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影響我拔劍的速度 第1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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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這些人除了祁念一這種突然冒出來的之外,其余的人或多或少都是認識的。 既然相識,也就免不了過去曾有過明爭暗斗的時候。 剛踏入山莊,祁念一就感覺到暗處有幾道神識在他們身上一掃而過。 神識的主人修為一定已經超過了化神境,除了祁念一,并沒有任何其他人察覺到。 那神識在祁念一身上停留片刻,天聽展開,祁念一清清楚楚地聽到了對方有些訝異地“咦”了聲,然后奇怪地說:“這是那個九品血脈者吧,她的功法好生怪異,完全看不夠血脈的激活方向。” 與此同時,另一道神識過來了,在她身上簡單掃過,同樣納悶道:“還真是,完全看不透。” 看來,這兩人應該就是神殿派來,負責暗中監(jiān)視他們行動的人。 兩個化神境,她如果想要暗度陳倉,有些不好辦啊。 上官熙就在她身邊,見人逐漸散了,剛想跟她說些什么,就被祁念一輕輕撓了下手心,上官熙錚然一瞬,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 上官熙和她同住一個院子,將東西放好后,聽到上官熙的敲門聲,祁念一半點不驚訝,回身開門后,兩人眼神交錯,都沒有說話。 上官熙拿出了一支鐫刻了繁復符文的玉筆,在祁念一房間的地上繪制起了陣法。 祁念一能看見她體內的靈力運轉,不消片刻就被消耗空了,感到有些奇怪。 照理說,上官熙現(xiàn)在是筑基境中期,就算修為不高,也不至于在繪制陣盤時,還需要借助靈器,而且消耗如此大。 祁念一順勢遞上幾個靈石,上官熙接過,吸收了靈力后,臉色才好了一點,輕聲道:“謝了。” 陣盤亮了起來,是很常見的用作隔音的陣盤。 這下,祁念一才能放心地說話。 她看著上官熙:“你體內有暗傷?” 上官熙搖頭:“先天不足。” 她在自己的氣海處比劃了下,毫不在意道:“我娘懷我的時候,吃了很大的苦頭,血脈之力幾乎耗盡。聽說,是因為有我在吸收她的血脈之力,能在娘胎里就有意識地吸收血脈之力的孩子,基本上出生后血脈等級都不會差到哪里去,當時整個上官家都視我為振興家族的希望。” “后來呢?” 祁念一專注地聽著。 她平時話不多,卻是個非常合格的聽眾。 上官熙淡淡瞥她一眼,靠在門邊,床邊孤月高懸,以往那些深埋在心中的事情竟然也難得的有了傾訴的想法。 “后來啊,我出生前,上官家遭逢一次大難,母親遇襲,受了重傷,拼死生下我。”上官熙勾起唇角,有些好笑,“沒想到,我先天不足,氣海無法聚靈,哪怕家里耗盡了天材地寶來給我堆出一身修為,也注定,修為終身只能止步少年游了。” “不僅如此,族人都以為,我未出世時就吸收了母親的血脈之力,本應該是個高階血脈者,卻不曾想,我出生時,血脈之力微弱到幾乎檢測不出來,哪怕修煉了二十年,也還是連一品都碰不到。” 上官熙言罷,偏頭看向祁念一,自嘲道:“很無趣的故事,對吧。” 卻沒想到,祁念一盯著她,皺眉思索道:“血脈之力,除了由父母遺傳外,還有天生天授這種方式對吧。如果,我是說如果……血脈之力可以被奪走呢?” 她記得很清楚。 當時聞家人不顧南境的反對,執(zhí)意出境找到她和謝天行,就是為了奪取他們身上的血脈之力。 上官熙聞言,看著祁念一,眼神深邃,倏然笑了。 “雖然這話在神殿的地界上說出來,相當離經叛道,但不得不承認,我確實考慮過這個可能性。” 她向上指了指,暗示道:“神殿曾經鄭重宣告過很多次,血脈之力絕無可能被奪走,這話,在外人面前,還是不要說了。” 祁念一淡笑道:“我當然不會這么傻。” “說正事吧。”上官熙道,“兩天后,川東的參會者就會渡河而來,我已經打聽到了,這次參加圣暉之會的共有四十八人,其中有幾個人,將是你的大敵。” 上官熙辦事很靠譜,已經直接將一份名冊遞給了祁念一,名冊中記著所有參會者的信息,她說:“其中有幾個,你已經見過了。” “首先,就是辛天昊。”上官熙面無表情道,“他雖然修為平平,但血脈之力品階非常高,真的動起手來,激活血脈之力,能將原本的修為拔高兩個小境界都不止。而且,他是很少見特異類的血脈者,異術附著在他的雙手上。” “再者就是宋家的宋之航。現(xiàn)在的五大家族,三家在川西,宋家的實力要遠超辛家許多。宋之航本身就是七品血脈者。 他本身道法雙修,他是元神類的血脈者,強大的神識能夠支持他瞬發(fā)法術,他很強。” “聞家的兄妹倆,你已經見過了。”上官熙皺眉道,“聞新靈此人,性子很是乖張,不要被她的外表蒙蔽了。” “聞家是神境中新派的主導者,他們一力倡導要打破神境的局限,讓神境中人能和外界自由溝通。”上官熙不在意道,“不過是因為這些年聞家式微,很快就會像我們上官家一樣,從五大家族中掉出來了,所以想為自己另謀出路罷了。” 祁念一笑笑,沒說話。 或許是因為他們掌握了能夠奪取他人血脈之力的方法,把主意打到了境外之人的身上。 “放心吧,聞家那兩個,不足為懼。” 上官熙有些不解,卻看祁念一神秘的表情,沒再多問。 背對著上官熙,祁念一沖身邊的非白眨眨眼。 “真可惜,南霄山脈那次失手了,讓聞家那幾個小輩逃了。” 非白最近很少從劍里出來,難得現(xiàn)身也是避開祁念一偷摸鑄劍,不知道究竟打算鑄一把怎樣的新劍,一直神神秘秘地不讓祁念一知道。 非白不在意道:“他們倆元神遭受重創(chuàng),一時半會兒好不過來的,尤其是那個女孩。” “對了,還有非常重要的兩個人。”上官熙突然正色起來,“冉灼,五大世家之首,冉家的大公子,八品血脈者,也是這次參會者中,唯二的兩個八品血脈者之一。” “還有一個是誰?” 上官熙將名冊翻到最后一頁:“搖光。” 她說到這個名字,頓了頓,強調道:“她是神殿一手培養(yǎng)起來的人,神殿十二曜之一的親傳弟子,如今神殿的搖光星,也是八品血脈者。” 上官熙打趣道:“原本冉灼和搖光是這次圣暉之會最有力的競爭者,很多人都認為,這一屆的神子,會在他們兩人之間決出,沒想到,你橫空出世,打亂了一切。” 祁念一看著她:“那你還不是跟我聯(lián)手了?” “神殿不會讓不安定因素奪得神子之位,他們一定會提前來試探你,這次清剿行動是最好的機會。” 祁念一何嘗不知道。 但她只是淡淡說了句:“放心,我心里有數(shù)。” 上官熙抬眸,手指在桌上輕叩:“在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就知道,我們是一樣的人。” ——“我們都是不要命的賭徒。” 祁念一眉峰輕挑,贊同道:“我也有同樣的感覺。” 所以,她們才會迅速敲定,在無數(shù)選項中,決定和對方合作。 “但你我有一點不一樣。” 纖長的睫羽在眼下投射出淺淺的陰影,上官熙緊緊盯著她:“關于你的來歷,我不多問,你說你是神山的隱世修行者,我信了,我知道,你有所隱瞞,這沒關系,誰都有秘密。” “你我的差別在于,你是個非常自信的賭徒,哪怕一步踏錯,你也有為自己收場的信心。”上官熙說:“但我不一樣,沒有人給我托底,相反,我是那個要為別人托底的人。” 上官熙一針見血道:“你我的區(qū)別在于,你輸?shù)闷穑逸敳黄稹!?/br> “所以,我必須贏。” 上官熙的眼神直直撞入祁念一的眼中,她生的婉約清麗,一身書卷氣。 很難想象這樣的人,能在面臨一群修為遠高于她的前輩面前,敢不卑不亢,半步不退。 很快,上官熙發(fā)現(xiàn)祁念一的眼睛變了。 原本烏沉的眸子變淺了,而后是明亮的金色浮現(xiàn)。 這是一雙奇異的金色瞳眸。 “風露為信,明月為證。”祁念一按著上官熙的肩,鄭重道: “我不會讓你輸。” …… 事情跟她們所料無差,兩日后,一艘大船從川東遠渡而來,風姿各異的二十多人下船。 四十八個圣暉之會的參會者,于錦川邊正式碰面。 山莊于是更加熱鬧了起來。 祁念一將這群人一一收入眼底,明白自己終于見到了南境最為精銳的一群青年修行者。 神殿,世家,散修,隱世者。 這樣一群人聚在一起,注定是安靜不下來的。 所有人到齊的當晚,神殿侍者傳信,請祁念一前往一聚。 祁念一和上官熙對視一眼,心中明了。 這次圣暉之會的暗潮,已經提前拉開了帷幕。 鴻門宴,祁念一去了不少。 因此這次不慌不忙,跟在侍者身后,慢悠悠地記下了山莊的地形,到場時,發(fā)現(xiàn)已經不剩幾人不在了。 星天南坐在上首,見她到場,頷首致意,溫聲邀請道:“云小友來了,先落座吧。” 祁念一頂著各式各樣的眼神安然落座,一副渾然不在意的樣子,讓其余人心中更是警惕。 沒有人知道,神境究竟什么時候出了這么一位人物。 她生的無疑是美的,是清冷出塵的美。 但她那雙眼,太銳利也太清澈,像一把尚未出鞘的利刃,讓人覺得,只要被她看上一眼,任何秘密和陰謀都會不攻自破。 這樣的鋒利讓人忽略了她的美。 只會覺得,她像一把劍。 劍鋒過境,山河震動。 最后,還是星天南打破了沉默:“今日邀請諸位齊聚,除了共商清剿一事,還有一件喜訊相告。” 星天南輕輕合掌:“出發(fā)前,神殿為各位準備了一個驚喜。” 他環(huán)視一周,將所有人的眼神收入眼底,笑道:“是一截神骨。” 這句話,是滴如油鍋中的水,徹底炸開了本就不平靜的夜晚。 對于其他人而言,神骨可以提煉血脈純度,提高修為,最重要的,這是至高無上的身份象征。 而祁念一,終于見到了她前來南境最重要的目的——白澤遺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