jīng)固定,不會再有任何的變動。” “前者,被我們稱為活脈,后者則是死脈。” “神殿的神子,不接受死脈之人。” “圣暉之會的第一輪,大家可以清楚的知道,自己經(jīng)過多年歷練,究竟提高了多少。” 星若泠的語氣柔和,說的話卻冷漠而殘忍。 指針轉(zhuǎn)了轉(zhuǎn),最后停在了七到八中間的那條分界線上。 星若泠掃了一眼,看著略顯緊張的搖光,滿意道:“八品。” 搖光這才松了口氣。 這口氣還沒放下來,星若泠就按住陣盤的邊緣,將它直接翻了一面。 沒想到,巨石的背面,鐫刻著同樣的陣圖。 凌晗竟道:“雙生陣!” 星若泠淡淡瞥了他一眼,沒答話。 后面有人問凌晗這是什么意思,凌晗低聲解釋道:“所謂雙生陣,就是在同一塊陣石上鐫刻陣圖相同但效用不同的兩個陣圖,兩個陣法互相連接,互不干擾。” “這是神境非常少見的陣法學(xué)說,此前我靠著家里的幾個孤本研究過,沒有什么進(jìn)展,沒想到在這里看到了。” 眾人屏息看去,發(fā)現(xiàn)搖光先前滴入的那一滴心頭血,落入凹槽中,赤色血跡貫穿了正反兩面。 然后,發(fā)出明亮的橙色。 星若泠:“純度,地字級。搖光,通過第一輪考驗。” 于是眾人就看見,搖光手背上那朵只有輪廓的九瓣落英花,填補上了第一瓣的空缺,被紅色慢慢覆蓋。 搖光這才真正完全放下心,沒敢看她兩位師尊的眼神,站到了另一邊。 圣暉之會對她來說,簡直太煎熬了。 神殿十二曜齊聚,她十二個師尊全都到了! 簡直是要把上學(xué)時的痛苦經(jīng)歷再復(fù)盤一遍。 第二個上前的,是冉灼。 在祁念一未曾出現(xiàn)之前,搖光和冉灼被認(rèn)為是本次神子之位最有力的競爭者。 他冷冷對星若泠點了點頭,然后用薄刃直接劃破了指尖,滴入心頭血。 指針搖擺一會兒,越過“七”的中線,向著“八”轉(zhuǎn)去,最后在距離“八”只有一線之差時,停住了。 惋惜聲此起彼伏。 只差一點點就到八了,真是令人可惜。 冉灼自己并不懊惱,看著陣盤翻面后同樣露出橙色光芒。 “冉灼,七品血脈,純度,地字級。通過第一輪考驗。” 冉灼不卑不亢,頷首行禮后站到搖光身邊。 遠(yuǎn)處,冉家家主,冉灼的父親冉鴻維露出滿意的表情。 坐在他身邊不遠(yuǎn)的宋家家主,宋之航的母親感嘆道:“阿灼心性如此堅定,冉兄得子如此,實在令人羨慕。” 冉鴻維客氣道:“宋道友客氣了,你家阿航也同樣出類拔萃。” 正說著,就到了宋之航。 在這樣令人緊張的場合之中,倒也顯得悠然閑適,他用來劃破指尖的是手中的折扇,紙扇劃破手指,干脆利落,沒有留下一絲血跡。 心頭血滴落,指針搖擺片刻,竟是飛快地沖過了“八”這個數(shù),在八的中線處才緩慢停下。 所有人都有一瞬難以置信。 同樣身為五大家族的人,宋之航也是早早就在神境聞名。 但或許因為他本人性情溫雅,不喜爭斗,所修符道戰(zhàn)力也不算高,在鋒芒畢露的冉灼面前,總是會被掩蓋光芒。 哪怕冉灼和宋之航常常是如影隨形,焦不離孟,眾人注意的更多的,還是冉灼。 沒想到宋之航如此深藏不露。 如果沒有祁念一,他此次或許真能一鳴驚人,成為在場眾人之中,血脈品階最高的人。 陣盤翻轉(zhuǎn),眾人更加驚訝地發(fā)現(xiàn),宋之航的血脈純度顏色,比橙色要深很多,幾乎已經(jīng)接近紅色了。 星若泠贊賞道:“宋之航,八品血脈,純度,次天字級,通過第一輪考驗。” 祁念一思來想去,也沒明白所謂的純度是什么意思。 用天聽搜索一番,果不其然聽到了在場同樣有不明群眾發(fā)出疑問。 有人解釋道:“如果說血脈品階更多的體現(xiàn)在對戰(zhàn)力的加成上,那純度則體現(xiàn)了血脈者能夠聆聽圣意的可能性有多大,畢竟,神子是神明的化神。” “原來如此。” 祁念一聽完,也忍不住有些好奇,自己如今的血脈品階和純度究竟是多少。 她站在隊伍偏末端的地方,前面還排了不少人。 只是到了聞新靈的時候,她滴落心頭血后,臉色卻有些難看。 她的指針,勉強碰到了七的邊緣,可以說只是剛邁入七品的門檻。 星若泠抬眸,問道:“我記得,三年前你的血脈就已經(jīng)到了七品,如今三年過去,仍是七品,可有解釋?” 聞新靈臉一陣青一陣白,失落道:“回曜星,我在今年血脈就已經(jīng)將近八品了,是幾個月前出境時,身受重傷,血脈品階倒退,傷還沒有養(yǎng)好,并非是毫無寸進(jìn)。” 星若泠思忖片刻,看向星海北。 聞家眾人在境外損失慘重一事,也并不是什么秘密。 他們拿到的信息,聞新靈出生時血脈品階為五品,后來升至七品,已經(jīng)證明了她并非死脈。 星海北沉吟片刻,他那雙極冷的眼睛劃過聞新靈時,她忍不住瑟縮了下。 最后,星海北冷聲道:“讓大醫(yī)師來為她檢驗一番。” 沒一會兒,就有醫(yī)修上前。 她為聞新靈探脈時,坐上那個玄色衣袍的男子揚了揚眉。 這女孩身上,有劍氣殘留。 這是她傷勢一直沒好的原因。 但……這劍氣。 怎么如此熟悉? 男人眼中頭一次出現(xiàn)了驚疑不定的神色。 被當(dāng)眾驗傷,聞新靈臉上閃過一絲屈辱,得到了大醫(yī)師肯定的回答后,星若泠才道:“聞新靈,七品血脈,純度,地字級,通過第一輪考驗。” 第一輪的考驗,沒有舞刀弄槍,沒有腥風(fēng)血雨,但即便如此,也仍是有失意人。 在聞新靈之后的男修,血脈只有六品。 按照規(guī)定,他無法再參加后面一輪的考驗了。 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其他人都站到了右邊,而左邊的隊伍中,只有自己孤零零一人。 他苦笑道:“我從生下來,就是為了準(zhǔn)備圣暉之會,我花了二十多年來籌備這件事,沒想到,連第二輪都沒能進(jìn)去。” 他神色慘淡,順手拔出腰側(cè)的佩劍,竟直接準(zhǔn)備當(dāng)場自刎。 遠(yuǎn)處,他宗門坐著的方向,遙遙傳來一聲驚呼:“住手——” 劍鋒距離他頸間還有不到一寸距離時,被一柄柔軟的長劍纏住。 與此同時,還有兩根手指,夾住了他欲自刎的劍。 祁念一抬眸望去,對上了星海北冷淡的雙眸。 沒有發(fā)現(xiàn),臺上那個和她有過短暫交手的玄衣男子,看著她手中的劍,眼神有些遲疑。 他冷聲說:“把他帶出場。” 對于男子頹敗的樣子,沒有再多看一眼,而是轉(zhuǎn)頭對所有參會者說:“如果到現(xiàn)在,你們還沒有意識到圣暉之會的競爭有多殘酷的話,最好跟他一起出去。” 他薄唇吐出相當(dāng)冷酷的話語。 “要死,別死在神殿,臟了神殿的地板。” 如此冷漠的態(tài)度,讓眾人心頭一陣發(fā)涼。 座上,凌珂搖頭:“真是,太年輕了。” 隨著那個男修被拖離場地,剩余還沒有測驗血脈的人,心情都沉重了些。 很快,輪到了祁念一。 她對于這一輪沒有絲毫擔(dān)憂,不僅是她,其他人也覺得她這一輪應(yīng)該沒有任何懸念。 唯一的九品血脈者,這輪應(yīng)該過得很輕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