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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以為朕不知道,你侄女從三歲開始就學武!” 薛明煒摸了摸鼻子。“打相公總歸是不好。” “……書生才不敢娶你侄女!你侄女不光自己厲害,你侄女還有一群能文能武的弟弟。” “您這么一說,臣也開始發(fā)愁了。要不,臣去榜下抓一個?” “讓你弟弟去抓。你是朝廷重臣。你要是去抓,那朕得跟著你一起丟人!” “行!要是沒人敢娶臣的侄女臣就讓臣的弟弟去榜下抓一個去。” “你為什么要把你侄女放出去?” “一來,這是他們師門的規(guī)矩。二來,等她嫁人了就不能想出去就出去了。” “你可真寵你侄女。” “沒辦法。全家就這么一個女孩子。” 又聊了會別的,薛明煒就告退了。 他走了以后,皇上就去了太后那。 太后正在聽戲。“來了?坐。” “好。” 皇上陪太后聽了會戲。“母后,朕剛才問過薛國公了,薛國公想給他侄女找個書生。” 太后有點意外。“書生?” 皇上點了點頭。 太后看了看身邊的宮女:“你們都下去吧。” “是。” 宮女和戲子們下去后,太后看著皇上說道:“薛家想往文官的路子上走?哀家記得,薛國公的兩個媳婦都是文人家的閨女。” “應(yīng)該是。” 太后摸了摸手上的鐲子。“他舍得?他們薛家的根基可都在武將這邊。” 皇上笑了笑。“他連王爵都舍得。當初朕要封他為異姓王他都不要。” “這倒也是。薛家想往文官的路子上走就讓他們往文官的路子上走吧。他們家在武將的路子上已經(jīng)走到頭了。”再走就封無可封了。 “嗯。您讓我舅舅找別的武將聯(lián)姻吧。”他舅舅也是武將,只不過一直沒立過什么大功。 “行吧。薛國公就不怕改走文官的路之后沒落了?” “薛家的爵位是世襲罔替的。以薛家的財力,培養(yǎng)出一兩個進士也不是什么難事。” “這倒也是,你說,薛國公會找誰家聯(lián)姻?” “他說要榜下抓婿。” “……哀家怎么覺得,這種事是他弟弟才能干出來的事?” “哈哈哈……朕也是這么覺得的。朕讓他弟弟去抓去。” 晚上,大家都睡了以后。寶妞推開窗戶打了個哈欠。 轉(zhuǎn)眼間,寶妞的屋里就多了個人。 寶妞一看就笑了。“丁叔叔,我就知道我爹和我大伯會讓你跟著我。” 丁二牛是薛明燦的侍衛(wèi)。 薛明燦猜到寶妞是他女兒后就讓丁二牛帶著人在暗中保護寶妞。 丁二牛不僅和寶妞熟,還有本事不讓毛師傅發(fā)現(xiàn)。寶妞的那些小待衛(wèi)們暫時還沒這本事。 丁二牛給寶妞行了個禮。“大小姐好。國公爺和老爺說您肯定能猜到。大小姐,您叫屬下出來有什么吩咐?” “許老爺子開中門的事你看到了吧?” “看到了。” “你派人去問問我大伯,看我還能不能繼續(xù)在外面玩?” “好。屬下這就派人去問去。” “天亮了再去。我還要在這待幾天。” “謝大小姐體恤。大小姐,那您休息吧。” “嗯。” 薛明煒收到消息后很欣慰。 送信的人走了以后,薛明煒讓人把二牛、三牛、四牛叫到了書房。五牛、六牛還小,不急。 薛明煒把許老爺子的事說了一遍。“你們要向你們的jiejie學。不居功自傲。時刻把皇上掛在嘴邊,時刻把家族放在心里。明白了沒?” 二牛、三牛、四牛:“明白了。” 二牛:“功高震主是大忌。” 三牛:“立功和哄皇上高興同樣重要。” 四牛:“家族是根。把根護好了才能枝繁葉茂。” 薛明煒滿意的點了點頭。“行了,去忙你們的去吧。” 二牛、三牛:“是。大伯。” 四牛:“是,爹。” 很快,寶妞就收到了薛明煒的回信。 薛明煒先夸了寶妞。說她處理的很好。接著又告訴寶妞,可以繼續(xù)玩。只要別被人夸的忘了做臣子該有的言行就行了。 從許家出來后,毛師傅時不時就瞪寶妞一眼。這算哪門子的到江湖上歷練?姓許那個死老頭子都快把小胖狗當祖宗了! 寶妞假裝沒看到。 第二天早上,寶妞剛打開房間的門就看到毛師傅黑著臉站在門口。 寶妞送了毛師傅一個大大的笑臉。“師傅早!師傅,您昨天晚上睡的好嗎?” 好個屁!“進屋!” “好嘞!”寶妞做了個請的手勢。“師傅,里邊請。” 毛師傅沖寶妞哼了一聲才進屋。 進屋后,毛師傅看著寶妞問道:“你不是跟你大伯學易容嗎?學會了沒?” “學會了。” “那你把自己易成丑八怪。” “師傅,江湖上的人都知道您是我?guī)煾怠N揖褪且壮沙蟀斯执蠹乙材懿碌轿沂钦l?” 那怎么辦?“你大伯立那么多功干什么?也不嫌累的慌!” “師傅,咱們一起易容別人就猜不到咱們是誰了?”寶妞把出門時帶的面具拿了出來。“師傅,易容太麻煩,咱們戴面具吧。師傅,您先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