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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小松果抱著餅干從帳篷里鉆出去,彌月興奮的都顧不上堵住破口了,一把抱住林青山的肩膀,興奮的跟他說悄悄話,“咱們山頭的猴子都來了!” 林青山莞爾一笑。 就聽外面一陣喧嘩,也不知出了什么事,師徒倆提心吊膽的等了一會兒,聽到一個助理說:“好像是獾子,要不就是狐貍……路過的。” 外面又安靜了下來。 林青山悄聲問他,“小毛呢?” 他感覺這幾天都沒有看到小毛了。 彌月指了指棚頂,“就在外面。我跟它說好了,沒事兒不要過來。給咱們巡邏呢,剛才的猴子,就是被小毛給帶過來的。” 林青山點點頭,“接下來怎么做?” 接下來自然就是要等合適的距離了。 拳頭山越來越近,阿蛟的體型也已經膨脹得快要把籠子塞滿了。午間隊伍停下來休息的時候,它通過彌月向盛安璽提出打開籠子放它出來自己走的要求,被盛安璽再一次拒絕了。 彌月對此十分不解,“前面就是目的地,這個時候阿蛟能起的作用以及很有限了。” 盛安璽十分簡潔的丟下兩個字:“有毒。” 彌月自己也有些無語。大概是阿蛟扮蠢扮的太成功,他都把這一茬給忘了。 彌月對這阿蛟有些抱歉地攤了攤手。關著阿蛟的籠子也不是隨隨便便一個插銷的那種,而是裝著精密的電子鎖,彌月一個外人是打不開的。 盛安璽拿著望遠鏡不斷調整鏡頭,然后對彌月說:“去確定一下方位。” 彌月只好耷拉著臉去問阿蛟,“山頭太大了,他們想問,從那一邊摸進去。” 阿蛟仍然是一副淡定的模樣,好像他們是否同意放它出去,它其實也不是很在意。它歪著腦袋眺望遠處的山頭,“從這個方向看,應該是從西邊。西邊有一條路,石頭和樹都不多,很方便的。” 彌月有些納悶那里為什么會有路,但他還是按照它的原話翻譯了過去。 盛安璽像是猜到他在疑惑什么,一邊給野哥使眼色,一邊不在意的說道:“有什么奇怪,犀山部落的那些人來回搬東西,首先要做的就是修路。” 這倒也是個解釋。 彌月正想跟阿蛟證實一下這樣的說法,一回頭,卻見野哥蹲在籠子旁邊,手里端著一個一次性的餐盒。 他一直是這樣喂阿蛟的,彌月也沒在意。但當他走近兩步的時候,才注意到他手中的餐盒有點不同尋常。 餐盒里盛著的是助理們打回來的一頭鹿的腿rou,此時此刻,那些切好的rou塊的表面都染著一層淡藍色的液體,微微一晃,就像有一層暈光蕩開。 彌月大吃一驚,“這是什么東西?!” 野哥垂眸看著籠子里的阿蛟,“它的使命已經完成了。” 說著,他夾起一塊rou從籠子的縫隙里遞給了阿蛟,阿蛟無知無覺地一口吞了下去。 彌月心里生出不好的預感,“什么叫使命完成……你在rou里放了什么?” 野哥旁邊的一個男人推開了彌月,不客氣的說:“少管閑事。” 彌月緊張的在意識里問詢阿蛟,“你有沒有什么不舒服?他們好像在rou里放了什么東西……” 阿蛟沒有回答他。 它在籠子里緩慢地蠕動,尾巴尖忽然彈跳了一下。 野哥向后退開一步,隨手扔掉了手里的餐盒。 阿蛟像是開始感覺到難受了,它對彌月的呼喚毫無反應,因為被困在籠中而顯得有些笨拙的身體扭動著,開始掙扎。 籠子開始晃來晃去。 周圍的人一起退開,圍成一個圈,將盛安璽圍在了身后。他們緊張地注視著籠子里掙扎的幅度越來越大的阿蛟,一個個屏息以待。 就在這時,變故發生了。 就在他們周圍的樹叢里突然間有什么東西竄了出來,枝葉簌簌晃動,緊接著又有什么東西飛出來,啪嗒一下砸在了一個助理身上。 助理哎喲一聲,回頭看時,就見樹冠里有什么東西晃動了一下,嗖的一下又縮了回去。似乎是一條棕色的、毛茸茸的手臂。 “猴子!”助理忍不住喊了一聲。 這一聲喊叫像是打開了一個開關,周圍的樹叢中頓時開了鍋一般,傳來各種響動。石塊、干樹枝像是下雨似的,噼里啪啦地朝著空地中央的人群砸了過去。 營地中頓時亂成一團,連籠子里翻來滾去的阿蛟都暫時被人忽略了。 彌月趁著這些人找東西遮擋的功夫,拽住林青山的手臂就往旁邊的樹叢里跑。樹叢太密,這給他們的前進帶來了很大的麻煩,但同樣也給追兵帶來了麻煩。 “灰蛇沒用了就會被處理掉,”彌月一邊跑一邊氣喘吁吁的說:“已經到了這里,我們也沒用了……” 與其寄希望于盛安璽會對他們網開一面,還不如自己想辦法突圍。 靈犀山上的猴群都來幫忙了,未必就沒有逃走的勝算。還有荊榮,彌月覺得他一定會追過來的。 整個山林都在眼前晃動,彌月顧慮林青山的體力,還不能跑太快,只能盡量往地形復雜的地方鉆。想借著這些怪石亂樹來拖住追兵的腳步。 小松果跟著他們倆一起跑了出來,此刻就拽著樹枝在他們的頭頂上方跳來跳去,時不時的還提醒他們兩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