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彌月睜開眼,做出驚喜的模樣,“原來是最漂亮的小珍珠呀。” 小珍珠哈哈笑了起來,“大毛說早上起來要說早安。我來跟你說早安。” 彌月捏捏它的小爪子,“你也早安,等我洗把臉,吃完早飯,我們就去海邊玩吧。” 小珍珠連連點頭。 它回去以后一定要告訴山里的小伙伴,它也是一只進過城、也見過大海的狐貍啦! 與大毛小毛的反應不同,初次見到大海的小珍珠并沒有特別激動的感覺,相反,太過明亮、空曠的場景,讓它充滿了不安全感。 因為完全沒有可以藏身的地方。 彌月也理解它這種畏懼感,索性就抱著它,任由它把小腦袋扎在他的臂彎里,小心翼翼地向外張望。 每逢有浪涌過來,它的小尾巴就會抖兩下,也不知是興奮還是害怕。 彌月拿它跟遠處蹦蹦跳跳的大毛做了一個比較,覺得這大概就是幼崽與成年動物的區別吧。 至于小毛,它是飛慣了的,開闊的場景并不能嚇到它。 這是物種之間的天性差異,后天想要克服,并不容易。 荊榮從市區過來的時候有些堵車,等他趕到約好的地方時,彌月正帶著毛茸茸們在海灘上溜達。 他一手抱著一個白毛團子,一手拎著一個野餐籃,仍是一副帶著孩子出來郊游的奶爸派頭。 荊榮覺得那個白毛團子看上去有些眼熟。 等他走到近處,看見從彌月臂彎里抬起頭,露出一雙濕漉漉的圓眼睛的精致小臉,才發現原來是山上那只曾經給他們帶過路的白毛團子。 荊榮挑眉,“怎么把它也帶來了?” 彌月掂了掂懷里的毛團子,笑著說:“小孩子就要出門見見世面啊。見多識廣么。” 荊榮失笑。 聽彌月這樣一說,荊榮覺得他更像一個抱著孩子的奶爸了。 小珍珠很仔細的打量荊榮,大概是因為這人比較眼熟的關系,它倒也么覺得害怕,反而因為多了一個熟人更有安全感了呢。 小珍珠晃了晃尾巴,又把腦袋扭向了海灘的方向。 彌月把手里的野餐籃子交給荊榮提著,用空出的一只手掏出手機,調出他和林青山在山里得到的那幾張照片。 海灘空曠,最近的游人也跟他們相距百米以上,是個說話的好地方。 彌月把他們在馬家峪和金花村的經歷講了一遍,又重點強調了金花村的宋村長不大靠得住的事。 荊榮將照片保存好,又問清楚宋青和馬大叔等人的聯絡方式,以及村里大隊部的電話等等信息,然后謹慎的將彌月手機里的這些信息都刪除掉了。 “這些事,不要跟別人說。”荊榮知道他們師徒倆都不是大意的人,但他還是忍不住叮囑他,“包括習爍和你師伯那些人。” 彌月點點頭,“我知道。” 荊榮微微一笑,伸手在他腦袋上揉了一把,“乖。” 彌月,“……” 彌月也是一個身高一米八的大男人,除了林青山,還從沒有人會對他做出這種仿佛是逗弄小孩子似的舉動。 彌月頓時就覺得自己被他看扁了。 “你注意點!”彌月氣鼓鼓的提出抗議。 當然,要不是他耳朵有些發紅,抗議的效果應該會更有氣勢。 荊榮又笑,“你師父是不是還提醒你,讓你跟我說清楚,做戲就是做戲?還讓你把定情信物還我?” 彌月,“……” 本來是很正常的事,怎么被荊榮一說,好像哪里有些不對勁? “本來就該這樣啊。”彌月狐疑的看著他,“王周已經落網,很快也要判下來了,我再拿著你的東西,也不合適呀。” 荊榮一本正經的說:“畢竟王周的案子還沒正式判,這頭他一被抓,那頭咱倆就分手分得干干凈凈……容易引人懷疑。” 好像還真是這么個道理? 彌月覺得有些騎虎難下了,“那,那好吧。” 他嘗到了說謊話的苦頭。 像這樣一環一環地套下去,到時候身邊的人大概都會知道他是荊榮的男朋友,誰還會給他介紹對象啊。 彌月突發奇想,靈犀山的風水不會有什么問題吧?或者受過什么詛咒?! 要不然他們師門的人,怎么來來回回都是光棍命呢?! 走累了,兩人租了個遮陽傘,帶著毛茸茸們坐在傘下休息。野餐籃里有飲料和水果,也有小毛和小珍珠喜歡的火腿和牛rou干。 看到小珍珠的膽怯,大毛大度的讓出了彌月的懷抱,自己坐在彌月身旁的椅子上,乖乖捧著水果自己吃。 彌月把林鏡家的阿姨做的檸檬水分給荊榮,又問他認不認識林鏡。 荊榮點點頭,“紫晶花的老板林博因,是她弟弟。不過姐弟倆的感情好像不怎么好,聽說很少來往。” 他說的跟林青山介紹的差不多。 彌月一時不知道該不該把他和林青山是出來當誘餌的事情告訴荊榮。不過稍稍猶豫了一下,彌月還是覺得不說了。 倒也不是信不過荊榮,而是這種事,最好知道的人不要太多。 荊榮卻想到了別的事,眉頭微微皺了皺說:“你和林教授不應該這個時候回來。” 彌月愣了一下,“是因為最近事情比較多嗎?我聽說剛成立了一個收藏家協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