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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哪?” 他指指自己胳膊。 她卷起他的衣袖,看到胳膊內(nèi)側(cè)一條條猙獰的傷疤,怔了怔,沉默地幫他處理所有的傷口。她處理這些小傷的手法很熟練,沒一會(huì)兒就處理好了。 傅時(shí)津看著鐘霓的臉,不知她是什么想法,只想她未免太過淡定。 他問:“哪學(xué)的?” “怎么樣?是不是很厲害?我自學(xué)成才咯。”說這句話時(shí),她語氣好輕快。 他看她,有片刻的失神,良久后,他俯身,勾起她的小腿架到自己的腿上,正要掀開她衣裙一角時(shí),她按住他的手,一雙亮眸閃爍著,“你,你做什么啊?” “我看看。” 她雙手齊用,按住他的手。“不能看。” 他單手就能制住她兩只手,一手干脆利落地掀起她衣裙一角,小腿干干凈凈露在他眼下。她掙開他的手,縮腳,他用力握住她的腳腕,一手按在她紫紅的膝蓋上,輕輕揉動(dòng)。 他指腹太溫暖,一寸一寸地按弄著她小腿,她不能動(dòng)了,只能看著他。 她小腿上的青青紫紫的淤痕泛在白皙皮膚之中,給了他另一種錯(cuò)覺,讓他忍不住想要制造更多的痕跡,是由他制造的痕跡。 穿著紅裙的女人,香肩微露,目光長遠(yuǎn)夠深一點(diǎn),她鎖骨下面的線條都能輕而易舉入了他的眼。原來她穿紅裙的樣子和他想象的一樣,雙眸清亮,眉角飛揚(yáng),淡淡紅唇,靚麗而不知收斂。 傅Sir可以想象到,她穿這身紅裙出現(xiàn)在林家別墅,惹來幾多人惡劣目光。同是男人,他太明白男人一雙眼睛可以惡劣到何種程度。他同是惡劣的男人,也有一雙惡劣的目光,此時(shí)此刻,這惡劣目光正落她身上。 “以后不要穿裙子。” 鐘霓一聽,嬉笑:“阿Sir,你管好多喔,簡(jiǎn)直像家長。” 他瞥目看她,指下用力,按到她膝蓋后窩,她繃不住了,想要縮回腿,他緊握著她的腳腕,動(dòng)也動(dòng)不得,他碰到她的癢點(diǎn),她又笑又掙扎,抬起左腿直朝他踹上去,卻是踹到他臉上。 她怔住,右腿在他手上發(fā)顫,聲音也跟著發(fā)顫:“你別撓我……” 他目光忽然沉了下去。 罪惡的種子得到了她提供出來的養(yǎng)料,悄悄發(fā)芽了…… 他握著她腳腕的手慢慢向上,一路撫上,握住了她的小腿。真不能明白,她怎樣做到讓自己身上到處都有傷,她又不在乎,好似持靚不懼任何丑痕。 傾身向她,她雙手撐著床,他近一寸,她往后退一寸,退到無路可退,她平躺著,看著他。 秋風(fēng)溢進(jìn)屋內(nèi),窗簾微微拂動(dòng)。 他撫摸著她的眉毛,指腹明明那么粗糙,卻不知為何要溫柔。他呼吸靜了。 “阿霓……” 她吞了吞一口唾沫,忽然開口:“你是想親我嗎?” 氣氛陡然變了。 傅Sir眉頭一跳,眼睫動(dòng)了下,猛地坐直身子,推開她的小腿,起身離開房間。鐘霓躺在床上,拍了拍胸口,又拍了拍臉頰,笑出聲。 傅時(shí)津去廚房燒了一壺水,出來時(shí),他便看見她毫不顧忌地掀開裙擺,大大方方露著纖細(xì)長腿。他淡淡挪開目光,倚門而立,不知看什么。 “傅時(shí)津,我在車上跟你講的話,你有無聽清楚啊?” 他看了她一眼,沒講話。 她起身,光腳走到他面前,“那我再講一遍。” 他眉頭一蹙,突然捂住她的嘴。她后腦勺貼著門框,定定地看著他,細(xì)眉皺起,拉下他的手,他卻干脆將她反身抱在懷中,從身后更用力地捂住她的嘴巴。 他貼著她的耳畔,“鐘霓,你最好別再講,否則我真要好好教訓(xùn)——鐘霓!”他的聲音猛然沉了下去。 她在吻他的掌心,他不得不松手。她轉(zhuǎn)過身來,有種得逞了的得意,可下一秒,她得意不出來了,男人突然抱起她,掐著她的腰坐到廚房冰冷的流理臺(tái)上,高度夠她與傅時(shí)津平視相對(duì)。 他轉(zhuǎn)身去洗了手。 “傅時(shí)——” 嘴唇被他指腹按住,他沉聲道:“你怎么就不知道臟。”他輕輕摩挲著她柔軟的唇,沉郁的目光也抵在她的唇上,鼻息輕輕噴在她臉上。她抓緊了他腰間的衣服,嘴唇無力翕動(dòng)……她想講,她不嫌他臟,可沒辦法講。 這是一雙手指修長的手,指腹粗礪,不安分而在努力克制著。他的指腹越來越重,她蹙起眉,攥緊了他的衣服。 他停了下來,這時(shí),她嘴唇微張,翕動(dòng)著。他呼吸一滯。她口干舌燥,嘴唇不安地翕動(dòng)著,而更多的是,她想吻他。 下一刻,她得償所愿。 他溫軟濕熱的唇含住她的,柔軟唇珠落進(jìn)他口中,輕輕纏綿,又不甘如此,企圖要更多,舔-舐,吸-吮,輕-咬,吻過她下巴,沿著她的下頜線,吻她的臉頰,吻她的眉眼,最后重新回到她最柔軟的唇上。他大掌落到她后腰上。他從來不覺Kiss是件美好的事情,現(xiàn)在,此時(shí)此刻,他更不覺得美好,他錯(cuò)覺是懷中女人要吞噬了他,錯(cuò)覺深了,他突然用力咬-住她的軟唇,不過幾秒,他又溫柔地安慰他剛剛咬過的地方。呼吸漸漸不暢,她攥著他的衣服,扣子被攥地崩開了,可憐它不知道被無情拋到哪里去。 他停了下來,閉著眼睛,高挺的鼻蹭過她鼻尖、臉頰,輕喘著氣。她也在喘氣,喘著還會(huì)發(fā)出輕微的吟聲,似是嗔怨,更似是嬌嗔。他耳朵太敏感,聽著她的聲音,忍不住,再一次吻她。只是吻了吻,很短,很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