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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六名選手,很快就介紹完了,然后有人走進來,開始給賓客們發放打分牌。 彌月手里也被塞了一份。他發現打分牌做的還是很認真的,六名選手的姓名、簡歷都有介紹。還有評分的標準,比如什么樣的標準能打三分,什么樣的標準可以打八分以上。 說白了,就是會搞一些有破損的瓷器,讓這些選手做簡單的修復。 算是模擬考試吧。 燈光明亮的隔間里,幾名工作人員魚貫而入,每個人手中抱著一個一尺見方的紙盒子。 他們將紙盒子放在每位選手的面前,然后退出了隔間。 玻璃隔墻外面的工作人員做了個手勢,示意選手們可以打開紙盒了。 隨著紙盒的打開,站在人群后面的彌月,聽到了觀眾發出的代表著驚訝的低呼。 * 作者有話要說: 第39章 考題 貓也會騙人嗎?! 手機鈴聲再一次響了起來,彌月低頭看看手機,快步走出了大廳。 打來電話的是他從老師那里拿到的那個電話號碼。他請這人幫忙查一查王英的消息,現在應該是有回信了。 彌月接起電話,心情稍稍有些緊張,“喂?” 對面傳來的是他曾聽到過一次的醇厚嗓音,“彌月?你要我查的事有結果了。” 彌月抿了抿唇角,“您請說。” “王英是兩年前來到濱海的,在南郊家具廠打工,去年初離開之后,再也沒有回來過。” “我有消息說王英來了濱海……”彌月心里有點兒七上八下的,給他指路的是兩只貓,貓也會騙人嗎?! “你的消息可能有誤。”對方毫不客氣的打斷了他的話,“王英離開之后,一直沒有回來過。” 彌月的腦子稍稍有些亂,“那您是否知道王英現在在哪里?” 對方沒有出聲。 彌月就知道自己問了一個蠢問題,連忙補救,“非常感謝您提供的消息。請問我需要付您多少調查費用?” 對方似乎發出了一聲輕笑,說了一句“不必”,就干脆利落的掛了電話。 彌月看著一點一點黑下去的屏幕,開始思索到底哪里出了問題。 清水鎮是從靈犀山下來的必經之路,而離開清水鎮的兩條路一條走濱海,一條走云臺…… 彌月好像明白自己栽在哪里了。 這兩條路的終點站確實是濱海和云臺,但中間并不是沒有岔路。王英和他的同伙多得是機會離開主干道,前往彌月不知道的某個目的地。 那兩只貓,金小五和黑花,應該也只是看到了王英他們離開的大致方向。至于他們離開清水鎮之后又拐去了哪里,貓貓們當然是不可能知道的。 想到這里,彌月竟然有種松了口氣的感覺。 還好不是被貓騙了。 若是小動物也會騙人…… 彌月心想,那這個世界也未免太不可靠了! 意識到自己還沒踏進濱海市就已經追錯了路,彌月心里冒出來一種破罐子破摔的感覺。有些沮喪,但同時也有一種詭異的釋然。 專業的事,本來也應該交給專業的人去做。他從來沒有學過追蹤,跟丟了人也沒什么可丟臉的。 至于他的這一趟沖動的下山…… 就當是出來交流學習好了。 彌月懷抱著一種又沮喪又輕松的詭異感覺回到大廳的時候,比賽已經開始了。 賓客們拿著自己的打分牌,三三兩兩聚在一起,小聲交換意見。玻璃墻的里面,六名選手已經打開了各人面前的紙盒,各自取出了自己的考題。 大廳里爆發了一陣小小的浪潮,大家無意識的朝著玻璃墻涌了過去,嗡嗡嚶嚶的議論起來。 彌月不大樂意湊這種熱鬧,就往旁邊讓了讓。他個子高,視線越過前方的幾個人,也看見了離他最近的那名選手面前的考題,原來是一堆大小不一的碎瓷片。 彌月連忙從人群中擠了過去,湊近玻璃墻,仔細打量那幾片緋紅色的碎瓷片。 離近看,就能看出原來碎瓷片的底色是白色,白釉底上遍布一道道淚滴狀的釉痕。顏色也從淺淺的粉色慢慢過渡到緋紅。 毫無疑問,這是仿制的血紋瓷。就算是外行,也能一眼看出模仿的痕跡,雖然也白是白,紅是紅,但仔細看,卻覺得那個感覺完全不對。 白釉的底色完全沒有血紋瓷那種嬰兒肌膚一般的瑩潤細膩,反而顯得有些厚重。窯變的釉痕也比較呆板,缺乏血紋瓷那種流動的韻律感,而且紅絲的顏色也太過單一,深淺過渡的層次不夠豐富。 這是一個不大高明的仿品。 彌月心里有些惋惜。不過聯想到眼下的考試也只是一個私人性質的選拔賽,主辦方要看的是這些參賽人員的手藝,自然也不會拿出什么太高級的東西。 讓彌月意外的,只是原來已經有人在做血紋瓷的復原工作了。 彌月的腦海中浮現出了那天在私人博物館里看到的血紋瓷碗,那樣瑩潤的釉色,靈動、富于變化的血絲,以及那一層籠罩在實物上的仿佛有生命似的寶光…… 要是能仿制到那種程度…… 彌月覺得,他一定要搞兩個帶回山上去做收藏。 賓客都聚集在玻璃墻的前方,從彌月的角度只能看到離他最近的兩名選手的考題,一人是仿血紋瓷,看碎瓷片的形狀,彌月估摸著這應該是一個茶杯。 --