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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轉過頭看了一眼談敘白,催他:“快走,還有好幾關沒闖呢。” 她已經沉浸在游戲里,完全放開了。 談敘白唇角勾起一抹淺笑,跟上去和她說:“攝像頭能看到我們躲在什么地方,下次換個地方躲?” - 對于談敘白這樣高智商的人來說,這是個解密游戲。 謝微雨不這樣認為,這就是個不停尖叫和逃跑的驚悚游戲,尤其到了游戲中后段,兩撥人集合到一起,三個女生組成女高音合唱團,被喪尸追著逃亡了一路,直到通關,店家給他們每個人發了一張稱號證書,謝微雨看了一眼,發現自己的證書上赫然寫著【女高音歌唱家】 謝微雨:“……” 這種稱呼不要也罷。 而拿到【最強嘴遁】的陳景秀則是在去吃飯的路上和謝微雨說了一路,大概問的都是謝微雨和他們分頭行動時解密的游戲內容。 飯桌上,陳景秀還選了個距離她很近的位置,繼續說:“聽說你和老白認識是因為拿錯了行李箱,其實那天我們搭乘的是同一個航班,是我陪他去出差的,說起來真是有緣分。” 謝微雨性子慢熟,得虧有這個自來熟話嘮,她的存在一整晚都很高,并不擔心沒有話題。反倒是做東的談敘白,因為一直插不上話,被襯的有些沉默。 “大三的話,現在得忙著找工作了把?等你當了社畜,你就曉得這個社會的險惡和……” “陳景秀。” “唉,在呢。”陳景秀隨著聲音的來源望去,發現談敘白不知何時走到了包間外面,他倚在門口,望向他時抬了抬下巴,暗示他有話要出去說。 他隱隱覺得那個眼神不太友善,摸了摸自己的嘴巴: 他今晚的話是不是太多了?他覺得還好啊。 他跟在談敘白身后出去,隨著那人身上越來越低的氣壓,他開始回想最近發生的一切,工作上,他兢兢業業,是全公司公認的勞模,私底下,他是他深交多年的好哥們,酒逢知己千百少。 他做錯了什么?剛剛談敘白看他那個眼神好像要殺人。 隨著跟在談敘白身后越走越遠,陳景秀往后看了一眼他們的包間,手控制不住的交握著,搓的快起了水泡: “老白……談總?什么事情非得來外面說呀?” 談敘白停在無人的走廊盡頭,站在一盞照明燈下,笑著對陳景秀說了句:“晚上一起去喝酒?” 他跟在他身邊多年,又是他的總助,什么性格還摸不清楚,此時談敘白勾起來的嘴角,不亞于一只正在微笑的老虎,陳景秀心里咚的一聲…… 完了完了,要死了! “談總,你要不說句人話?” 走廊盡頭有些冷,談敘白抬起左手,慢條斯理的把卷至手肘的袖口放下來,一邊放,一邊用眼神盯著面前的人,微瞇著眼睛,問他: “你老板我追的人你也敢撬,你是想死了,還是活膩了?” 第9章 總裁的美貌已經打進大學生…… 因為接到了入職通知的信息,謝微雨并沒有多呆,吃了飯就回了宿舍,忙著準備入職要用的資料和物品。 今晚宿舍好像比往常熱鬧,她剛走到樓道口就看到幾個男生在宿管阿姨的注視下,往她們宿舍里搬了些行李物品出來。 看這大張旗鼓的陣仗,誰搬宿舍了? 她好奇的進去,正巧看到蘇曼文和大歡在里面收拾衣服。大歡和蘇曼文的衣柜和床都空了。 聽二琴說,大歡找的新工作和蘇曼文在一個網紅經紀公司,擔任的正是蘇曼文的助理,兩個人會搬走倒也正常,只是這陣仗…… 她看了一眼前來幫忙搬宿舍的男同學,不巧都是陳君彥的男性友人,謝微雨潑酒那晚上,有兩位正在其中。其中一個男生看到謝微雨,還笑著和她打了聲招呼: “謝學妹,才回來呢?” 他們都知道她和陳君彥分手了,也就友好的稱呼她一聲“謝學妹”。 “大熊,可以幫我拎一下這個箱子嗎,太重了。” 那個男生被蘇曼文叫進宿舍,只匆匆和她打了個照面。 看里面亂作一團,謝微雨本想站在門口等他們搬完,蘇曼文卻主動開口叫了一聲她的名字:“微雨,你回來了。” 她在陌生人面前的大度寬容向來演的滴水不漏,謝微雨沒有回話,徑直走到自己的桌椅區,把手提包掛在椅子靠背上,蘇曼文卻追著她走過來: “微雨,我已經和你道歉了,現在我都搬走了,這是最后一面了,不能好好說說話嗎?” 聽這話的語氣,不明真相的圍觀群眾還以為是她逼蘇曼文搬出去的。尤其是幫她來搬東西的兩位學長,聽到這句話時,他們把目光落到了她臉上。 難怪陳君彥說她只適合談戀愛,看她對室友的態度那么刻薄,結婚了不知道得兇成什么母老虎模樣。 還是蘇曼文這種嬌柔的女人好,看她生氣都是一種享受。 說著,蘇曼文抱起一沓疊整齊的衣服放到她的書桌上:“我瞧著你缺一些保暖的大衣,這些都是有牌子的,我沒穿過幾次。” “我沒有窮到需要你來施舍衣服。”都是女人,謝微雨難道不知道她肚子里打的是什么主意嗎?她冷眼看向她,用視線指著那些衣服,“拿走!” “我……”蘇曼文的眼圈頃刻紅了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