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頁
習慣真的是很可怕的東西,習慣了付星燃這樣guntang的溫度,一離開就覺得冷,現(xiàn)在就開始想抱抱他的大狗狗,親親他的大狗狗。 微乎其微的嘆了聲氣。 “七天呢……” 他的大狗狗說的沒錯, 七天,真的好久啊。 -- “他出差七天。” 何試靠坐在椅背上, 姿態(tài)悠閑,而后看著坐在面前的稀客付星燃:“所以?” “在這段時間里, 我想請你幫幫我。”付星燃說完沉默了須臾。 何試沒有回答,臉上的表情也沒有任何變化,依舊保持著剛見到付星燃那個微笑,他等著付星燃的下一句。 辦公室里陷入并不僵持的沉默, 而化解他們之間僵持的源頭, 是上一次在蘇黎煦辦公室外那場簡單的對話, 也給了付星燃下定決心再一次面對自己的勇氣。 “我想請你幫我重新做一次測試。”付星燃像是在跟那個不愿面對的自己做了化解,最后得出篤定的答案。 何試沒有著急回答, 他觀察著付星燃的表情, 不過幾秒他便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這家伙是認真的。 “需要對黎煦保密嗎?” 付星燃搖頭:“不需要,我要讓他知道。” 何試笑著扶了扶眼鏡, 像是很賞識那般看著付星燃:“Good boy。” 說著直起身打開電腦。 “你一個小時多少錢?”付星燃直言問。 何試點著鼠標的手一頓,從電腦上微微抬眸,像是對付星燃這句話產(chǎn)生一些饒有趣味:“我可是很貴的,一般人很難約到我。” 潛臺詞是,你是走了后門。 付星燃自然聽出何試的潛臺詞,雖然他不知道何試的水平,但是他知道蘇黎煦一直都在幫他約著何試,能得到蘇黎煦肯定的必然是個很厲害的人。 更何況何試還是一個那么年輕的心理學教授,他能選修到何試的課也是過三關(guān)斬武將,盡管他在學習過程中渾水摸魚。 “多少都無所謂,也不用看在他的面子上不收我的錢,你愿意幫助我那我付費這是應(yīng)該的。” 何試微乎其微的揚了揚眉,他笑出聲:“行,我先給你打印量表,與此同時我們聊聊過去的那個你,愿意跟我說說嗎?” 這個渾身上下充滿著張揚銳氣的男孩,總是在蘇黎煦面前收斂鋒芒露出最柔軟最脆弱的那一面,他想,敢于面對,也不害怕,再糟糕也不會糟糕到哪里去。 心理疾病永遠不可能單靠藥物治療就能夠治愈,周圍與親近的人最為重要。 “愛”這種藥,才是最名貴最珍稀最有效的。 付星燃放在膝蓋上的雙手緊攥著,看了何試許久,才慢慢松開拳頭,放下戒備,他應(yīng)道:“好。” 這是他要面對的,不能逃避的,既然蘇黎煦已經(jīng)是他的愛人,那他的心理醫(yī)生只能另選他人。 而何試,應(yīng)該是他最好的選擇。 反正他有錢。 ---- 因為時差的關(guān)系,蘇黎煦這邊剛?cè)章鋰鴥?nèi)已經(jīng)深夜。 研討會是在第二天,他們提前到也是跟一些關(guān)系好的心理團隊教授吃個飯,聊一聊學術(shù)和最近研究的項目。晚上自然而然是避免不了的飯局,還有侃侃而談的飯后消遣。 以往愿意表達自己觀點的蘇黎煦顯然有些心不在焉。 這也讓教授察覺到了倪端。 “黎煦?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蘇黎煦正在回復付星燃的消息,聽到老師在喊自己,這才好回過神抬頭回答:“啊,沒有,可能是最近沒休息好有點累。” 老師聽到自己的愛徒累了那自然不會把人強留下來:“那你趕緊先回酒店休息吧,我們這幫老頭子久沒見了可能還得聊一會。” 蘇黎煦心想是不是自己哪里表現(xiàn)得太過于渾水摸魚:“我還是等送老師您回去之后再——” “不用不用,幾步路的事情哪里還用你送呢,你老師我又不是七老八十,我才六十!”老師拍了拍蘇黎煦的肩膀:“去忙你的事情吧,年輕人也有自己的事情,老師都懂的。” 蘇黎煦被老師笑得心照不宣,只能低頭一笑:“好,謝謝老師。” 然后跟在場的幾個教授道了聲別便離開了房間。 走出房間的瞬間,從沒有覺得如此的迫切,連三急都比不上歸心似箭的急。 就因為剛才那條燙手的信息: ——寶寶,我已經(jīng)洗好澡。 從來他都不覺得自己是一個對這方面有如此高要求的人,可是他遇到了付星燃之后,一次又一次的在付星燃的身上探索到自己的底線,他才知道原來人的潛力是無限。 臉皮也是無限。 當他能夠坦誠的面對自己的需求時,對付星燃的需求給予包容時,他就知道自己是可以接受的。 并且很愿意。 所有他想付星燃了,很想很想。 從分開的那一秒開始,他就明白了什么叫做朝思暮想。 房卡插入卡槽,房間的燈火頃刻間通明,蘇黎煦在玄關(guān)處脫鞋,手機放在鞋柜上,與此同時聽筒傳出付星燃低沉的聲音。 “還沒回去嗎?寶寶,我現(xiàn)在就想看到你。” 緊張,迫切的感覺讓蘇黎煦的呼吸開始變得急促,他也不知道為什么,只知道他感覺到了付星燃的迫切需要,所以感同身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