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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道躲得一時是一時,老天什么時候看自己不順眼了,就讓它把這條賤命收回也罷! 他偷偷溜出瓴宸閣,幸喜無人發覺,再不敢待在鏡水山莊,一路狂奔回了禎王府。反正那多人也找不著郡主,這位姑奶奶神通廣大之極,王爺想必也不能只責罰自己一個人罷! 不料剛進府就被駱統領逮著,當真是在劫難逃??!他一時想來,思緒起伏,忐忑不安,臉上神色忽紅忽白。駱九祥暗自略感奇怪,這家伙怎么了?卻不知道那邊一直悠閑自在、似笑非笑地看著政王府里忙忙碌碌的鄢懋卿,此刻正瞪著他們這邊,一雙三角眼中閃著陰森森的光芒,仿佛野獸看著獵物一般。 第十五章 落套 兩人說話間已走進屋內,這是一間淳樸帶著松木香的客堂,幾張松木椅就著它原來的生長形狀雕制而成,式樣古雅奇特,上面鋪設著軟軟的絲葦墊子;墻上斜斜掛著一面古箏,一座斑斕的黃褐色松皮木座上,燃著一個小巧的白玉香爐,裊裊煙霧正淡淡飄渺空中,檀香味進入鼻中,清凈得似滌盡五臟六腑。 楚行云回過頭來,關心問道:“封大哥,可覺肚餓?且請稍待,小弟這就去取來早餐,你我飽餐一頓?!?/br> 封十五粗獷的黑臉上露出不好意思的神情,嘿然道:“公子不提,在下也不好意思說。嘿嘿,在下可是實在快餓扁啦!” 楚行云連道罪過,也不多言,轉身走進內室,出來時手中已多了幾只鴨子,鴨頭軟綿綿地垂在一側,顯是死物。封十五拍拍肚皮,大喜的道:“竟有這般美味,肚子啊肚子,今日你口有福啦!”在楚行云忍竣不已他已迫不及待的幫他生起一個小泥爐,一面大口吞著唾液地忙著燒水去毛。 兩人人忙了一陣,鴨rou的香味已經從架在爐火鐵叉上的鴨身散發了出來。封十五用力吸口氣,宛似呻吟般的道:“啊,香極美極啦,不怕公子笑話,現如今我可以一口氣吃下兩只呢,嘿嘿!” 楚行云在一旁轉動著叉子,俊臉上綻出一絲笑意道:“封大哥昨日里受盡折磨,現下有了好胃口,表明傷勢已離痊愈不遠了,封大哥你身體可真強壯,不愧是戚家軍的大將??!” 封十五聞言不由一陣哈哈大笑,道:“血山火海闖的多了,這點傷勢并不算有多嚴重?不過還是幸虧公子不吝靈丹相賜,封某才能在這短時間內有所恢復。在下粗人武人,如今饞相難忍,倒讓公子見笑了?!背性埔贿叧咽墙裹S的鴨身上抹了點佐料,一邊菀而的道:“唯真豪士能本色,封大哥真性真情,何必拘泥呢,只管放懷大吃就是?!?/br> 封十五聞言也顧不得客氣,伸手先撕下一只油淋淋的鴨腿,大啃一口,咿咿唔唔地贊道:“啊,好吃極了!唔…真過癮!” 正在這當兒,右廂房門一開,那位惹人憐愛不已的女孩子畏畏縮縮地走了出來。她不自覺地皺著鼻子吸了一下,望望訝然看過來的楚行云,又看看大嚼鴨rou的封十五,嘴唇蠕動幾次,仿佛有話要說。 封十五長久身處軍營,性情豪爽,也不管自己也是客人,而且屋子主人就在身邊,一舐滿是油漬的嘴唇,喧賓奪主的搶先問道:“姑娘,有話請說?!?/br> 那女子囁嚅一會,又望了望一旁靜立的楚行云一眼,方才怯生生的低聲道:“我…我爺爺,他有點不舒服,喘得厲害,我…我想,能不能向兩位要點熱湯給他老人家?” 楚行云順手拿起身邊木座上的一把小瓷壺,朝那女子遞了過去,溫言道:“拿去吧,這是剛煮開的水?!迸有咔拥厣焓纸舆^,在那一剎卻迅速而不易察覺地瞥了他一眼,顯得那么深遠古怪而又刁辣,全無一丁點方才的神韻,楚行云一瞟之下感到微微怔愕,待他再想去撲捉這瞬息的眼色,那少女已低聲謝過轉身回去了。封十五見他看著這容光明媚、容貌嬌艷的女子,俊秀已極的臉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不由想起他的外號——“憐花公子”,心下不禁暗感好笑,突地叫了女子一聲,放下手里鴨腿,咋咋嘴唇道:“請等一下,姑娘,尚未請教芳名?” 女子怔了一下,有些畏縮地垂下臻首,輕聲道:“我…我叫商筱霜…是爺爺自小收養的孤女…”封十五哦了一聲,意味深長地含笑看了一眼正自凝神的楚行云,點頭晃腦道:“不錯,不錯,封某雖然老粗一個,也覺這名字蠻美,好聽之極。” 他正自搖頭晃腦之際,一陣劇烈嗆咳聲從自右廂房傳來,女子慌忙拿著瓷壺向兩人點點頭行了進去。望著她的背影,封十五低聲贊道:“這位姑娘看來很淳厚,人也孝順。” 楚行云將烤熟的鴨子放入一旁瓷盤,插上另兩只,只顧往上涂抹佐料,悶聲不言。封十五又咬下一塊鴨rou,納罕的道:“公子怎么一言不發?莫非在為倭寇之事憂心?其實也沒什么,只需報知幀王千歲,會合我中原武林豪杰之士,區區倭賊又能掀的怎大風浪?”楚行云默然,只是淡淡一笑,仍未答言。 封十五忽然見到他眼中有示意警覺之色,心中一驚,暗思莫非那爺孫兩路道不對。要知道楚行云人稱最杰出的三大公子之一,在江湖上大名鼎鼎,行走武林幾年來不知闖過多少刀山火海,幾許龍潭虎xue,江湖經驗豐富已極,他有所察覺則定無謬誤。當下也就沉默著沒有講話。 于是,在沉默里烤鴨的香味又傳了出來,不一會幾只野鴨全都已經烤熟,顯得焦黃油脆無比,極是誘人。再遞給封十五一只,自己留下一只,楚行云朝他眨眨眼,另用盤子盛了一只端向右廂房。 在他爾雅地敲門聲中,片刻間杉木門拉開,那自稱商筱霜的女子臉上帶著三分惶惑 露了出來。楚行云淡淡閑閑地一笑,道:“這只烤鴨給姑娘與令祖用膳?!?/br> 商筱霜微微怔了怔,隨即顯得有些羞澀的道:“這…這怎么好意思?太麻煩公子了?!背性茖⒈P子遞過,嘴角噙著一絲笑意道:“萍水相逢即是有緣,姑娘毋須多加客氣!” 說完他就轉身向后行去,商筱霜忽低低叫他一聲,楚行云半側過身,靜靜而立,訝然的道:“不知姑娘有何吩咐?” 商筱霜俏臉一紅,語聲如絲道:“還…還未請教公子高姓大名?”楚行云劍眉一皺,道:“在下江南楚行云,草莽野民、江湖浪客而已?!?/br> “哦——”,商筱霜拉長了聲調,她顯然對這名動武林、不知被多少深閨少女暗自傾慕的風流名字無動于衷,顯是沒有聽說過,旋即嬌艷如花笑道:“原來是楚公子!” 楚行云微拂衣袖,道聲不敢,回轉身來走向座椅,封十五已將一只烤鴨吃得差不多了,而室外陽光上升一大段,已然是清晨時分。見時光尚早,也不急著匆忙下山,輕輕舒展一下筋骨,匆匆吃了點東西,望著封十五道:“封大哥,別怪小弟多嘴,昨日你未將大嫂之事講清,究竟發生了什么?你告訴小弟,或者我可幫的上忙?” 封十五忽然面孔上有著深刻的氣惱仇恨,推心置腹的道:“在下出道闖蕩江湖多年,十年前遇上‘北鷹’趙文華,為其詭言所欺,認為他是一個血性豪士,智高藝絕,所以和他一起創建鐵鷹黑龍堂,立志于行俠江湖,除暴安良。想當年,鐵鷹黑龍堂尚不是如今赫赫四大豪門外的鼎盛幫會之一,在江湖上籍籍無名,我等苦心經營,漸漸有了些名氣,不料幫中宗旨卻也漸變,強取豪奪不分道義,燒殺jian掠無所不為,儼然成為一個黑道幫派,我心生不滿,卻又無力改變,正思攜帶家眷遠走高飛,不料奴嬌竟為趙鎢居那家伙所欺。我自然怒不可遏,當下找到其兄北鷹理論,不想卻為他三招兩式間就制住。但他卻不知為何也沒有殺了我,只是不知以何詭異指力封住我大部分功力,使封某來受盡折磨,還指使親信手下時時加以羞辱,尤其可惡的是他——” 語及此處,封十五嘶啞嗓音中更透出一種刻骨的仇恨羞惱,哽咽道:“他竟然當著我的面強行和奴嬌歡愛,真是禽獸不如。若非我功力被封大半,當時我就要跟他們拼了!” 楚行云面露同情之色,沉思片刻,忽然插口道:“那可能是一種封元截脈的功夫,陰損歹毒,極為難解,縱然解開也會留下眾多后遺癥,武林中會者不多,只幾位頂尖高人才會,想不到趙文華亦竟然擅長此技!” 封十五點頭深思道:“當年他身手和我差不了多少,比我縱強也只有限,后來投靠了嚴嵩老賊之后卻不知從何處學到一身詭異奇功,漸漸竟使鐵鷹黑龍堂這幾年來躍身為‘東莊西會南堂北幫’四絕之一了。” 吁了口氣,努力平靜心情,續道:“后來我始終想方設法意欲要逃脫出去,只是趙家兄弟對我防范甚嚴,難得機會。那日幫中忽有一神秘客人到來,素來桀驁不遜的北鷹對他竟然極為恭謹奉承,甚至可說是一言一行都極為小心謹慎,惟恐得罪于他。我乘幫中為其忙亂之幾,覷空逃了出來,從此混跡于軍營,倒也逍遙。嘿,哪知這次卻會這般倒霉又遇上黑龍堂的人!幸虧公子加以援手,否則,封某落入仇敵手中不說,大帥的軍令無法完成,若因此早成中原浩劫,封十五縱萬死亦難贖罪!” 楚行云面色凝重,道:“封大哥可知趙文華一行為何前來金陵?幀王可是向來和嚴嵩父子不登對的啊,他們的走狗怎會出現在幀王的地面之上呢?” 封十五一怔,搖頭道:“這倒不知,確實頗為奇怪,鐵鷹黑龍堂以前從不曾涉足江南地面,只在福建沿海一帶活動?!?/br> 正在這時右廂房木門再被推開,商筱霜拿著方才的瓷壺走了出來,見兩人正在說話,氣氛有些沉重,不禁茫然的眨眨眼,把瓷壺交到楚行云手上。 “多謝楚公子!”嚦嚦嬌聲中楚行云不在意地接過瓷壺,順手放在木座上,朝她點點頭,轉首望屋外瞧去,此刻陽光普照,經過剛才一陣耽擱顯然辰光已經不早。 商筱霜也怔怔地隨之望向外面,目光里仿佛有些看不見的東西,帶著些惆悵傍徨。封十五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打破沉悶道:“令祖的傷勢好一些沒有?” 商筱霜嬌面一紅,差澀的道:“好一點了,謝謝這位大哥的關心?!?/br> 楚行云忽然微哼一聲,回頭道:“在振威鏢局旁的流水河上,有一座用鋼索串連著的百年吊橋,現在還在嗎?”商筱霜微愣一下,卻立即笑道:“是的,那橋還在。” 他冷冷地凝視著眼前面若嬌花的麗人,目光有些陰森幽冷,忽然迅速的開口問道:“流水河邊那塊千疊石依然無恙?”商筱霜伸出小巧舌尖潤潤嘴唇,慢慢道:“公子為什么忽然問起這些事來?” 楚行云笑笑,神色緩和下來,解釋道:“令祖說來自振威鏢局,那地方我去過一次,對那吊橋和千疊石影象極為深刻,所以順便提提而已。在那里姑娘大約平常不大注意這些吧?” 商筱霜驚覺的目光朝松木座上的白瓷壺掃了一眼,悄無聲息地進入屋里,留下了封十五滿臉都掩不住的疑惑。等她關上了門,他急不可待的開口道:“公子,方才——” 楚行云迅速向他使個眼色,淡淡笑道:“方才我只是逗她玩玩,她生得清麗美艷,楚某則公子憐花,如此而已。”封十五閉上嘴,他已意會到不太對勁,只是卻說不出來什么來。楚行云用手指指右廂房的門,示意要他留神注意。 房里靜了 下來,封十五帶著兒緊張意味地注視著右廂房閉著的門扉,楚行云則忽然不似剛才欲急著下山的姿態,合目假寢,合上的睫毛難以察覺的輕輕扇動著。 不知過了多久,濃霧漸漸散去,山居奇景一一顯露眼前,此刻右廂房的門悄無聲息地被緩緩打開,商筱霜手里托著先前楚行云送進去的那方木盤又走出來,盤子上還剩著大半只油焦的烤鴨。 “姑娘,有什么事嗎?”封十五嗓音有點發沙,忽然開口問道。 商筱霜像是嚇了一跳,捂著心口怯怯道:“哦,外面這么靜,我還以為兩位都休息了呢!一定又是我吵醒了二位,真不好意思……” 封十五站起來,道:“沒有什么,姑娘將這托盤交于在下吧?!鄙腆闼劢切逼抽]眼的楚行云俊面,低低道:“楚公子睡了么?” 封十五伸手接過托盤,也壓著嗓子道:“是的?!睂⒈P子遞過,她望望他此刻有些萎靡,別有意味道:“大哥,你是受了傷?” 封十五干聲打個哈哈,含混道:“皮rou之傷沒什么。”商筱霜又向四周轉著美眸瞧了一陣,仿佛在盡量找些理由多呆一會,封十五舐舐嘴唇正欲說話,她忽地搖晃一下往前一個蹌踉,封十五伸手待扶卻又突而縮回,商筱霜雙手往前一張,似欲抓住一件東西支持身體,晃了兩步才險險站定。 “姑娘怎么啦?” 封十五齜牙一笑,疑惑的道。商筱霜纖手扶著圓額,軟綿綿道:“我有點頭暈…大約是這幾日太疲乏了,眼前黑蒙蒙的…” 封十五彎彎嘴道:“那么姑娘快去歇著吧,不用老是東跑西跑,莫要一老一小都躺下了呢?!?/br> 商筱霜好像從他言詞里察覺了什么,俏臉緊了緊又松下來,弱不禁風地往房里走去,身子搖搖晃晃得似是很不舒服。封十五忽然吸吸鼻子,迷惑地往周遭掃視一眼,又看了看仍自巋然不動的楚行云,皺著眉毛,搖頭嘆息一聲。 楚行云正在閉目沉思那古怪的爺孫時,驀覺體內那股疲乏暈眩的感覺越來越重了,宛似一只無形的魔手緊緊抓著心臟,適才就是為這他才閉目養神的,本道是昨晚勞累所致,也未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