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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溺。 他這邊正想的得意,忽聞一聲暴喝道:“賤骨,還不快去找,明日午時本王邀請的各大門派就將來齊,此次聚會是打著陵陽的旗號,若是到時這孩子不能出場,叫本王情何以堪,還可能得罪了大批草莽豪杰!若是到時陵陽不能按時出現,本王為你是問。哼,到時別說是統領職位,就是你那顆吃飯家伙,哼哼!” 羅文龍汗流浹背,暗暗叫苦,天知道這刁蠻的郡主又瘋到哪兒去了,無奈之下也只得一疊連聲應著,退出廳門倉皇而去。 朱見幞兀自余怒未熄,一瞥眼見王府總管楊正站在門口,欲言又止的神氣,不耐的道:“又有何事?” 楊正趨前囁嚅道:“稟王爺,陶國師公子陶世恩求見。” 朱見幞不禁一怔,遲疑道:“他來做什么?”他向來與國師陶仲文不睦,認為他憑借妖術迷惑圣上,使素來英明的圣上荒于政務,改而專志于神仙丹道之中,以致權臣嚴家父子專權亂政,結黨營私,殘害忠良,實屬禍國殃民之輩,只可恨圣上不聽自己忠言,沉迷方術不可自拔。 想來平常自己從不曾給過陶妖道什么好臉色,他兒子此來何事,莫非亦只是為陵陽慶賀生辰而來么?他不怕碰壁嗎?當此陵陽喜辰之日,本王也不難為他就是了。思慮打定,正欲開口讓陶世恩進來,一直偷眼覷他神氣的楊正吞吞吐吐地說道:“陶公子帶了厚禮,說是……說是向郡主求親來了……” “啪”的一聲,楊正立刻跪下,大氣也不敢出,只看著地上粉碎的磁盅。只聽得自家王爺似是不可自信般的喃喃道:“嘿,求親?嘿嘿,竟然想向陵陽求親?陶仲文呀陶仲文,你竟然敢打我兒的主意,哼!”花是綠菊花,香清而冷,臨池照影,淡淡碧色映著清淺的水色,花瓣疏密有致,長長地垂著,如少女秀發般裊娜,一陣風過便幻作萬種風情。人是白衣人,羅衫發散,獨坐撫琴,琴聲清雅,有一種不同尋常的韻致,古樸中恍然有和風撲面。撫琴之人黛眉清細,身姿妍嗤,美眸顧盼之間氣度高華,意態悠然出塵,望去猶如仙子臨凡。 她正自凝神撫琴,對身外之物一無所覺。琴音本自華彩,這曲調又是極為繁復,此女卻將每一個細微轉折之處都奏得淋漓盡致,聽來但覺酣然流暢,妙不可言。 奏至后來,音漸清細,似山凝霧塞,以為將至盡頭;卻突然奇峰驟起,百調齊發,便似一夜春風來,萬朵桃花開,又如云中飛仙,羽衣華裳,紛紛而下。一曲奏罷,當真使人有身在仙境之感。 那白衣麗人素手輕收在羅袖之中,倏然柳眉微皺,輕聲喝道:“是凌塵么?躲躲藏藏的干什么?” 隨著她話音剛落,假山石邊探出一張秀麗如花般的俏臉兒,十七八歲年紀,直鼻薄唇,臉型削直如劍尖,晶瑩如玉的白皙面龐吹彈得破,清靈黑眸下是微翹的薄唇,頰邊似是總帶有一抹淺笑,動人之極。 她步履輕盈的走了過來,嬌笑道:“王妃彈琴,凌塵自然是在聽琴了。” 白衣麗人展顏微笑,宛如白花齊放,她慵懶的伸了下纖細的腰肢,含笑嗔道:“貧嘴!你早來了干嗎要偷偷藏藏的?過來吧。曲大人今日未曾逼你習武嗎?” 那自稱凌塵的女子依言走了過來,在她身邊抱膝坐下,聞言嘆道:“人家本不喜耍刀弄劍,爹爹說我曲家絕學一脈單傳,若在他身上失傳可對不起列祖列宗,便硬逼著凌塵練那勞什子‘斷月刀法’,使凌塵苦不堪言。好在王妃曾言道要教我習練離恨閣的內功心法,有了這個借口,爹爹才常常放我來此。” 這白衣麗人正是禎王王妃方心依。她師出以琴棋書畫入武而冠絕當代武林的名門大派離恨閣,其本人更是蘭心蕙質才高絕世,尤擅清歌妙韻,金陵城中無不知曉近年來從京師搬來了這么一位國色天香妙絕人間的禎王王妃。 方心依望著不斷述說的曲凌塵櫻唇一張一合,指手畫腳,不禁又好氣又好笑:這女孩子如此活潑個性,實討人喜歡,難怪自己一見她便喜歡上了,所以才時時幫其解脫出他父親金陵布政使曲沂仁的“魔掌”。 方才訴完苦,曲凌塵忽又微轉臻首,對著那菊花脆聲道:“你真是好美呵,怪不得王妃這般喜歡你。” 方心依噗嗤笑道:“傻丫頭,你夸它,它可聽不見。” 曲凌塵眨了眨眼,反問道:“那王妃的琴聲,它一定聽得見的;要不然,王妃為何彈琴給它聽呢?” 方心依秋波流轉,美眸顧盼,嘆道:“今日這綠菊剛剛開放,花蕾深鎖,想是寂寞已久,我一時心動,便為之撫琴一曲。花開不常,此正是賞花之時哪!” 曲凌塵拍手同意的道:“是啊是啊,這么美的花,實令人心生憐惜之意,不看卻屬可惜啊!” 方心依素手輕拍曲凌塵香肩,贊道:“還是你明白我的心意。”望著那綠菊花,微微出神,輕聲吟道:“獨留秋心托碧水,半緣香冷傲黃昏。” 曲凌塵正欲贊好,廊上匆匆過來一個老仆,躬身道:“王妃!”卻是王府管家楊正。 方心依被他打斷興致,芳心未免有些不快,怨聲責問道:“你有何事要早此時打擾我?” 楊正連連恭身,惶恐的道:“王妃恕罪!王爺讓老奴前來稟報兩事,一是郡主昨晚溜出鏡水別府,至今未見芳蹤;二是陶國師之子來府向郡主求親,王爺已經把他趕了出去!” 方心依聞言微微一愣,眉頭微鎖,暗念一聲“這淘氣丫頭”,卻絲毫未將陶世恩求親被逐之事放在心上。微微沉思了一會,回首對曲凌塵道:“我多日未曾出府半步,今日正好,你陪我出去走走,順便也找一下陵陽,這 丫頭即使找到了旁人也管不住她!”又對恭身肅立的楊正揮揮手,囑咐道:“你去稟報王爺一聲,叫他不用擔心!” 未待楊正答應,旁邊肅立的曲凌塵已然拍手呼好,嬌顏上一片歡欣之色,忖道:“自從上趟游歷江湖遇險之后,爹爹就嚴禁我獨自出去,縱是有人伴著,亦是不許,唉,多日未見到他,不知他可還好,是否如我般日夜思念著他?” 方心依見她這般神色,笑嗔道:“聽到出去你就興奮!要知此次出去可不是游玩的啊,我們最重要的是要找到陵陽這孩子!” 曲凌塵玉顏微微一紅,辯解道:“凌塵因還從未曾伴著王妃出游過呢,此番得著機會哪能不高興呢!金陵城中這多好玩的地方,我們先去哪里找郡主呢?” 望見方心依臉上一閃而過的一絲擔憂之色,不由安慰的道:“王妃無須擔心,郡主武功高強,吃不了虧的。凌塵猜想大概因為王妃的師姐——離恨閣主冰魄神妃前輩即將為臨金陵,郡主是去迎接閣主的吧,否則她應該不會在此大宴將開之際出走的?” 方心依晤了一聲,頷首道:“你說的也有道理,只是這孩子向來粗心大意,要走也該招呼一聲啊,免得我們擔心,唉!”長嘆一聲,似乎對女兒總是長不大煩擾不已。 曲凌塵吐了吐可愛的粉紅小舌,拉起方心依潔白如玉的纖掌,道聲:“王妃我們快走吧,等找著了郡主你再教訓她不遲!”方心依臻首微搖,順勢向前走去。 第四章 援手 楚行云負身挺立而起,凝目向這大漢背后望去,只見一個身著月白儒衣書生裝束的文士,于尋丈之外單手負于身后,右手握條九尺細刃蟒鞭,像抽苔豬狗般鞭打著大漢。 大漢在地上痛苦嗥哼著,竭力挪動身子試圖閃躲,文士那俊秀面龐卻無絲毫表情,鞭子雨點般猛烈抽打下來。衣衫蝴蝶般散亂飛舞,血被鞭子帶得四散迸揚,大漢暴突著眼睛,牙齒深深陷入下唇,卻咬緊牙關并不痛呼慘嚎。 文士輕抿嘴唇,鼻中微哼一聲,將蟒皮鞭刷的一圈,一下子纏上大漢粗壯頸脖,猛力一抖將他從地上扯飛,再沉重摔下。大漢渾身抖索著躺在地上,四肢不停痙攣,血rou模糊的傷口上沾滿了泥沙,那件破爛不堪的衣裳也全為血汗濕透,瞪大的眼中射出強烈得足可焚熔一切的仇恨怒火,死死盯著對方。 文士陰沉沉的望著他,冷冷道:“封十五,你再跑啊?哼,你這畜生當年帶了嚴奴嬌私溜,看你這次還能否逃出我的掌心!” 大漢封十五強烈抽搐幾下,啞著嗓子不屈的道:“趙武居,你…你不用這么狠,我封某人是不…不會向你求饒的!你這嚴嵩老賊的忠實走狗,遲早…遲早有一天會遭報應的!” 楚行云聞言一楞,朝那文士緊盯了幾眼,臉上露出奇異的神色。那人似是武功不弱,感應到他注視的目光,抬頭向這邊瞪了一眼,似是警告他不要多管閑事。 楚行云也不計較,低首暗忖道:“當日游歷京師的時候曾聞民間傳說有嚴府有三大惡狗,仗著當朝首輔嚴嵩的勢力橫行霸道,欺男霸女,無惡不做,莫非竟是眼前此人么?看他惡名在外,倒也人摸狗樣的,嘿嘿,只是他不待在京師怎會來金陵的呢?這叫封十五的又是何人?”心下疑惑,不由對眼下之事產生了莫大興趣,當下抬起頭來,注視著場中二人。 作文士裝束的趙武居冷哼一聲,陰森森的道:“求饒也沒用。封十五,你也是有名有姓的人物,加入鐵鷹黑龍堂比我還早!不想你色膽包天竟私通趙某人的愛妾!嘿嘿,我早就想找你算帳了,嘿嘿,你這蠢蛋雖然叛出本堂,投入戚繼光大軍麾下,老子倒也一時奈何不得你,只是,哼,這趟卻讓我在金陵碰到你,看來真是冤有頭債有主,今日困看你再找誰來庇護你,哈哈,既然老天要讓我親手收拾于你,那你真是死有余辜了!” 封十五眼里滿是憤怒,喉結急速抖動,氣憤之極的道:“你這狗賊,顛倒是非黑白!奴嬌和我真心相戀,不料你這喪心病狂之輩惑于美色,竟然仗著兄長趙文華的勢力橫刀奪愛,用卑鄙手段將奴嬌奪了去。奴嬌心里根本沒有你,她不過只是你的瀉欲工具,只因不滿你的蠻橫兇殘,找我述說,你便妒火燒心,將她折辱得奄奄一息,我不過是實在看不下去將她救出火坑而已。” 趙武居手中蟒鞭在瘦屑無rou的頰上揉了揉,不屑的道:“說的好,說的好,老子就是故意折磨她的,誰叫她當日在京師大庭廣眾之下害人丟人現眼,落到我手中還不叫她生死兩難!你既然要英雄救美,嘿嘿,可想到我趙某也不是吃素的,你就等著付出代價吧!”頓了頓,掃視一眼狼狽不堪的對頭,淡淡道:“念在你也是一條好漢,過去為鐵鷹黑龍堂出過不少力,乖乖跟我回到城中,只要如實說出戚繼光派你來金陵的目的,你會得到一個痛快的!” 封十五咬牙抖索著爬起,怒目噴火地瞪視著只高氣昂的趙武居,心內暗嘆道:“鐵鷹黑龍堂是嚴嵩父子手下最為得力的爪牙走狗,一貫秉承老賊父子的意旨行事,是他們在武林中的代言人,收羅了無數江湖草莽武林隱士,其實力強橫之極,近年來已成為威震天下武林的”東莊、西會、南堂、北幫“之一,自己此次奉了大將軍的密令來金陵公干,卻不巧竟會在這江南之地遇上了勢力都在南方的鐵鷹黑龍堂的高手,為他們認出一路追殺至此,雖然那些人都已返回,但自己途中內力耗盡,更曾為柳護法神秘武功震傷內俯,他們顯然認為我再也難以反抗,所以任由趙武居這鼠輩留下折辱于我,唉!看來真是老天注定自己 該命喪此處了。” 他剛剛搖晃不穩的往前行了兩步,蟒鞭已一聲不響地猝然向他抽了兩下,鞭子答在皮rou上的聲音清脆刺耳,他打了個蹌踉,但沒再摔倒,就如醉酒般往前行來。趙武居輕飄飄的跟在后面,手中蟒鞭左右交換,沒有一點憐憫地抽打著前面的大漢,手腕一振蟒皮鞭,盤旋飛舞,又是一鞭抽在頭上。 封十五悲嗥一聲,一個跟頭仆在地上,全身簌簌抖索,用嘴巴啃嚙著地上的泥砂,雙手十指痙攣的抓挖著地面,旋即奮力往上挺了一下,卻癱瘓了似的再度仆倒,他竭力試了幾次,但依舊沒有爬得起來。 趙武居臉色冷漠,正欲說話,忽然聽得剛至此地便發現的那一直默然靜觀、俊美得使自己極為妒忌的年輕人,冷冷的哼聲傳來:“好威風,好煞氣!嚴府走狗果然名不虛傳!” 趙武居驀地縮手后躍,目光尖利的投向來人身上,只見剛次一直在旁觀的那個俊美公子驀然從立身的小艇中輕盈之極的掠上岸來,停在身前丈許處凝觀著他,嘴角微微抿著。看來極是眼熟,但無論怎樣想卻就是記不起來。不由微微甩了下頭,斜身面向他冷聲道:“想閣下也是道上同源,鐵鷹黑龍堂懲罰叛逆,閣下若是明眼人,尚請抽身讓過。” 楚行云望望地上的粗粗喘氣的封十五,平靜地道:“得饒人處且饒人,你這么做似乎太過了。我想你可以收手啦!” 趙武居剎時臉色大變,狠狠盯著對方,狂聲笑道:“閣下何方神圣,竟插手到別人家務事來了?須知鐵鷹黑龍堂是雄視武林的四絕之一,可不好惹!” 楚行云緩緩行近,怒視趙武居一眼,意似不屑,意態軒昂道:“鐵鷹黑龍堂?哼,竟然如此對付一個毫無還手之力之人!我到想試一試你們有多不好惹。”趙武居望著他精光閃閃的眼神,心中竟然莫明一悸,退后一步,強按住憤怒,厲聲道:“站住,閣下可別逞一時意氣多管閑事,可得考慮一下后果!” 楚行云并未聞聲止步,雙掌自腰下緩緩提上,趙武居暗中一咬牙,猝然就地轉弧,上身輕塌,手中的蟒鞭抖直如貫射長空的飛鴻,帶著刺耳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