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彌月,“……” 荊榮和喬園長也有些傻眼,這是……沒認(rèn)出來?! 話說老虎這種動物,記憶力到底怎么樣啊。 彌月大怒,“不孝子!你給老子滾回來!” 老虎昂首挺胸地往前走,步伐矯健沉穩(wěn),仿佛一位封神多年的超模在一群外行面前傲嬌地展示自己的臺步。 “嘯嘯!”彌月氣得語無倫次,“你個不孝子!老子揍死你!” 老虎停住腳步,頭也不回的哼了一聲,“你還好意思管自己叫爸爸?!你算什么爸爸?!世界上哪有你這樣的爸爸?!” 彌月,“……” 兒子這是要跟他斷絕關(guān)系的意思嗎?! 老虎越說越憤怒,鼻子里都開始往外噴氣了,“你早把我忘到一邊了吧?!你都上哪兒去了?!” 彌月,“……” 彌月無言以對,訕訕的承受兒子的怒火。 老虎憤怒地轉(zhuǎn)過身,兩只兇巴巴的眼睛竟然都?xì)饧t了,“哪個爸爸這么長時間不看自己兒子?!你看人家小福的爸爸,每個月都要帶著好吃的來看它!還有團(tuán)團(tuán)的爸爸!那個誰的爸爸……一群討厭家伙都有爸爸!就我沒有!” 彌月又心虛又難過,“兒子……爸爸錯啦。” 他應(yīng)該上次來濱海的時候就過來看看它的。 但他覺得自己的工作單位在靈犀山上,偶爾出差過來撩一下嘯嘯,然后又是很長時間不露面,彌月覺得那樣對它可能更不好。 但嘯嘯顯然不是那么想的。 話匣子一打開,嘯嘯的控訴越來越順暢,甚至還一邊說一邊情不自禁地靠近了柵門,“……就只會買東西!我欠你那一口飯吃呀?動物園又不克扣我的飯!而且你寄來的東西,它們都搶到了!不光給我一個吃!” 彌月,“……” 看給孩子委屈的。 彌月也擠出一臉可憐相,“那……嘯嘯要原諒爸爸嗎?” 嘯嘯的大嘴張了張,又憋屈的閉上了。只拿一雙氣得紅通通的眼睛盯著彌月,好像要在他身上盯出兩個窟窿來。 彌月厚著臉皮沖著兒子賣慘,“爸爸也好忙的,要工作,要給我家嘯嘯掙錢買rou吃……” 老虎嗚咽一聲,耳朵耷拉下來。 它已經(jīng)成年了,這里又成天人來人往的,它自然會知道一些人類社會的事,知道大多數(shù)的成年人都是要上班的。 上班掙錢,才能去做很多其他的事,比如到這個地方來玩,來看各種各樣城市里沒有的動物。 就像那位總是笑瞇瞇的喬園長,他會站在這里,其實(shí)也是在“上班”。 彌月上下打量毛兒子,越看越喜歡,“我家嘯嘯都長這么大了,真威武,真漂亮。” 嘯嘯挨了表揚(yáng),心里又開心,又糾結(jié)。 要不要原諒這個好久都沒來看望過它的傻爸爸呢?! “嘯嘯,我這一次可能會在濱海停留的時間比較長哦,下個禮拜,我還能來看你。”彌月賣完慘,開始打溫情牌,“你想吃什么,想要什么,我都給你帶來。” 嘯嘯英俊的毛臉上露出了掙扎的表情,兩只前爪也控制不住的在地上撓了撓。 彌月嘆氣,“嘯嘯,我可真想你呀。” 大貓破防了,嗷嗚一聲,重新又撲了回來,扒在欄桿上色厲內(nèi)荏的威嚇?biāo)安辉S騙人!” 彌月向它保證,“爸爸什么時候騙過你?” 嘯嘯在自己的記憶里仔細(xì)搜索了一遍,似乎……除了長時間沒來看它,這個傻爸爸還真的沒有騙過它。 “下個禮拜還來?” 彌月斬釘截鐵,“還來!” 嘯嘯開始哼唧,“我要一個跟我一樣大的毛絨玩具!要跟我一個樣兒的!” 彌月毫不遲疑的一口答應(yīng),“買!買兩個!” “要一個老虎!”在確定了自己在傻爸爸心目中的地位之后,嘯嘯的態(tài)度也rou眼可見的囂張了起來,“還要一個大兔子!” 彌月滿口答應(yīng),“好,一定給你買最大號,最好看的!” 嘯嘯別別扭扭的哼唧了兩聲,在柵門外趴了下來,“再不許那么長時間不來看我!” 彌月再次保證,“爸爸說話算數(shù)!” 嘯嘯有些生氣自己這么快就原諒了彌月,但他就站在柵門外,依然是它記憶里溫和的模樣,它看著他,心里慢慢地滋生出了隱秘的喜悅。 它第一次見到這個人類的時候還是一個渾身帶傷的毛團(tuán)子,因?yàn)橥但C的人沒有合適的食物喂它,它被解救的時候瘦巴巴的,都快脫相了。 它親耳聽到有兩個穿著白大褂的人小聲嘀咕,說它連奶粉都喝不下去,可能活不了了。 它其實(shí)已經(jīng)餓得半死了,但它實(shí)在太害怕,不知道這些陌生的兩腳獸還會對它做什么,會不會像之前那些扛\槍的人一樣用腳踢它,或者捏著它的脖子晃來晃去,商量把它賣到哪里去才最合適。 在它稚嫩的心里,這些兩腳獸哪怕看上去外皮不一樣,但他們也都是一伙兒的,同樣高大有力,讓它難以反抗。 雖然后來這一群穿白大褂的人不再打它,還試圖喂它吃聞起來香噴噴的乳汁,但它卻始終對他們充滿了警惕。因?yàn)樗麄儠阉鼡芾瓉頁芾ィ蛘哂貌煌钠嫘喂譅畹臇|西在它的身上戳來戳去。 有時候還會扎得它很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