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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滄海行云錄(更新至第38章)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4

分卷閱讀34

    喝碗參湯吧?!彼蜷_瓷盅,里面騰騰的還冒著熱氣,那溫潤的香氣四溢開來,令人很是好受。她先妥了一勺,吹了吹,靠向仇獨恨。

    她身為上官世家的大小姐,何時如此伺候過一個人,仇獨恨受寵若驚下猛的一下就想翻身起來,不想這一次用力過猛,牽動全身,這才發覺四肢立時酸痛異常,胸口更如有一塊大石壓住般,周身忽然間再也提不起半分力氣,掙起的半點身子頹然又倒了回去,心中暗忖道:“怎么會這樣,我四肢怎么一點力氣也沒有,渾身酸痛異常,難道說此次竟受傷如此嚴重,鄢懋卿和那王府侍衛在我全力施展‘移岳訣’之下還能對我早成如此傷害?”他自幀王府刺殺失禮后一直昏沉著,縱是醒來亦是神志迷糊,因此直到此刻方才知道自己傷勢的沉重。

    上官卿裳看著想掙扎著起來的情郎漲得滿臉通紅,亦發顯得傷后的無力虛弱,想起鐘山儒醫安世仁對他病情的斷語,那天香豆蔻又不知何處尋找,心下不由黯然起來,卻不敢顯露絲毫在顏面上,急忙按著他的身子薄責道:“仇大哥你傷勢還沒有痊愈,就不要動了嗎!來喝口湯吧。”聲音清甜純美,神態就像一個大jiejie對頑皮的弟弟。

    仇獨恨滿臉疑惑,他剛才暗里多次試著起身,一次比一次急,卻反而越是無力,連想抬起一根手指頭都不可能了,心中驚異之極,但在美人的款款軟語下無暇思及其他,又不想讓上官卿裳看出他如此境況,只得十分順從的乖乖喝起遞到嘴角的參湯。不多時,已將那一盅參湯喝完了,上官卿裳十分滿意的收起瓷盅,軟語綿綿的道:“仇大哥身體太虛弱了,應該多多休息一下,裳兒不打擾了,待會再來?!闭f罷,向一直靜靜觀望二人情態的丫鬟纖纖招了招手,飄飄逸逸的走了出去。

    靜靜的一個人呆在屋里,仇獨恨默默運起了師傅所密傳的內功起來。他是在在亦師亦父的沈練身亡后機緣巧遇拜在了北天居士穆大先生的門下的。穆大先生一代奇人,頗善醫藥之道,為他體內當日所受的錦衣衛統領李振易的陰寒內毒,派人走遍了名山大川采尋奇藥,機緣巧合下也有不少收獲,有些更是可遇不可求。

    比如說這人參,就在當年長白山天池近處,周圍雪山,尋獲有兩株萬年人參,這是如何大的機緣啊,令得穆大先生忍不住心中狂喜,大大獎勵了那尋獲此物的屬下。后來小心的配合其它藥料,煉就參湯,給仇獨恨服下,卻不想差點要了他小命。

    那萬年人參豈是一般可比,固元培本之力當然是非同尋常,不料溫補之力過于勇猛,雖然穆大先生也早料到這點,加了其他陰柔清涼的藥加以調合,卻還是過了些,當時就激得虛虧的仇獨恨吐血,幸得穆大先生連忙用功逼出一倍份藥力。

    雖然仇獨恨還是獲益不少,身體究是強了些,但卻沒有將李振易的陰寒內力全部驅除出去,因此他體內一直存在著兩股真氣。后來穆大先生不敢再冒險,絞盡腦汁練就了專為他而配置的益氣丹,著重緩和慢補,又從自己彌天心法中化出來一種功訣,講究服丹后運行藥力,發散全身,逼療寒毒。

    這個方法見郊極大,當下仇獨恨把參湯當作益心丹,先運功練化藥力,再運行全身,不知不覺就運行了十八個周天。此時一個人如鬼魅一般悄無聲息的閃到了床前,面上似乎蒙著什么,但一對眼睛精芒暴射,看來黑暗對他來說根本是如同白晝一般。他伸出兩根手指探出去,搭在沉浸功境萬事不知的仇獨恨手腕處,竟然象是醫者診病一樣,探查起仇獨恨體內情況,良久,收回手,猶豫了半響,還是又悄悄的退走而去。

    落鳳樓內,只聞一聲“唉”,一直在這落鳳樓上照看朱韻妃的宗南卻郎緩緩地從她潔白如雪的晶瑩皓腕上松開為其搭脈的手,他的密宗手法使見多識廣的陶世恩暗中亦是頗感奇怪,并夾雜著絲絲不滿,只見他一指在下,四指在上,似乎微不可見地在細細撫摸這美貌絕色的佳人玉腕。他可知道那種滋味,觸手處玉肌雪膚端的是嬌嫩無匹,嬌軟膩滑的柔嫩觸感可使人魂不守舍,筋酥骨軟。

    若是那潔白滑嫩、纖美細長的如玉小手握在自己那狂猛怒聳的赤紅roubang上,輕輕的上下taonong撫摸會是怎樣一番銷魂滋味啊!想道這里,早不知闖蕩幾許花叢的陶世恩不禁頓感渾身燥熱不已,神思飄飛,心魂不屬。

    直到宗南卻郎輕咳一聲后,陶世恩才勉力地將三魂六魄強行歸位,收起那魂消色授的色中餓鬼樣,問道:“嗯…嗯、這個……活佛,你可有辦法?”

    宗南卻郎聞言默然片刻,似有什么難言之隱,在陶世恩催促不安的眼神下,方才以他那圓潤之極的嗓音緩聲道:“辦法是有,少師,不過……”

    陶世恩見他吞吞吐吐,不由略顯不耐的道:“倒底有什么辦法,活佛請明言!”

    “不是貧僧買關子,只是這方法有點古怪,說來怕少師有所誤會!”宗南卻郎還是一幅欲言又止的樣子道。“倒底怎樣,活佛只管說來,只要能救得郡主一命,不管怎樣都行。”

    宗南卻郎這才似乎迫于無奈地慢慢道:“從她體內的傷勢來看,她是在和那奪魄魔君對掌時被他的強大的異種真氣侵入體內,魔君那至剛至陽的內力不得宣泄,全面壓制了此女本身的玄陰真氣,陰衰陽盛糾結互斗,是以震傷心脈,命懸一線!此種傷勢最是難治,而陶公子偏于陰柔的‘諸天大兜羅玄功’在這種情形下對她而言是虛不受補,我密宗一脈有種神功專門講究調平陰陽,或可一試!”

    陶世恩對此情況早有所知,否則以他國師府傳人的見識,哪用得著請這西域的密宗高人出手

    ,當下急忙問道:“活佛要用貴門的哪種神功?請快些動手吧,遲恐不及!”

    “賢侄莫急,貧僧對我密宗各派眾多料傷秘法頗有心得,決不會誤事!若用這法門施治肯定能及時續得她那欲斷的心脈,那就是貧僧剛剛修得圓滿的‘密乘圓滿大法’!”

    陶世恩初聽極為高興,但細聽下不由微微一怔,道:“密乘圓滿大法?”旋即恍然,暗道::“爹爹曾言,西域密宗武功詭異玄奧,與中原各派迥然相異,尤其是這格魯派,最擅與一種與中土佛門‘歡喜禪’類似的雙修功法,聽這什么圓滿大法的名字,該就是這種武功了,難怪賊禿一付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神氣!”

    心里隱隱覺得不妥,奈何朱韻妃的傷勢又嚴重得拖不了多久,若等自己趕到京師求助父親,那時她可能早香消玉隕了。口中問道:“怎樣施為,尚請活佛明言!”

    宗南卻郎略一沉思,似在考慮措辭,緩緩道:“現下此女心脈將斷,真氣隔離,要靠自己療傷那是萬不可能,本派有一不二法門,可以純憑真氣加速該斷點處的血脈流通,以期接續加固心脈。而若憑外力為其療傷,則必須避免外力與她自身體內真氣相沖突,也不能與尚殘留在她體內的異種真氣有任何沖突,任一點做不到,那么此傷勢可是無可挽回了,縱使神仙也難以救她。要避免外力與奪魄魔君殘留真氣相抵觸,你我二人佛道同門,所練真氣有相通之處,一二點不同之處待我指點于你,立時無礙。而為避免外力與她自身真氣相沖突,不但要將她后天所練真氣盡數吸空,就連先天真氣也不能留一點。我等習武之人所說的內力通指后天所練真氣,而先天真氣則是每個人自打出娘胎以來都有,只不過多少因人而異。所謂體質體力好的人多一點,差的人少一點罷了。中原武林稱之為先天真氣,而在我西域密宗的練功法門中則稱之為真元,通常人所指的練武天才,不過是真元較常人多些。真元之于男子,稱為元陽,女子真元即為元陰。施術之時,用外力將其后天真氣盡數凝聚歸之于陰元之中,待其陰元盡泄,體內空空蕩蕩,外力于其內將通行無阻,方能奏效。其實江湖上一些下三濫的采花大盜所謂的采陰補陽就是從這一法術中演變而來。他們在采空女子后,多棄之不顧,女子則只有香消玉殞,我等當然不可如此,只須在修復其心脈后,反其道行之,將此女那珍貴的陰元回哺之,那時當可大功告成!”

    一直保持神智清醒的朱韻妃一聽之下,芳心不禁羞怒難禁,她何曾遇到過如此尷尬境地,憤然道:“哼!無恥賊子!你們…你們竟敢…?”雙頰漲得通紅,羞憤交加之下一時說不下去。

    陶世恩聞言也是一怔,但想如此香艷的療傷法門卻正合自己脾胃,只是一些最基本的常識令他覺得此中還有未解之處,顧不得去理會朱韻妃的含羞嬌嗔之語,忙道:“嘿嘿,妙極!不過郡主陰元盡泄之時,修復心脈想來也不可能一蹴而就,那其時心脈未復陰元又盡泄,郡主豈不魂飛魄散、香魂飄緲了嗎?”

    宗南卻郎臉上平靜無波,似是早料到他有此一問,從容答道:“此也是法門中關鍵之一所在。必須有兩人通力合作,方能行此療傷法門。一人盡吸其陰元,尋一陰功不俗但又與此女功力相抵觸的女子作為暫存之鼎,該鼎只須運起陰功,護住自身陰元,令其二女元陰不致融合、沖突,待這陵陽郡主心脈修復完一段落后,再從鼎中吸出陰元回哺之。當此人盡數吸出她陰元泄于鼎中之時,另一人以陽精哺之,任一男子的陽精中都蘊含有一定的陽元,多少各異,體魄強健或練武之人多一點,體弱之人少一點,不論多少,以純陽之氣護住此女的三魂六魄待到心脈修復告一段落卻也足夠。”

    朱韻妃聽這鷹鼻碧目的西域番僧越說越是不堪,羞怒得臉紅耳赤,可現今手無縛雞之力,不要說掙扎反抗,就是欲捂住雙兒亦不可得,被他那不堪入耳的胡言亂語羞得嬌靨暈紅一片,雙眸緊閉,想到或要失身于此人,兩行清淚不由奪眶而出,從兩道纖長的睫毛下順著雪白晶瑩的秀美桃腮滑落。

    陶世恩此刻也是心中矛盾,現在似是真的只有此法才能救得這使自己魂牽夢縈的絕色妖嬈,否則縱憑一己之力就算一償所愿,也無異于殺雞取卵。只是眼看眼看懷中佳人千嬌百媚、我見憂憐的姿容,卻要被那也不知真實心意如何的番僧分得一杯羹,又不由暗感可惜,心下不岔。

    他心中躊躇,臉上顯得陰晴不定,宗南卻郎見他陰沉著臉,當下也不說話,擺出一付愛做不做的悠閑樣子,看得陶世恩心下暗罵:“得了便宜還賣乖!”雖是有些不憤,腦海卻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一幅詭異的畫面:朱韻妃這千嬌百媚、高貴如仙的絕色美人兒那一絲不掛、柔若無骨的雪白胴體在這賊禿干癟粗糙的丑陋身體下掙扎蠕動著……

    想到這里,陶世恩驀地發覺自己的巨棒猛地一昂,周身血液一陣異樣的興奮!

    想不到,光是想一想這樣詭異的場景就會讓自己興奮莫名,如果真的身臨其境更不知會是怎樣一種光境!

    “好!就依活佛的法子!”陶世恩咬牙道,素來好色的他看重的是占有和征服,對女子的貞潔并不如普通男子般講究。此刻最大的心障既去,他就不由得開始對那異樣的刺激急盼萬分。忽然想起一事道:“只是還得找一身懷武功的女子???”

    “公子放心,跟隨老衲而來的尚有一眾弟子,其中有幾個女徒是貧僧‘圓滿大法’的鼎魯,可堪一用!”陶世恩聞言一陣朗聲大笑,一語雙關般地道:“原來活佛什么都想好了啊,哈哈!”

    朱韻

    妃耳聽此二人越說越投機,已是美眸緊閉花容蒼白,芳心無措之下只能暗暗祈求上蒼能有什么奇跡發生拯救自己于水火,她真的不敢想像自己被二人輪暴jianyin的凄慘場面。此刻身處絕鏡,不由后悔起當初呈一時之勇跟隨群雄來臨竹谷內圍殲奪魄魔君的行為來!串串晶瑩剔透如水晶般的珠淚不由自主地從纖美的睫毛下流出,淌滿香腮。

    第三十三章 噩難

    夜色靄靄,山風低回。樹木環繞的落鳳樓兀立在黑夜中,暗影棟棟,頗為詭異。二樓分兩排,面對而立,沒排均有四間內舍,此刻北面中間那最大的房間里,占了三分之二的面積上有一張極是奢華的大床,雕梁畫棟的房梁上垂瀉而下一襲粉紅透明的巨大紗幔,將那張碩大無比的巨床罩在其中,輕薄透明的粉紅色紗幔配上極度柔軟一片潔白的寬闊床褥,油然而生一種蕩人心魄的春意。

    此時,手無縛雞之力的朱韻妃已被宗南卻郎的那兩女徒青虹二女抱去沐浴更衣,身著寬袍的陶世恩仔細聆聽著正團坐在寬床之上的西域密宗神秘高手宗南卻郎交待這香艷療傷的過程細節,以免暢意銷魂中得意忘形令美人香消玉殞。

    “老衲已在郡主沐浴的香湯里加了些催情香料,可以令其體質加倍敏感,賢侄放心,那不是春藥!”宗南卻郎此刻一改先前那付莊重的高僧形象,看來頗似一個面對獵物伸爪的野獸,碧目中閃射著不可自制的情欲眼光,嘿嘿笑道:“由于這采陰補陽之術賢侄一時半刻也不可能學會,所以只有由老衲為主,公子負責一旁輔助?!?/br>
    “原來你也六根不盡,難逃郡主的美色魅力啊!”陶世恩臉色一暗,心中暗自冷笑著:“能親自為陵陽郡主開苞當然是人間至樂了,難怪你如此興奮,眼前才是這外貌莊嚴的番僧的真正面目吧?”

    雖然不憤被域外番僧拔得自己心愛人兒的頭籌,但這香艷之極療傷法其實極為兇險,如若讓自己將采陰補陽之術現學現賣,那就后果難料得很了。只是心中雖作如此想法,卻仍然難以盡掩不忿之念,只有借幻想那清雅若仙的絕色美人赤裸著一絲不掛的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