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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銘揚:._. 這句話他不知道怎么反駁了。 然后這兩句話連在了一起—— -“我有次看到他脖子那塊紅的,誰知道是哪個男人搞的???” ——謝銘揚忽然間就頭腦暈暈的。 為了方便運動,唐忻旦上身只穿了件背心,肩背和膀子都露在外面。 唐忻旦做俯臥撐的時候,肩背肌rou緊繃,線條流暢。 謝銘揚暈頭轉向間不小心掃了一眼,就莫名被吸引了目光—— 他見過唐忻旦幾乎赤/裸的樣子,也知道唐忻旦擁有一具糅合了成年男人與少年感的完美rou/體。可他不知道這具身體動起來時,竟然是那么的……娛心悅目。 謝銘揚幾乎無法移開目光,只能被動地看著,他的心跳變得好快,撲通撲通。 他想,每天晚上睡覺,他都會貼著這個人的胸膛,臂彎,或者是脖頸。 他離他如此的近。 一粒種子破了土,向未 知的世界探出了懵懂的芽。 他忽然悸動了一下,藏在茫然之中,隱隱覺得哪里不對。 屋里安靜極了,所以唐忻旦輕微的喘息顯得尤其明顯。燈光太亮了,所以白皙的皮膚就格外晃謝銘揚的眼。 謝銘揚在一上一下的動作中,慢慢被顛懵了,恍惚覺得自己在夢里,可下一秒他又知道自己身處現實。 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是說不通的,就如這片刻的清醒又迷醉。 突如其來,蠻不講理。 他仿佛醉酒,他遽然入迷。 他忽然有一個念頭,黑格爾說過,“存在即合理”。 所以,基佬的存在是合理的,唐忻旦是基佬是合理的,唐忻旦是個美好的基佬是合理的。 他喜歡美好,被美好吸引,也是,合理的。 不,不合理。 他不是基佬,怎么能被基佬吸引? 謝銘揚頭昏腦漲,像是踩在云上,又像是沉在水里。 隨著唐忻旦的動作,謝銘揚的重心忽上忽下,不知道多少下之后他有種暈船的感覺。 謝銘揚猛然站起身,手足無措地往后退了一步,那一jio踩上了唐忻旦的后腰,只見唐忻旦身體一歪,喘著氣阻止:“別,別動!” 謝銘揚兀自恍惚。 他想,哦對,唐忻旦很怕癢。尤其是后腰那片,簡直碰不得,平時睡覺碰到他他都躲。 謝銘揚不清醒,他又往前走,走了好幾步,一直到rou墊踩上唐忻旦的后頸。 唐忻旦不負眾望地破了功,他笑得渾身顫抖,瞬間脫力趴到了瑜伽墊上:“哈哈哈哈哈?!?/br> 謝銘揚一驚,他好像有點醒了。 下一秒,謝銘揚被背過手來的唐忻旦捏住后腿,強行拖到了軟墊上。 謝銘揚被拖得狼狽,胡亂掙扎。 啊,果然是狗比唐忻旦,竟然這樣提著他! 這個想法一出,謝銘揚瞬間松了口氣。 唐忻旦臉上都是汗,眼底全是笑意,他翻過身來仰躺著,舉著謝銘揚:“怎么這么調皮啊?” 謝銘揚撞上唐忻旦的視線,望進了那雙琥珀色的眸子里。 真清澈啊,里面的笑意就像是要溢出來似的。 謝銘揚像是被燙到一般,慌張地扭過頭去,卻又很快被唐忻旦給扭了回來。 謝銘揚不去看他,小聲為自己辯駁:“喵?!蔽矣植皇侨?,貓就是會不安分地走來走去的。 唐忻旦愛極了他這副小聲逼逼的可愛樣子,忍不住親他腦門:“知道錯了嗎?” 謝銘揚終于忍無可忍,夾著尾巴跳開了。 第017章 從這晚起,謝銘揚的心境悄悄發生了一些變化。 他會在唐忻旦專門逗他親他的時候,扭著小身體伸出小爪子拼命拒絕。 等唐忻旦去忙別的事了,他又怪遺憾的。然后豎著尾巴跟在唐忻旦腳后,跑來跑去。 他會目光炯炯地蹲在床頭小窩里,唐忻旦一踢被子他就嗖地跑過去,叼起被子給他重新蓋好。 蓋完心里罵一句:呸!這么大個人了,怎么還踢被子? 他也會在察覺到唐忻旦做噩夢的時候,立刻把自己塞進唐忻旦懷里。 因為他知道,只要他呼嚕呼嚕一會兒,唐忻旦準保能睡安穩。 于是唐忻旦發現,最近他家小貓咪好喜歡賴床。 他都起床洗漱完畢做好早飯了,他的小貓咪還四仰八叉,呼呼大睡。 小肚子柔柔軟軟,隨著呼吸一起一伏,睡得好香。 而夢里的謝銘揚,還在盡心盡力地幫蓋被子,蓋完感嘆:我們做貓的,真是為這個家付出了太多。 十一月,天氣越發的冷,工作一如既往的忙。 這天唐忻旦趕一套新皮膚誤了飯點,別人都休息了他才去吃飯。結果飯還沒吃完,就聽說有同事受傷,罪魁禍首是他的貓。 受傷的叫葛宏利,在一眾頭發不多的人當中拔得頭籌,頭發尤其不多。 據說葛宏利休息時間閑得無聊,在逗唐忻旦的貓時,把貓嚇得躥上了文件櫥頂。貓剛好碰倒了文件櫥上的一個玻璃瓶,直接給砸葛宏利頭上去了。 葛宏利頓時被砸得頭破血流,好不凄慘。 至于玻璃瓶為啥會在文件櫥上,誰也不知道。 總務已經把葛宏利帶去醫院看了,具體什么情況目前還不清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