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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捏了捏她下巴上軟軟的rou,輕輕嘆了口氣,“你在亂講什么?” 鐘霓眼睫一顫,拍開他的手,跳起來,踩著沙發,居高臨下盯著他,“你就講,我夠不夠靚?” 他失笑,“靚,夠靚。” “你答得好敷衍?!?/br> “那你想我怎樣?” “不要笑,認真講?!?/br> 好,他認真。板住臉,認真夸她:“靚,好靚?!?/br> 鐘霓眉頭一蹙,“你好像很無奈?” 這樣糾纏,令他有些不適,又覺好笑。他垂眸一笑,深呼吸,抬手突然拽過她,胳膊繞至她身后收緊,整個人都被帶下沙發,她手忙腳亂應付,一手無意摁滅了燈。 簡陋客廳不再簡陋,只剩黑色,要融進她的白色裙衫中。他享受此時此刻的不適,抱著她跌坐在沙發上,在她耳畔笑出聲,聲音低低沉沉,如一杯醇酒在她的杯中晃動,晃呀晃呀,晃到她敏感的感官里,泛起好看的漣漪。 “你好靚,靚得過關之琳,滿不滿意?需不需我講你靚得過所有花?” 鐘霓抿住嘴也藏不住笑意,雙手搭在他肩上,“其實,我很認真。” 他看她。黑暗中,她輪廓朦朦朧朧,卻也夠他看得見,因為還有想象力。 “我也很認真。” 夜晚是最自然的掩面品,窗外星星點點,霓虹閃爍,窗簾兩角隨風晃動。此刻,她要舍棄矜持,要跟他講最直接的話:“那你娶我,好唔好?” 話題突然轉變風格,男人表情一僵,卻轉瞬即逝,不露痕跡,于黑暗中,他輕輕摸摸她面頰,聲音好低,“理由呢?” 她認真想了想,想了半天,可能都沒有比較正常的理由。 “必須要理由?” “嗯?!?/br> “那喜歡你,得唔得啊?”她講得直接,毫不猶豫,卻不是真正理由。(得唔得:行不行) 男人摸著鐘霓面頰的動作頓了頓,“嗯?!?/br> “那你要主動講喜歡我,娶我,要表明心意,看到你明確心意,我姑媽便會同意?!?/br> “好?!?/br> 鐘霓笑出聲,貼著他面頰,啄了一下。講明自己想法后,她仍有良心,心善問他想法:“你愿不愿意???你想不想啊?” 傅時津貼著她肩窩,講不出一個字。 “哎,其實,你不要擔心,你要給我帶花帽子,聰明一點,別給我發現就好?!?/br> 她滿嘴花花草草,不知是哪里得罪她。他又氣又笑,干脆順著她的話,問:“發現了呢?” “那可別怪我不客氣?!?/br> 他哼笑,“你要點樣?” “打萎那支花啊。” 他意外,更覺好笑,“不應是打我嗎?” 她默住,靠在他肩頭,想不到那么遠了,好一會后,她在黑暗中搖搖頭,“我想不到那么遠,不過我覺得我應該會很爽快,會容忍,連你的花,我都不會動。” 男人聽著,心中發悶,忽然問:“你這么喜歡我?” 她驚地坐直身子,怔怔地,無法否認,也無法承認。 不,她不是這么喜歡他。 她是要貪圖他的一份感覺,放置她無處可安放的感情,保存,不受他人攻擊,不受爹地傷害,不受未見過的媽咪刺激,穩固她與生俱來的的勇敢。 正當她要講話時,男人反扣住她的后腦勺,成熟男性氣息在黑暗中好像更容易令她心跳不受控制。她胸腔里的那一片黑色潮水,漲潮或退潮全隨他。 矜持已先舍棄,忘記拿回來—— 是黑夜給她無需矜持的膽子。她伸著舌尖,要模仿他技巧,可還是被他纏住,她不滿,推他胸口。他鼻尖蹭過她鼻尖,被她用力推開,親密的相觸不得不中斷。 她真是大膽,著這么短這么薄的裙衫。細細肩帶已順他意思滑落,但他是“合格男友”,勾起她的肩帶,要她正經,他則要清心寡欲。 “看不到……”她聲音柔柔軟軟,他的想象力聽到了更好聽的聲音。他說看不到的比看到的更靚。 她被他一番話取悅到,笑出聲,啄他嘴唇,一下又一下。在她看不見的視覺中,他深沉地看著她的朦朧的輪廓,想要貪圖她一番活色生香,卻要自己守住清心寡欲。 她是鐘霓,而你不是傅時津,是陸欽南。 可憐—— 她的一番活色生香毅力要攪亂他清心寡欲。 她細細吻他的下唇,學著他的方式吻他,探進去,深入,糾纏。 溫軟濕熱,津液蜜渡。 她理智尚存,按住他使壞的手,不滿地咬他。他睜睜眼睛,理智回來一半,可總要進一步,再進一步,他貪心此刻,貪圖這一份奢侈的親密。隔著薄薄的裙衫,他碰到了未被束縛的事物,她抓住他的手,突然按住。她已無矜持,他卻要做半個君子,粗糙的手掌僵在那里,一動不動,她笑出聲,問:“你好膽小喔。” 他不忘問題,“你……就這么過來的?” 她抓著他的手,故意帶動他的手捏捏。他呼吸一滯,“回答問題?!?/br> “我又不是犯人……” “現在是了?!?/br> 她靠倒在他身上,吻了吻他下巴,沿著他的下頜線慢慢吻,吻至他的耳垂,笑笑回答:“當然不是,外面冷,我怕冷的?!?/br> 男人得到滿意的答案,側過臉,扣著她后頸,迎面銜住她的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