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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輕和彌月對視一眼,兩人都笑了。 林青山又說:“最近事多,過些日子吧,找個機會咱們聚一聚,讓我也見見人。“ 雁輕知道他說的是凌冬至,連忙笑著答應了。 幾個人寒暄幾句,雁輕禮數周全的跟旁邊的人打招呼,表示要先走一步了。盛安璽這個時候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大確定的看著他說:“你是不是認識莊家的人?” 雁輕猜他是想起了莊臨宴會上的事,大大方方的點了點頭說:“我和三少合伙開了家店。兩年前在三少的生日宴會上,曾有幸見過您一面。” 盛安璽不由得多看了他兩眼。 雁輕盯著他打量的目光,言談舉止,無一處不得體。林青山以前就覺得他圓熟沉穩,現在再看,雁輕雖與彌月年紀相仿,但與彌月的毛躁相比,確實要成熟很多。 等雁輕一離開,林青山就忍不住揪了一把彌月的耳朵,囑咐他說:“跟雁輕好好學學!” 彌月冷不防遭了師父的暗算,疼的一呲牙,“哎呀,要掉了……師父你放手啊!我知道了,知道了,一定跟他學。” 學什么來著?! 不管了,先哄著師父放手吧。 盛安璽在旁邊看著林青山欺負小徒弟,臉上也浮起笑容,很和氣的遞給彌月一個小盒子,“剛才沒顧上,這是給你的見面禮。我和青山是老朋友,你也算我的晚輩了。” 彌月詫異了一下,轉頭去看林青山。 林青山也有些意外,但想了想,對彌月點了點頭說:“收下吧。” 彌月收下盒子,客客氣氣的道謝。 站在一旁的江萬重有心也想說幾句,盛安璽一個眼神逼過去,江萬重又有些悻悻然的縮起來了。 彌月注意到了這個細節,到了車上就追問起江萬重和盛安璽的關系。 大概是見到了老朋友,林青山雖然疲倦,但眉宇間的神色還是比前幾天輕松了許多。他轉頭看看后座上窩成一團一團在那里睡覺的毛茸茸,有些好奇它們都干啥去了,怎么一個個都累成這樣。 “師父,”彌月問他,“江萬重來干嘛?他跟盛先生有交情?” 林青山收回目光,輕輕吁了口氣,“我沒細問。不過看老盛的意思,好像是江萬重有事請他幫忙。” 彌月對江萬重了解有限,不知道他生意做的怎么樣。他有些懷疑會不會荊榮那邊查他,讓江萬重感受到了威脅,所以跑來這里找靠山了。 “他們以前認識?” 林青山搖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 彌月鬼鬼祟祟的偷瞟他,“這位盛先生,該不會是你的老情人吧?” 林青山都懶得搭理他這副八卦的嘴臉,“老盛給你的見面禮呢?給我看看。” 彌月連忙把盒子遞過去,林青山接過來,見這木盒也就普通的表盒那么大,木質不錯,表面也光潤,是有了年頭的東西。 林青山點點頭,“光這盒子就值不少錢。” 彌月正要問問是什么值錢的木頭,林青山已經打開了盒子,往里一看,眉頭就皺了起來。 彌月趁著等紅燈的功夫湊過去看,就見深色的絨布上靜靜躺著一枚白玉扳指。玉質瑩潤,真如凝脂一般。 扳指上雕刻著祥云與麒麟,雕工精致,麒麟昂首挺胸的姿態顯得既有氣勢。 扳指這東西出現的時代比較晚,倒算不上多貴重的東西。玉質和雕工又還不錯,正好適合拿來送給晚輩做禮物。 林青山微微嘆了口氣,“他也算有心了。” 紅燈閃過,彌月發動車子,一邊還不忘了八卦一下,“所以真是老情人?” 林青山忍無可忍,抬起手臂照著彌月的腦袋來了一下子,“好好開你的車吧,早知道你還有這么一腔子的狗血,我當初就送你去學編劇了!” 彌月哈哈笑了起來。 后座上小珍珠迷迷瞪瞪地抬起頭,看了看前面座位上的兩個大人,又團了回去,懶洋洋的往大毛身邊蹭了蹭,閉著眼睛繼續睡。 林青山有惱羞成怒的跡象,彌月覺得,他要是繼續去挖他的八卦就該挨揍了。 雁輕的電話正好這個時候打了過來,拯救了他。 彌月開開心心的接通了電話,結果雁輕頭一句話就把他給說懵了,“彌月,剛才在餐館門口,跟在盛老板身邊的那位老江,你認識他嗎?” 彌月愣了一下,“他叫江萬重,是個生意人,也是我們那邊的人。他住的那個村子,離靈犀山不遠。” 雁輕又問,“別的呢?比如他在濱海這邊都有什么關系?” 電話外放,林青山也聽到了,露出幾分驚訝的神色。 彌月想了想說:“他好像比較喜歡搞收藏。跟收藏協會的南會長還有拍賣行,好像都有點兒交情。” 這事兒荊榮也說過。但他說江萬重到底跟哪一家拍賣行關系比較好,彌月有些記不清了。 雁輕似乎也在思索什么,過了一會兒才說:“這個人我見過。你還記得我跟你說油畫村有一家做陶瓷的,院子周圍還裝了監控?” 彌月嗯了一聲,知道他說的就是找到血紋瓷碎片的那個院子。 “那天我在院子周圍轉悠了兩圈,就有人出來看動靜……我就是那個時候看到這位老江的。他當時正和一個男人說話,一邊說話一邊往外走,關系好像挺熟的。你要是覺得搞血紋瓷仿制的這些人都有問題,那這個人,你也要留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